“老朱,你沒看我這正忙着呢嗎?”多了幾十人,老四忙得不可開交,又張羅本家親戚去地裏摘菜去了,老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往廚房拖,整得他有捉急。
別看人家說老朱父子都是精神病,可全村上下,沒有人對他倆不好的,因爲只要村子裏哪家哪戶需要錢,或者需要幫忙的,只要他爺倆有,都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助之手,說他倆啥,那都是外村人或者是那些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人說出來的。
而且,作爲莽夫的老四,和老朱的交情特別身後,要不然也不能一大早就讓人家來幫忙了。
“你先別急,我問你個事兒。”
一看老朱如此認真,老四就沒掙扎了,點上一支菸看着他問道:“你說吧,啥事兒?”
“我就問你,你那大老闆,到底幹啥來的?”猛然想起上次兒子拿回來的鉅款,整得自己的小心肝實在有些受不了,這段時間偏偏他還很低調地在家裏,不是攆狗就是和老大爺下棋,要不是今天出來,他還真以爲自己孩子得了自閉症啥的了。
“開公司的啊。”
“啥公司?”
“地產公司。”
“真的是地產公司?”老朱步步緊逼。
“哎呀老朱,你究竟啥意思,你就直說,我真忙。”老四無語地跺着腳步,變得焦躁了起來。
“來,你看看。”老朱將他拉在門口,指着正在喝酒划拳的耗子等人說道:“這也是你們公司的人?你們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總不能全部是一些社會人吧?”
“草,你說這個啊。”老四扔掉菸頭,翻着白眼說道:“你別看我老闆年紀不大,但生意覆蓋面廣得很,和上面的關係你連想都不敢想,開發,娛樂會所,飯店,啥都做。”
“行了,告訴你了,你就別瞎猜,我忙去了。”他也看見朱小屁跟着我們一路來的,所以很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草了,這小崽子,在外面玩兒這麼大呢?”老四走後,老朱摸着自己的腦袋,不相信地自言自語。
十點鐘的時候,一頭豬就被解剖完畢,隨後幾個親戚大神就開始烹飪,由於只是到家,他家計劃的,可能也就七八桌的樣子,來一些親家和玩兒得比較好的相鄰,這還是算上週末有孩子的緣故。
可我們一來,明顯分量就多了,所以這一羣大神小媳婦,忙的不可開交。
在老四忙活的同時,宇珊幾個人一直陪着紅姐,並且應付着老四家那些長輩的詢問。
馬軍李琦等人,閒的無趣,就和耗子大東等人,玩兒起了撲克,並且大言不慚地說,只要贏了他倆,他倆就給升職加薪,這不,沒一會兒,外面圍着看熱鬧的人,都裏三層外三層了。
“呵呵,你咋來了呢?”華子和小開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意思,就朝着我走了過來,他倆一來,我對面的朱小屁就笑着問道。
“我咋不能來啊?”華子淡笑着坐在了另外一個凳子上。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和你不熟。”小開更是直接,態度很不友好。
“恩,這茶好,比我家老頭的茶葉還要好。”朱小屁很自然地端起茶杯,儼然成了一個茶道大師,評頭論足了起來。
“行了,你也別裝了。”我指了指朱小屁,對着小開和華子說道:“對他,別那麼大意見,雖然以前有點矛盾,但都過去了,我希望,你們能成爲朋友。”
“和他?朋友?”小開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珠子,手指指着朱小屁顫抖道:“他可是神經病,我可不敢和神經病成爲朋友,別哪天一覺醒來,自己又都沒了,草。”
“”華子聽完我的話,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拄着下巴盯着朱小屁就一個勁兒的看。
“嘿,別看了,我也不是豬肉,不能喫,看啥啊看?”朱小屁立馬不樂意了。
“還看?草了,叫你別看,再看,別說我叫我家母狗幹你昂。”
不得不說,朱小屁的精神狀態,真的不像個正常人,一個爲了捅咕黃鱔,能和自己老子爭辯半天的人,能是一個正常人麼?
可偏偏,辦正事兒的時候,他從來不含糊,也不會出錯,就好比上次大川的事情,他辦得相當漂亮。
“草,你就是一條瘋狗。”華子一笑,罵了一句,也沒有說不當朋友,反正就是坐在這裏,一起喝茶。
“我看,行。”我頓時笑了。
“那我去我大爺家,把他家的那根野山參拿來,給衆兄弟補補,然後再請他們耍小姐呢?”朱小屁眨着不大的綠豆眼,全身帶着一股激靈勁兒地問道。
“恩,我看不行,你帶他們去京城天上人間玩兒一趟吧,估計他們得把你當大爺。”我作沉思狀。
“那算了,我家就是把耗子抓來一起賣了,也消費不起啊。”
“草,我這一看,你還真不是傻子。”華子一笑。
“你纔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朱小屁放下茶杯,衝着華子就叫囂了起來。
我看着三人鬥嘴,心底暗自送了口氣。
古人云,千里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其實,我覺得要辯證地看待這個問題。
在現實生活當中,特別是如今這樣的大環境之下,你要往上竄,肯定不只是你敢拼敢幹就能成的,還需要自己的人脈,資金,以及一定的機遇,爲什麼說這個機遇是一定的呢?
就好比你自己覺得自己很有才幹,或者是一個怪才,你覺得那個公司老闆能重用你,但人家偏偏不重要你,甚至連面試都沒通過,那你啥心情呢?
不是所有的千里馬,都能遇到伯樂,而不是所有的老闆,都能遇到人才,特別還是朱小屁這種特殊的人才。
要是放在十年前,我敢說,他把他那兩份鑑定報告往身上一貼,一年啥事兒不做,都有人上趕着給他送錢,這就是世道。
可現在,他不得不犧牲自我,拿鮮血甚至命去還錢,時代不同了,連他這個精神病都必須得與時俱進了。
十一點半,老四的那些本家親戚,玩兒得好的朋友,基本上都來齊了,並且所有的目光,都略過了竹林下,那五輛霸氣絕倫的汽車。
喫飯的時候,好多不認識的人過來敬酒,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的正主呢。
本來不想多喝,可人家一句話,頓時讓我沒有了脾氣。
“你這是代表小紅娘家人,來我們家,哪兒有不喝酒的道理?”
“看不起咱們農村人啊?”
哎,行吧,喝吧,這一喝,就特麼醉了。
一場午飯,喫到下午兩點半,新殺的一頭豬,愣是喫下去大半,一羣人,唯獨少數的幾人沒喝酒,那是留着開車的,要不然,今兒全部走不了了。
回到家後,我就在家休息了。
而菲菲得去飯店,這是她每天的工作,宇珊據說被七七拉着去逛傢俱城了,所以,照顧的我任務,又十分光榮地落到了嫂子的頭上。
“誒水”
迷迷糊糊中,我的精神意識緩緩在甦醒,因爲嗓子像是要冒火一般,幹得難受。
“水,喝水”
可我喊了兩聲,愣是沒有人回答,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房間內一片漆黑,居然天黑了。
而在夏季。天黑了,起碼也是八點以後了。
草,喝酒真是誤事兒,在心裏罵了幾句,掙扎着想要起身,想去自己找點水兒喝,腦袋縱然很昏沉,但我還是知道,這個點,大家都不會在家,所以只能自食其力。
“恩?”
我一動,發覺整個身體被什麼纏住一般,根本就動不了,手臂上軟乎乎的,耳邊熱乎乎的,就好像一個人對着耳朵吹氣一樣,酥麻,發癢。
“啪!”
檯燈被我打開,轉頭一看,一張俏臉映入我的眼簾。
嫂子?
草,我使勁的搖着腦袋,但這一搖,頓時就不好了,因爲檯燈的燈光本來就有些昏暗,腦袋一動,更加的昏沉,一股噁心的感覺,立馬從胃部升起。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卻是沒有吐出來。
這個時候,我感覺手上那軟乎乎的兩坨,似乎在動,而且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下身纏着的雙腿,不停地在我的大腿上摩挲,光滑的大腿,摩擦着我的肌膚,一步,一步,一層層疊加的酥麻瘙癢感覺,讓我的腦袋,立馬充血。
“小龍”
一聲叮鈴,一張紅脣,瞬間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