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550、老四再次出手
    “喲呵,不愧是大經理哈,大中午的,吹着空調,睡着午覺。”進來的幾個漢子,爲首的一箇中年,拿着牙籤剔着牙,一腳踹開了凳子,直接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着周經理:“哎呀臥槽,你真會享受哈,一個工地的辦公室,特麼是還有情趣內衣呢?’

    “哈哈……”他帶來的幾個漢子,頓時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周經理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起身皺眉看着這幾個漢子,一身的匪氣,但身上的穿着,還是一副農民的的打扮,帶着泥土的膠鞋,西褲挽着褲腿,露出全是腿毛的小腿,上半身,是白色或者藍色的背心,甚至有的頭上,還帶着這邊農民特有的草帽。

    “兄弟,是不是走錯屋了?”周經理下得牀來,把椅子扶起來,哐當一下坐在上面,摸出香菸來,一點沒害怕地點上一支,吐出一個個菸圈。

    “哎呀,我的大經理,你特麼當我們的透明的呢?”沙發上的漢子,驚呼一聲,站起身,背手走到他的面前,俯視着周經理,道:“你這許氏地產,看着挺大個公司,咱還幹出坑人的事兒來呢?”

    “啊……”

    周經理啊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似乎在等待着漢子的再次解釋,但眼神中,卻是輕視。

    “呵呵。草。”漢子罵了一句,背身轉過他,手指不停地挑動着。

    “呵呵……”周經理在心裏冷笑。

    “砰!”

    突然間,他的瞳孔放大,只見漢子猛的一個轉身,一個大眼泡,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哐當!”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身體後仰,帶動着椅子,立馬倒在地上。

    “嘩啦”一聲,周經理身手矯健地站起,嘴上的菸嘴也沒了,眼眶泛青地看着漢子,怒道:“你特麼到底是誰,幹啥來的?”

    “你敢跟我吼?”漢子很驚詫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別熱吼他就是一種巨大的罪過,而他罵別人,就是順其自然,理所應當。

    “草泥馬的,到底是誰?”

    作爲暴力起家的許氏地產,凡是達到經理級別的,都算是跟着一起過來的元老,最基本的,肯定就是魄力問題,談不上怕不怕。

    “啪!”

    一個巴掌,毫無徵兆地扇了過去。

    “麻痹的。”周經理怒了,狂吼着衝着漢子跑了過去。

    “來,兄弟們,給我往死削他。”

    接下來的兩分鐘,慘不忍睹,五個漢子,衝着周經理,削得那叫一個歡天喜地啊。

    “砰!”

    房門再次被撞開,幾十個工人,拿着工地上的傢伙事兒,一下子全部衝了進來,瞬間將房間填滿。

    “唰!”

    領頭漢子轉頭,一拳懟在包工頭的胸口上:“咋地,不認識我了?”

    “馬四兒,換槽子了,就不認人了唄?”

    包工頭,頓時下意識地放下手上的鐵籤,後退一步,嘴裏嚥着唾沫地喊道:“四哥。”

    “呵呵,還知道我是四哥啊,我看你是接了點工地,都不認識人了呢。”老四再次一推工人吼道:“給我散開。”

    人羣嘩啦啦地散開,不過,剛出去,就被另外一羣工人圍住了,而且是周經理帶來的臨縣的工人。

    “想走,你做夢啊。”領頭的漢子,手裏舉着棒子,一揮手,身後的工人,就往前一擠。

    “呵呵。”老四轉頭一笑,指着本地的工人問道:“你問問他們,看他們認不認識我,幹在我面前呲牙,我看你,是不想在郊縣呆了。”

    “怎麼的呢,你是書記啊,你說啥算啥啊?”

    漢子舉着棒子就往前走,身後的工人遲疑一下後,跟了上來。

    “草泥馬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老四一咬牙,扯下了腰間的褲腰帶,因爲他們來的時候,兩手空空,但面對幾十個拿着武器的漢子,你不找點武器,那不是等着挨削麼?

    “想好不想好,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眨眼間,兩羣人就站在了一起。

    “別動。”站在人羣后面的馬四兒,眼看着老四要被削,咬着嘴皮站了出來:“他是老四,郊縣的四哥,現在在宏泰做事兒。”

    對面的漢子明顯一愣,肯定聽過宏泰的大名。

    “草,我今天來,不是老四,更不是四哥,也不是宏泰員工,我就是申光的乾弟弟,你們許氏地產,欺負我乾姐姐,那就是不行。”

    站在屋內,揉着臉蛋的周經理,聽着這話,頓時呆愣。

    “草泥馬的,兩百畝的果園,先不說這些果樹值多少錢,麻痹的,就給二百萬,你當你家是開銀行的是,二百萬當兩個億用啊,沒有這麼辦事兒的。”

    對面漢子,舉着棒子,頓時尷尬不已,他發現,對面的那羣每天一起上工的工人,全部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臨縣人欺負郊縣人?

    兩個縣城的戰爭?

    其實不然。

    在許氏地產面前,申大姐肯定是弱勢軀體,不管他果園幹得再好,一年再掙錢,在許氏地產面前,他就是弱勢羣體,申光死了,你諾大的許氏地產纔給兩百萬就買地,這不是明顯的欺負人麼?

    任何時代,任何地點,特別是當今社會,能引起共鳴的,往往是弱勢軀體被欺負。

    你去網絡上,看新聞,每次遇見城管打小攤販的新聞,網絡上那是一邊倒的罵城管,因爲他們同情的,是一羣朝五晚九出攤掙錢的小攤販,不容易。

    不管你出任何視頻,都扳倒不了羣衆,網民對城管的壞印象。

    可事實,不會是一直都是一樣的吧?

    所以,在當今社會,你只要在當街遇見一個要飯的,你吐了口唾沫,遇見一個坐保潔的,你蔑視了兩句,就有可能遭到周圍人的圍攻。

    所以,老四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本地人的共鳴,全都不由自主地站到了來說的後面,和對面的人,對峙了起來。

    “嘩啦……”

    背後的人羣再次散開,周經理揉着嘴角上的血跡,站到了老四的面前,對着右手邊的人揮揮手,對着他說道:“老四是吧,聽過你。”

    “呵呵,我挺出名的唄?”老四頓時咧嘴笑了。

    “莽夫四哥,郊縣人,不知道的還很少。”周經理放下手臂,又揉着自己的腰間,五個漢子,確實給他揍慘了,但他能站起來,而且說話清晰,看來,年輕時候打不少架,這抗擊打能力,也就練就出來了。

    “你今天打了我,我可能會原諒你,我說的是可能,但你要拿地皮說事兒,這事兒,我還真得跟你掰掰手腕。”

    “哈哈,掰掰手腕?”老四大笑,不屑地指着他:“你配麼?”

    “哼哼……”周經理陰冷地笑了兩聲。

    “走咯,”老四指着他:“我明天再過來,你調你的人吧。”說完,一拳懟開面前的漢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工地。

    而在他走了不到三分鐘,劉大慶就得知了這裏的事情,並且,在當天,就做了一個決定。

    工地停工一天,工資照發,工人不能呆在工地,必須離開。

    老四回到宏泰開發的時候,很是興奮,揮舞着拳頭,對着外面將過程說了出來。

    “大哥,該你出手了。”李琦笑呵呵地看着我,我頓時來了一張苦瓜臉,十分無語地搓着臉蛋子:“擦了,到了關鍵時刻,你們就知道折磨我。”

    “呵呵,你不是我大哥麼,你的關係,咱們都接觸不到啊。”

    “你們就玩兒吧,我要是搞定了,你們還拿不下,自己引咎辭職吧。”我十分煩躁地帶着華子,走出了會議室。

    晚上八點,大河漁府。

    等了半個小時後,章建軍才帶着白劍姍姍來遲。

    “華子,招呼。”

    很快,定好的菜餚,挨着就上桌,而章建軍自然坐在主位,我坐在他旁邊,白劍一坐下,就衝我點頭,那意思,是在感謝我了。

    “章書記,豹子的事兒,咋樣了?”

    章書記喝口茶之後,看着我,半眯着雙眼到:“就這事兒啊?”他似乎很奇怪,以爲我又有啥事兒要找他辦呢。

    和我接觸過的人,都很清楚,我哪怕是請客,似乎都抱着目的,當然,親近的人不在此列。

    “快了,證據充足,下週應該會判了。”

    “他後面的人?”我遲疑道。

    “後面的人,沒有咬,呵呵,小龍,你也不要多想了,咬着也沒用,這玩意兒,不僅僅是他說,我們就能抓住判刑,需要證據啊。”白劍插了一句,頓時讓我失去了很多興趣。

    “黑戶那個槍手,還是沒查到?”我不甘心地問道。

    “你都知道是黑戶了,我們也沒辦法。”章書記嘆息一聲,拍着我的肩膀,很實在的說:“生意大了,仇人就多了,以後,自己多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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