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525、不安穩的結婚前夕
    十點鐘,一羣人開始浩浩蕩蕩地朝着宏泰娛樂殺了過去。

    一羣人剛下車,就看見大門口站着幾個服務生和保潔阿姨,正在緊張地收拾着什麼。

    “咋地了?”我帶着毛哥和大福等人走過去,因爲我們一直在酒店聊天,所以走得最晚,馬軍李琦等人,早就走了過來,我們是最晚的一批,除了幾個玉成的大哥,還有二十幾個以前的小弟,一大羣人站在門口,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突然蒙圈了。

    “唰!”

    毛哥擡頭掃了一眼,頓時碰了碰我的手臂,朝我往大門口努嘴。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大門上的玻璃,沒了,是的,兩扇鑲着金邊的玻璃,全部碎了,成了躺在地上的碎片。

    “踏踏踏!”

    在我臉色鐵青的時候,大東跑了出來,臉上瞬間帶着笑臉,右手虛引:“大哥,各位玉成的兄弟,裏面請。”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哆嗦,我們就走了進去。

    五分鐘後,我們這羣老家的朋友,被安排在兩個包廂,一羣上了年紀的人,自然跟我在一個包廂,坐了沒一分鐘,我就給毛哥告罪,起身離開了包廂。

    “毛哥,小龍在這邊,好像也出事兒了。”我一走,大福就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寂靜。

    “恩,我看見了,剛剛那鐵鉗子上,還有鋼珠,多半是獵槍。”

    “草,這**誰啊,咋還用上槍了呢?”麻子嘀咕兩句:“不都說直轄市治安好麼,我看咋還不如我們那邊呢?”

    “別瞎說了。”一箇中年朋友抽着煙,相當講道理地說道:“幹夜場這玩意兒,誰還沒兩個敵人啊,再說了,他們是從八里道過來的,相當於在人家嘴邊搶食兒,又是外地的,那麼容易麼,說不定要砸趟多少人呢。”

    “是啊,你看看這和裝潢,在這邊,絕對是首屈一指,你沒看見啊,剛剛那羣妹子,多漂亮,消費額度,肯定在市裏也算不菲的了。”一個大漢跟着嘖嘖有聲。

    “那給你叫一個唄?”麻子轉頭。

    “草,你自己想玩兒,別帶上我。”

    “哈哈,兩個浪客啊……”衆人大笑。

    ……

    幾步路,我進了馬軍的辦公室。

    “哐當!”門被我狠狠地關門,馬軍放下電話,轉頭看着我:“你們來之前,金鼎鎮的豹子來了,一個人,端着槍,衝門開了兩槍,放話了,說是明天,讓我們好看。”

    唰的一下,我的臉色頓時逼得通紅,轉而變青色,低頭點上一支菸,緩解心中的憤怒。

    “我打電話找人了,這逼樣的,好像瞬間蒸發了一樣,醫院的小弟,還在那兒,就他本人,現在找不到了,人手已經撒出去了。”他過來拍着我的肩膀,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這事兒我沒管好,要是大東給我說了,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你沒有錯,大東也沒有錯。”我放下菸頭,狠聲道:“敢欺負宏泰的,現在都特麼還沒出生呢。”

    “那這事兒?”

    “你別管了,我找人吧。”說完,我拿着電話,直接撥打了起來。

    五分鐘後,馬軍不可思議地看着我:“你確定你要這樣搞?”

    “針對我的,我就不信,後面沒有他們的影子。”我臉色陰沉地回了一句,隨即看着他道:“下去喝酒吧,老家那邊不容易,別讓咱們的兄弟寒心。”

    “那他們要說留下來,我咋回答?”他再問。

    “宏泰這麼大,哪個地方不能安排幾十個人。”我低沉了說道,隨即和他下樓。

    “哐當!”

    房門打開,馬軍走進去就笑了:“我說麻子啊,你不是號稱色中餓鬼麼,咋還不叫公主麼?”

    “不了不了。”麻子一愣,罕見地不好意思了起來。

    “別別,必須叫。”

    我笑着招呼兩聲,對着紅姐說了兩句,一分鐘過後,十幾個環肥燕瘦的妹子走進了包房。

    “都別愣着了,找個看得上眼的,喝酒吧。”

    衆人見我這麼熱情,當下也不再客氣,一人點了一個,喝酒聊了起來。

    ……

    家中,宇珊被華子送回來以後,洗完後,洗完澡,拿着手機,躺在牀上,輾轉難眠。

    “叮鈴鈴。”

    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迅速地接了起來。

    “來華旗酒店。”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宇珊頓時憋起了嘴巴。

    沒有任何的交談,宇珊換上衣服,提着包包,走出了家門,由於家人都在酒店住,所以她只能一個人開着一輛低調的本田,前往酒店。

    不到十分鐘,她來到了一個房門前,房門面前,站着兩個青年,青年面無表情,穿着黑色的T恤,剃着短髮。

    “首長在裏面。”兩個青年啪的一下,敬了個禮之後,打開了房門。

    “謝謝。”宇珊提着包,客氣地說了一句謝謝後,就往裏走。

    “給我站那兒。”

    房門剛剛被關上,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好像一顆炸雷在耳邊響起。

    套房的客廳的沙發上,坐着一男一女,難的威武霸氣,女的雍容華貴,男的四十多歲,但雙鬢全是白髮,穿着一件簡單的灰色T恤和灰色西褲,坐在那裏,腰桿筆直,不怒自威。

    女的,四十來歲,面容姣好,帶着耳環,身上穿着一件高貴的旗袍,臉上時不時地帶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絕對的一個美少女。

    在看見宇珊的那一剎那,女子剛想站起,卻被男子用眼神制止了回去。

    “宇珊,作爲你的父親,我很痛心。”男子威嚴地臉上,終於有意思動容,那是恨鐵不成鋼的動容。

    “爸……”

    “別叫我爸。”她剛回答,就被男子呵斥住了,並且聲色俱厲地道:“劉宇珊,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的這個父親,還有沒有你的母親,還有木有劉家這個家族,啊?你在外面呆了幾年,我看你,是成了一個野孩子了,結婚都不告訴我們,等到馬上辦婚禮了,纔給我們消息,你到底咋想的,你告訴我,我和你的母親,等待你的回答。”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那樣。”她的話語,再次被男子打斷,只能委屈地嘟着嘴巴,站在那裏,淚水噙滿眼眶,隨時都有決堤的可能。

    “你要嫁的那個張海龍,家裏就是農民,我不是歧視農民,但你還不知道你父親的性格麼?一天時間,他所有的資料,就擺在了我的案頭,尋性滋事,聚衆鬥毆,就差沒殺人了,開夜店,做房產,說着好聽,還不是以暴力爲依託,坐着不合法的勾當。”

    “不,爸,他的生意,都是合法的。”在這個話題上,宇珊強烈地堅持着自己的意見:“你的資料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從八里道到郊縣,所有的實體,都是他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

    “是啊,都是他打拼下來的,可你以爲我不知道麼,他做的那些事兒,都是被國法所不能容忍的。”男子的語氣相當的嚴厲,爲什麼這麼嚴厲,和他的職業有關。

    劉建國,南京軍區少將,還是一個主管野戰軍團的少將,一生戎馬,從來不跟任何人低過頭,辦事兒說話,都是直來直去。

    十六歲從軍,到現在四十來歲,混到一個軍區的少將,也算是年輕有爲,事業有成。

    其夫人,來自京城的大家族,追溯本源,甚至和孫先生有點淵源,她的名字很好聽,叫孫美媛,一個在京城衚衕,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家閨秀,直到嫁給劉建國之後,才隨着他一路漂泊,從京城軍區,到西藏,最後在南京,現在也算是穩定下來。

    而劉宇珊,就是他們家的獨生女,一個掌上明珠。

    誰也想象不到,佳鏡優越得如此不像話的劉宇珊,居然會在一個廠區上班,並且毫無大小姐身上的那些臭毛病,對人維和,讓任何人都抓不着毛病。

    也對,要不然,她怎麼能成爲衆人都佩服的大嫂呢?

    而劉宇珊要結婚的消息,是在三天前,從閨蜜的口中,傳到了自己父母的耳朵裏,她不敢直接說,害怕自己的父親,瞧不起自己的丈夫,瞧不起那個能給他,願意給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劉宇珊,給我個解釋!”一聲暴喝,嚇得宇珊渾身一個激靈。

    “哎呀,老劉,你能不能不把你軍隊那一套,放在咱女兒身上,她是你的閨女,不是你的部下。”孫媽媽終於看不下去了,文言習語地說了一句,隨即拉着眼看要哭出來的閨女,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爸,我的男人,絕對不會讓你們丟臉。”執拗的表情,堅定的眼神,讓劉建國都爲之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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