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523、義氣的豹子
    七點半,我起身抱着五斤,對着紅姐擺手:“七點半了,大東也沒回來,你快點下去招呼吧,我去莊園那邊看看,給我整成啥樣了都。”

    “呵呵,就你悠閒,你自己結婚,好像人家結婚似的。”紅姐笑了一句,穿着紅色的高跟鞋出了辦公室。

    “老闆,你不用去看,菲菲姐他們,把李總那邊的策劃部全部帶過去了,肯定專業的。”收拾着奶粉罐和奶嘴的周希雯,徹底好像變成了一個保姆。

    “沒事兒,咱就去看看。”我笑着抱着五斤:“來,兒子,告訴你爹,想喫啥?”

    “燒……烤,啤酒……”

    五斤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句,隨後在我懷裏咯咯直笑。

    “哎呀我去,大哥,五斤長大了,絕對比你玩兒得轉啊。”華仔撫掌大笑。

    我頓時額頭狂汗:草了,這都誰教的啊,一歲多的孩子,居然叫嚷着喫燒烤喝啤酒,我也真是服了。

    “咯咯……”周希雯揹着個裝着小孩子各種用具的東西,在後面捂嘴直笑。

    “這孩兒啊,我是整不了啊,還是得給他媽帶,比我好啊,暈死,在跟你們這羣社會的敗類在一起呆一個月,都得上天啊。”

    “別笑,華子,說的就是你,以後跟小開說一下,別特麼跟我兒子呆一起,我那個鬱悶。”碎碎叨叨地抱着孩子,走出了辦公室。

    這幾天,可是我這輩子算是最開心的幾天之一,人生大幸,洞房花燭,這馬上就要結婚了,我能不開心麼?

    關鍵我的女人,除了在海南三亞呆着的雨兒之外,其他的人,都來了。

    張小雨想來,但我不讓,畢竟老頭子年紀大了,知道他找個有婦之夫,還懷了孩子,這不得大巴掌扇我啊,所以,爲了我這脆弱的臉蛋,還是低調點吧。

    “行行行,大哥,我們以後,肯定跟小公子遠一點。”華子識趣地後退,但還是掩飾不住笑意。

    “擦。”

    三分鐘後,我們來到樓下,因爲孩子不喜歡坐電梯,只能一樓一樓地往樓下走,到了門口,跳跳就走了過來,招呼人讓讓,被碰着孩子。

    “心裏舒服不在這兒乾的?”我抽空問了一句,腳步不慢。

    “呵呵,大哥,你能讓我進來,就是我最大的恩賜,你說幹啥我就幹啥,。”

    “那就行,只要你得勁兒就行。”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蒙不愣地地闖進來幾個人。

    “唰!”我掃了一眼,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幹啥去了?”

    “那個,大哥,那個,我……”

    “來,兒子,跟你姐玩兒去。”

    五斤已進入周希雯的懷抱,雙手就習慣性地朝着她那稚嫩的胸脯抓過去,那個丟人吶。

    “你過來。”

    “你們都過來。”

    五個人,跟着我來到宏泰的後門,昏暗的巷子裏,我臉色陰沉得可怕。

    “知道我十月一號結婚麼?”

    “知道。”他低頭回答,態度很端正。

    “你這一身血,是爲啥啊?”我指了指他的褲腿,他的褲子,臉上,都還有血沫子,身後的四個人,血跡更多。

    “那個……”

    “別吞吐,說實話。”我心情極度不好地低吼了一聲,他麼的,結婚前幾天,下面人砍人去了,看着場面血跡,應該陣仗不小啊。

    十分鐘後。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昏暗的巷子裏,鄒然響起。

    “知道我爲啥打你麼?”

    “……”大東雙手緊緊地貼在褲縫,態度端正,後面的幾個內保,一點大氣都不敢出。

    “咱家的人,能喫虧麼?”我陰沉地撓着鼻子:“辦事兒了,咋不給上面打招呼呢,還有,那個豹子,你給我好好查查,這樣的人,咱得小心。”

    說完,再次說道:“你大哥我,馬上結婚了,別嘚瑟昂,回去吧,你代表宏泰去看看龐波,一人給拿一萬慰問金。”

    “知道了大哥。”

    我走後,一個內保,小心翼翼地問道:“大東,大哥咋打你了呢還給咱拿錢呢?”

    “你見過咱的人喫虧過麼?”大東嗤笑一聲,豪氣地說:“宏泰,就是一個大家庭,大哥能打我,那是證明他關心我,呵呵,等有一天,大哥願意教訓你了,你了,你就該出名了。”

    ……

    另外一頭,七八個傷者,直接送進了縣醫院。

    半個小時後,一個青年跑進了病房:“大哥,咱的醫藥費不夠了,咋整?”

    “草,剛剛不給你取了兩萬麼,這麼快?”

    豹子的雙臂,綁着綁帶,這孫子有心機啊,大東帶人來砍他的時候,當時就鑽牀底下了,其他人,全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的時候,他就手臂被砍了兩刀。

    “大哥啊,小費他倆都掛血漿了,兩萬能幹啥啊?”小弟無語地撇嘴,拿着手上的收據,一陣的無奈。

    “行了行了,你等會兒的。”豹子煩躁地摸出電話,打了出去。

    “喂?”

    “給我再拿點錢唄。”豹子一要錢,臉上就習慣性地露出一個邪意的不要臉表情。

    “要錢?”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年輕,而且笑得很邪性:“我給你的活兒,你給我辦穩妥了麼?”

    “這不正辦着呢嗎?”

    “呵呵,辦着,辦着,每次都是這回答,你說,事兒沒辦完,我給你拿的錢,少於十萬了麼?”電話中的聲音,一直在笑,而且很輕蔑地笑。

    不過豹子居然沒生氣,扣着腳丫子,十分埋汰地說:“再拿點唄。”

    “豹子,一次兩次行,別人知道你是給我辦事兒的,咱是合作,但次數多了,你就成臭要飯的了。”

    “啪!”電話那邊被掛斷,傳來嘟嘟的聲音。

    “草,這孫子,老子總有一天,翻你頭上去。”

    豹子罵罵咧咧地放下電話,隨即皺眉看着眼巴巴地小弟,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金鍊子:“趕快拿去。”

    “賣了啊?”小弟愣了。

    “賣個**,典當,典當不懂麼?草。”

    “快點的吧,別特麼死了。”

    對於自己的戰隊,他還是比較上心的,這**都傷心了,以後誰跟自己辦事兒去啊。

    二十分鐘後,小弟抱着兩摞現金跑了進來,隨即一股腦衝進繳費室。

    又一個小時候,小弟滿頭大汗地跑了出來:“大哥,小飛他們出來了,不過比較虛弱,得住院。”

    “住院就住院唄。”

    “可,可醫院要押金,七個人住院,至少先拿一萬。”

    “草,這真特麼黑。”豹子罵了一句,扯下手腕上的金錶,直接甩了過去。

    ……

    結婚前一天夜裏,我的父母母親,弟弟妹妹,爺爺奶奶,以及老家的親戚,全部被接到了宏泰,安排在郊縣的唯一的四星級酒店內,而這一天,我所有的朋友,都來到了這裏,包括八里道玉成縣的大福和麻子,以及以前的一些小弟,這些小弟,全是以前辦事兒被進去的,在大福歸攏下,全部來到了郊縣,隊伍相當龐大。

    所以,這天晚上,我們在酒店,爲這羣人吸塵,同樣的,也是給這羣爲我婚禮忙活的人,表示感謝。

    酒店內,一共坐了二十來桌,人不少。

    “老公,人好多啊,明天咱預備的東西,可能有些不夠。”宇珊坐在我的身邊,有些尷尬,因爲她身邊,就是我的母親,而此時我的母親,正抱着他的小孫子五斤,玩兒得不亦樂乎。

    所以,她只能坐在我的身邊,掰着手指算計着明天的婚禮慶典。

    “沒事兒,不夠,馬上讓人送,只能多,不能少。”我看着周圍的朋友,心裏也在合計着,麻痹的,這晚上喫飯就二十來桌,明天喫飯,絕對超過五百人,因爲今晚的人,都是宏泰的,我的家人,還有就是八里道過來的朋友,在郊縣的朋友,一個沒來,特麼的,要不是結婚隨份子,這喫幾次,不得給我喫窮了啊。

    我這一桌子,都是我的家人,連馬軍都不在桌子上,除了幾個女孩兒,就是嫂子,看得我爹老不自在了,特別是我的爺爺,一直對着我吹鬍子瞪眼,整得保姆周希雯小心翼翼地和我媽,伺候我的兒子。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就難免話題難以開口,所以,我夾在中間,只能拉着宇珊,找個藉口溜了。

    “你爸媽咋還不來呢?”我倆站在酒店門口,帶上香菸,抽了一口。

    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真的,至今,我都不知道宇珊的老爸是做啥的,老家的哪兒的,只知道他的口音,是北方的。

    “快了,最快今晚,最晚每天早上,他們就能到。”宇珊捏着手指,有些羞澀,莫名其妙給我來了一句:“小龍,我爸脾氣不咋好,你得多擔待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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