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在豬場進行第一次擴大規模的時候,他獨資重新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冷庫,而這個冷庫,暫時是由宏泰豬場使用,只不過他的所有權依然是豬王,地皮和建築設備加在一起,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百分之五十,大概也就一個多億的資金,這還是比較模糊保守的估計,因爲豬場這玩意兒,不同於超市啥的,超市他有固定的進價和出貨價,有清晰的成本表和營業表,只要賬單一出來,利潤啥的一目瞭然。
但豬場,說實在是,有點像期貨,或者更明顯的,像那些炒山藥草果中草藥的商人,降價的時候,大幅度收購,漲價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拋售,這個效率和利潤,相當可觀。
我們也是,我們和普通的養殖基地有很大的不同,因爲我們有自己的渠道,合作養殖戶,以及重慶貴州四川等地的養殖戶的生豬供給,我們也自己的屠宰場,加工廠以及冷庫,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把這當成期貨來操作。
所以,你要想真正地瞭解他這百分之五十的具體價值,還真的不好說。
我記得有一次,慶哥給我報表,我沒看,我說相信他,他一個大管家,啥事兒是處理不了的,但他卻給我提了兩嘴,目前豬場的盈利,已經超過我們投資的好多倍。
譚晶晶如此生氣的原因就是,百分之三十的蛋糕,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豬王就直接轉讓了,而且還有公證書。
僅剩的百分之七十,她不能接受,七十的份額都不能接受,更別說這裏面還有一半是慶哥的名義,當她知道豬王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後,不知道會不會找豬王來到撓皮大戰。
慶哥辦公室,在吃了兩片藥片正在假寐的慶哥,不知道來找他的豬王被雷,攔在了門外。
門外的開水間,雷和豬王相對而坐,兩人歲數差不多,聊起來的話題,也很直接。
“事兒解決了麼?”
“恩。”豬王坐在沙發上,額頭泛着深深的皺紋看着雷,簡單地吐出一個字眼。
“真的解決了?”雷的笑容,有些戲謔,豬王頓時皺眉:“你啥意思吧?”
“大老闆來過了。”雷嘆息一聲,說的很鄭重:“你沒在這幾天,慶哥熬夜加班,身體最近不舒服,要說我不對你生氣,那不可能,但都是合作,咱倆不存在任何利益關係,我只站在我個人的角度勸你一句,你家的那位,你沒解決好的。”
聽聞這話,豬王的眉頭皺得更深,雷的兩句話,讓他心神疲憊。
“慶哥說的,還是小龍的意思?”
“呵呵,這重要麼?”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慶哥能來這兒,啥意思,你還看不出來麼?大老闆的眼珠子,雪亮,就好像冬天雪地裏的狼,所以,上次你該告訴他的。”
“我確實有點生氣”豬王昂頭就要解釋,卻被雷揮手打斷:“你是情緒,我不想知道,我想說的,慶哥年紀大了,你得把中心放在公司,畢竟這麼大份家業呢。”
說完,雷再也沒看豬王,轉身提着藕粉走進了慶哥的辦公室。
透過門縫,他依稀能夠看見,慶哥斜躺在座椅上,身上搭着一條薄薄的毛毯,睡得正香。
“哎”豬王把着自己的膝蓋,深深嘆息一聲,轉身就走,回去的路上,路過的員工打着招呼,但眼神中的笑意,讓他很不舒服,再看自己身上價值不菲的襯衣,手腕上的腕錶,一切都是那麼諷刺。
五分鐘後,辦公樓的二樓,想起一陣陣吵鬧聲,最開始還很低沉,最後卻演變成了笑話,玻璃砸碎的聲音,員工的議論聲,夾雜在中間,頓時吵醒了假寐的慶哥。
慶哥最近身體確實不好,一大早就得休息會兒。
“外面鬧什麼呢,一大清早的?”
“這不那譚晶晶麼,現在在豬王辦公室作妖呢。”雷本來不想打擾慶哥的,但他問起了,卻不得不回答。
“噹噹噹!”
房門被敲開,一個祕書跑了進來:“慶哥,您快過去看看吧,打起來了。”
“誰和誰啊誰和誰啊?”雷皺眉問道。
“走吧。”
隨後,慶哥帶着雷,朝着外面在走去。
豬王辦公室內,一片狼藉,用來裝飾的花瓶被摔得稀碎,筆筒,電腦啥的,全部被砸了,包括那幾份協議書,被她撕成了碎紙條。
“你特麼是不是瘋了?”豬王看着辦公室的場景,捂着被撓傷的臉蛋,氣不打一處來,舉起的左手,在空中停頓起碼半分鐘,才遲遲地放了下來。
“我就是瘋了,董鐵,你這個沒良心的,沒打招呼,你就撒出去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還是不是人,如果這樣,你當初根本就不該來撩扯我,更不該離婚!!”譚晶晶此時像個潑婦似的,頭髮撒亂,雙手叉腰地指着豬王破口大罵,她的表現,和身上那新買價值八千的長裙,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草,我特麼不離行麼,你就差沒上網說我是你男人了,草。豬王那個鬱悶,看了一眼玻璃門外的看熱鬧的員工,頓時揮手:“上班去,有啥好看的?”
嘩啦,員工頓時一鬨而散,不過卻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區,而是站在稍微遠點的地方,繼續看着熱鬧,甚至還評頭論足。
整個走廊,都是譚晶晶的咆哮聲。
“踏踏踏!”
譚鬥豔此時穿着花襯衣,拿着手機,頂着個光頭帶着幾個小弟就跑了進來。
“咋地了,姐,他打你了?”他的小弟,全部被弄進了豬場,只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位置,工資也不高,也就沒人在意,他一來,就站在了譚晶晶身邊,指着董鐵面色鐵青。
“沒你事兒,給我出去!”仗着便宜姐夫的身份,豬王對着幾人就呵斥了起來,可不成想,根本就沒人鳥他。
“叫你出去,沒聽見啊?”
“你打我姐,我還不能管管了?”譚鬥豔那是誰,那是在郊縣能和朱小屁站在同一個神奇段位的神聖選手,絕對的奇葩中的奇葩。
別說是他是一個便宜的姐夫,就是他爺爺打自己的姐姐,估計他都得動手,長姐如母,在他這個家庭,表現得更加的全面。
“我告訴你昂,別說你給我買車了,就是你給我公司股份了,你打我姐,我照樣打你信不?”
豬王氣得渾身發抖,被撓傷的臉頰,他也不捂了,手指顫抖地指着幾人:“這個地方,還輪不到你們撒野,這是老子辛苦創立起來的,別特麼忘了,法人不是你姐,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指完幾個青年,他又指着譚晶晶怒罵道:“還有你,給我一起滾,草,特麼的,氣死老子了!”
唰的一下,譚晶晶臉蛋蒼白了起來,肩膀顫抖着,以她的智商,絕對能看出來,豬王這是真生氣了,豬王能留住她,就是覺得她會做人,只要對自己好,不結婚生子,過下去也能行,而且豬王特別迷戀譚晶晶的牀上功夫。
現在他也離婚了,譚晶晶卻還沒得到實際的好處,這個時間點,得罪豬王,攆走自己,絕對是最不明智的,所以,她心思百轉之下,就準備上前道歉,好好安慰一下,讓他面子下的來,晚上在牀上給他吹一管,啥事兒都能解決了。
可偏偏,她有個郊縣奇葩的弟弟。
還沒等她上前,譚鬥豔就挽着袖子衝了過去,嘴裏罵罵咧咧的:“麻痹的,你真當你是我姐夫啊,草了。”
“唰!”
手機直接扔了過去,砸在了豬王的腦門上,豬王剛捂住腦門,就看見一個拳頭對着自己的臉頰就打了過來。
“草,小崽子,你要翻天,老子還不信了。”豬王是誰,豬王是第一次遇見藍雲報復,能夠拿着扳手和人決鬥的鄉村大漢,抓着譚鬥豔就打了起來。
“草,你們看戲呢,幫忙啊。”幾秒之後,譚鬥豔就落了下風,幾個小弟猶豫一下,也跟着衝了上來。
頓時,辦公室內,一陣雞飛狗跳,雜亂無比。
“鬧夠了沒有?”一聲帶着咳嗽的責備,傳進了辦公室,可打得熱火朝天的衆人,根本就沒理會。
雷頓時大怒,抓起一把凳子,朝着門口的鋼化玻璃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