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宏泰各個公司的機關單位行動,全部是個人行爲,而這其中,也摻雜着個人情緒和報復行爲。
畢竟都是政府部門的,下面刑警隊的人,稍微一打聽,就將所有情況瞭解了個大概,所有證據,全部指向唯一的一個人,章博。
“這特碼的,又做啥妖呢?”藍百年穿着休閒的家居服,一手叉腰,一手掐着菸頭,煩躁地在書房踱步。
因爲這個問題,涉及到章博,那就不是簡單的問題,很顯然,只要不是傻逼,都不會認爲,這是章建軍在後面指使的,那麼這就成了他章博的個人行爲,不管是個人利益還是羣體利益,他的行爲,已經讓上面的領導,很反感,甚至生氣。
可偏偏,他有個好爹,章建軍,一個把持郊縣公安系統二十年的土霸王。
並且,他是政法委書記,是藍百年的直系領導,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肯定會認爲這是挑釁。
所以,這個問題,一直環繞在他腦海裏,他級別雖然比段副縣長低半級,但背景很硬,所以,他並不害怕,因爲他的直管領導,是市裏或者區裏。
但是,段副縣長說的問題,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先不說張海龍是郊縣的人大代表,旗下公司價值好多個億,就是他工地的工人,都能解決幾千個剩餘勞動力。
思來想去,思來想去,藍百年決定,再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
翌日,清晨,一個青年,推着推車走在前方,後面一個身姿挺拔的中年和婦女,跟在後面,兩人臉上,洋溢着幸福喜悅的神情。
這個組合,從清晨七點就開始從家裏出發,到了重慶機場後,青年給兩個老人辦理了登記手續後,就開車,往郊縣趕。
……
十一點半,李琦整個人都瘋了,而因爲三個工地上面的機械,一點沒有解封,而且,對方更加猖狂,兩輛執法車直接停在了工地門口,裏面坐着幾個制服人員,只要聲音稍微大一點,他就會過去開罰單,說是影響居民休息。
當胖墩看到第一張罰單的時候,他就怒了:“這特碼的九點鐘了,誰還睡覺啊?”
“沒有辦法,我們是執法者,接到居民投訴,只能過來。”這是當時執法人員給予的回答。
第二張,第三張過後,胖墩就習慣了,李琦來到工地,什麼也沒說,把幾張罰單,全部撕了。
隨後,給我打了電話。
“這特碼的,啥情況啊?”我摸着腦袋,站在窗口,看着下面的車水馬龍,抽着煙,思考了半晌,對電話說道:“沒事兒,你們整你們的,他要罰款,讓他罰。”
放下電話後,我直接給馬軍打了電話,而他那邊,情況似乎更加的糟糕,宏泰娛樂,大門上,直接被貼了封條,勒令整改。
幸好現在還是大白天,晚上估計得虧慘。
一個小時候,郊縣盛傳一個消息,宏泰開發前往市裏考察情況的工作組,傳回來消息,已經在市中心的廣場嗎,租了三層辦公樓,作爲宏泰的臨時總部,不日,將總部搬遷。
下午三點左右,藍百年被段副縣長叫去談話,半個小時後,他們兩人,去了書記辦公室。
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回來的時候,藍百年的臉色,都是鐵青的。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草!”
藍百年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打章建軍的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他憤怒地放下電話,煩躁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這就是休假,也不能不帶手機啊。”藍百年迷茫了,很想再次拿起電話,但伸出去的手,最終還是縮了回來。
“必須留住宏泰。”這是書記,給他和段長河下的死命令。
一個縣城的經濟發展,沒有兩個像樣的企業,那能行麼?
沒有他們的帶動,那些附帶產業,能衍生出來麼?
所以,上面的態度,很堅決,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宏泰。
“叮鈴鈴。”
座機電話響起,藍百年扔掉菸頭,接了起來。
“你怎麼你怎麼還沒行動?”話筒裏,傳來段長河埋怨的聲音,甚至是刻意地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什麼正在溝通?”
當時,段長河的怒火一下就如暴雨般地噴灑了下來:“到現在都幾個小時了,啊?你是局長,這點事兒還辦不明白麼?”
“出勤單位,不止有咱們公安。”藍百年咬着牙齒,肌肉抖動地低吼道。
“……”或許覺得自己話語有些重,段長河才稍微壓低了聲線:“藍局長,不是我催你,這任務是書記下達的,咱倆就得配合辦好,不僅要辦好,還要辦得漂漂亮亮的,我剛纔給宏泰的張總打電話了,結果人家接都沒接,沒接電話,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麼,意味着咱們部門某些人的所作所爲,已經徹底讓他發火了。”
“恩,我明白。”藍百年冷冷地掛斷了電話。
“這特碼的,究竟什麼事兒啊?”他摸着腦袋,拿上帽子,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
郊縣,某公寓樓。
章博,鄭也,爆炸頭,幾人聚在一起,已經呆了接近一天。
消息不斷地從手機裏往這邊彙總,宏泰的消息讓衆人有些亢奮,而那些關係戶,有點內幕消息的人,也開始給章博打電話抱怨了。
但此類消息,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就是微不足道。
上面的態度,取決於宏泰是否在不在郊縣發展,而不是看宏泰的老闆是誰,也就是說,只要宏泰這塊招牌能一直放在這裏,即便換了老闆,都沒有誰刻意去在乎追問。
“咱必須得馬上幹。”再次接完一個電話的章博,額頭開始冒着汗珠,點菸的時候,手指略微有些顫抖,而他看人的眼神完全變成了瘋狂:“必須!”
“等會兒吧,小君還沒回來。”鄭也端坐在對面,表面平靜,桌上菸灰缸堆滿的菸頭,卻表明他內省並不像表面的那樣平靜。
“唰!”章博臉色通紅地看着他。
鄭也一愣,嘆道:“女人不在,只能找他們內部的人下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反撲,所以,必須有確切消息纔行,我不想,半途而廢。”
“最多一天!”章博臉紅脖子粗地低吼,這句話,頓時讓鄭也深深地皺住了眉頭,做多一天,也就是說,他的關係,已經開始拖不住了。
“噹噹噹!”
小君滿頭大汗地走了進來,看了幾人一眼,總結着自己的發現:“張海龍,肯定不行,他身邊隨時有人,,馬軍也夠嗆,成天呆在宏泰娛樂,咱們沒有機會,至於李琦嘛,我們的人都說了,估計就是這裏是最好搞的了,在辦公樓裏,這幾天都沒回家,因爲我們的行爲,給他們造成的困擾,正在上火呢。”
“其他幾人,耗子,大東,我覺得還構不成能威脅他的位置的地步,能力不夠。”看樣子,他是盯了我們這羣人不少時間了。
“那就整李琦!!”章博擦着汗水,緊緊地拽着拳頭。
鄭也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着爆炸頭,爆炸頭不假思索地說道:“我都沒有問題,你們辦誰,我就辦誰。”
“那就趕緊整,早整早利索。”章博再次督促,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從最開始的私人電話,現在已經變成了座機,而且還是熟悉的機關座機電話,他沒有接,也不敢接,他不能功虧一簣。
“小君,你們的人,踩點,你帶人,行動。”鄭也指着爆炸頭道:“記住了,能不開槍,就儘量不開槍,別太上線了。”
嘆息一聲,他望着天花板:“這特碼該死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啊。”8☆8☆(.*)8☆.$.
咦?
說完這話,他自己一愣,眼珠子頓時亂轉了起來,轉頭看着小君皺眉問道:“譚晶晶不是有個弟弟麼,他不也是在社會上玩兒的麼?‘
“恩。”
“那叫他一起去。”
“不是,鄭哥,我帶我兄弟去,就能辦好。”爆炸頭聽到這消息,一下坐直了身體,有些結巴地接了一句。
“他姐手上本來就有股份,以後,話語權不小,哼哼……”鄭也冷哼兩聲,沉吟道:“必須讓他去,小君,你馬上通知,然他過來集合。”
“好。”小君摸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