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552、八個金剛
    “是主管投資的段副縣長在後面支着的對不對?”我挑眉看着他,心裏極其的不爽。

    “你要對地皮有想法,跟我說就行。”他沉思一下,扔掉菸頭,結果周希雯送來的西瓜,禮貌地道了聲謝謝。

    “呵呵,我要的不多,宏泰既然在郊縣設立總部,那就是我們的大本營,我們渴望好好經營,但其他地產公司進來,明顯是打壓,他們出去就行,他們不出去,我們就搬離。”

    這句話,直接讓他愣住。

    十幾秒過後,他一張嘴,咬着西瓜片,狠狠地咀嚼了起來,蹙在一起的眉毛,一直還是沒散開。

    許氏地產的大本營,在臨縣,臨縣因爲有了他一個商業地產公司,每年的稅收,都能超過很多縣城很多,而他來郊縣開發,屬於打一竿子就走,我們宏泰呢,那是設立總部了,當成自己的家園在經營了,誰投入的多,一眼就能看出來。

    “眨巴眨巴”一塊西瓜喫完,他拍着手上的果汁,起身:“你和老白玩兒吧,我這年紀大了,回家休息去了。”

    “行,我送你。”我跟着他走了出去,華子走上來,一張銀行卡,直接塞進了我的手心。

    樓下,章建軍轉身,神色嚴肅地看着我,直接將我塞進去的銀行卡,摸了出來。

    “小龍,說實話,你這個年齡,有這份心機和實力的,我這輩子,還就只見過你一個,東西我不要,事兒我盡力給你辦,我老了,需要的東西,不多了。”

    他嘆息一聲,將卡塞進的手心,轉身就走,突然間,我感覺他的身影很是落寞。

    “華子,過來。”

    站在門口的華子,立馬跑了過來。

    “給李琦說聲,以後一切咱們外包的活兒,除了固定的客戶之外,全部甩給章博的博愛裝飾,另外,一週之內,甩個項目合同過去。”

    “啊行,我等下就打電話。”華子一愣之後,簡單明瞭地答應了一聲。

    兩分鐘後,我們回到包廂,而此時,在紅姐的調動下,白劍已經玩兒出了興致。

    “哈哈,哈,我贏了,你輸了,我比你大”白劍彷彿瘋了一樣地,哈哈大笑,而安安坐在他身邊,滿面委屈的嘟着嘴,摟着他的胳膊,耍着小性子:“不嘛不嘛,你老是贏我,從來,就從來一次,好不好嘛?”

    面對安安的撒嬌,一箇中年男人,怎麼能夠拒絕。

    “呵呵,玩兒得挺嗨啊。”我進去感嘆一聲,端起酒杯找白劍喝了一杯之後,告罪離開。

    我曾經看過一個報道,說是一個幾十億的老闆,年紀輕輕就去世了,身體內,沒有一節好的腸子,我認爲,這和每天應酬喝酒過度有關係,所以,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得看是誰的情況下,我才喝點,一般情況下,都很少喝。

    在郊縣嗎,已經有很少人,能讓我主動敬酒了,我不喝,也沒人敢強逼着我喝,現在好了,不像以前剛來的時候,一個小隊長,我們都得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結交。

    人吶,總是在風雨中成長,在困難中磨礪。

    當天晚上,我不知道白劍怎麼玩兒,但我聽小開說了,安安最後還是跟他走了,去了某酒店開房。

    此事兒,暫且不提。

    一天後的中午,果園的工地上。

    周經理臉上浮腫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叼着香菸,沉默無語,他的對面,坐着一個青年,很短的寸頭,腦後推着一個骷髏頭,他是劉大慶從廣東帶回來的核心,他的到來,無疑給了周經理一針強心劑。

    “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不是說今天來麼,馬上下午了,還沒看見人呢。”青年頂着一個骷髏頭,脾氣也是很大,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陰沉着臉,就連吸菸,都和別人表現得不一樣,皺眉,癟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等等吧,應該,快來了。”

    周經理摸着有些生疼的嘴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昨天老四下手,雖然不黑,骨頭啥的也沒斷,但身上的軟組織挫傷,到處都是,特別那張白皙的臉蛋,現在彷彿成了猴子的屁股。

    “草,我去上個廁所,真跟你扯不起。”青年憤怒地起身,離去。

    周經理叼着香菸,撇了一眼他的背影,深邃的眼眸裏,透露着很多難以言明的情緒。

    尼瑪的,老子好歹是跟着你打天下的元老,現在一個外地來的小弟,都特麼能對我大吼大叫,你把我們這羣元老,到底放在什麼位置了?

    距離果園,離果園,一公里出的公路上,兩輛私家車,快速地在上面行駛。

    “四哥啊,咱這次去,不會捱揍吧?”開車的中年,笑呵呵地看着副駕駛的老四。

    “就是,老四,上次那小子敢跟你還手,魄力上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何況是許氏地產,他們肯定往這邊派人了,咱就這幾人過去,不得喫虧啊。”後座的幾個中年,似乎有些擔憂。

    “沒事兒,他們找人了,咱們就是去一百人,還是那效果,工人都是他們的,上千人,你找一百人,那不是挨乾的節奏麼?”老四叼着煙,翻了一個白眼。

    “咱就八個人,那不是往死揍的節奏麼?”後座的中年,咬着嘴皮子問道。

    一聽這話,車內的幾個中年,頓時覺得車內涼爽了很多。

    “你看我,老四啥時候辦事兒不靠譜了?”

    “你經常辦事兒不靠譜。”中年無語地打擊着他。

    “莽夫老四,能靠譜麼?”一羣人,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如果說昨天,他們去打人,那是站在了大義之上,工人也不敢動手,但今天,人家肯定找人了,所以不管你站在哪個角度,過去肯定是捱揍的節奏。

    “別比比了,大老闆都安排好了,你們緊張個啥?”老四不耐煩地擺手,起了起身子,吩咐司機將車輛停在路邊,隨即摸出了電話。

    “我們還有五分鐘就到果園了,老闆,快點安排啊,聽說對方找人了。”

    “呵呵,不找人,我還不高興呢。”我坐在自家的餐桌上,拿着電話道:“你們先等等,等我安排完,你們再過去。”

    “啪嘰!”

    老四看着掛斷的電話,有些興奮。

    “咋地,還等着啊?”

    “恩,老闆讓等等。”

    “暈死,老四,到底靠譜不啊?”後座的中年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頓時鬱悶無比。

    “你要害怕就走。”老四指着車門,有些生氣:“你啥時候見過老闆失誤的,我告訴你,我來宏泰,他一直是算無遺策,沒有失誤過,所以,你安靜點,行不?”

    一見他真的生氣,衆人噤若寒蟬,沉默地抽着香菸。

    十五分鐘後,一條信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走。”兩輛私家車,再次上路。

    五分鐘後,車子停到了工地大門口。

    “哐當哐當!”

    八個漢子,挺着胸口下車,門口的老頭,往外面伸了一下腦袋,又快速地縮了回去,彷彿沒看見一樣。

    老四摸了摸腦袋,眨巴着嘴巴,走進了工地。

    又過了幾分鐘,八個人,再次來到昨天的周經理辦公室,不過這次,還沒等他們進屋,就被一羣人圍上了。

    “呵呵,就是你這孫子大言不慚地要鏟我許氏地產啊?”一羣拿着砍刀的青年讓開一條通道,一個青年,摸着腦袋,動作略顯誇張地走了過來,伸出手指指着老四的胸口,狠狠地點了幾下,面帶不屑,聲音很大地吼道:“麻痹的,來,你鏟一個給我看看,我他們混了好幾年,還沒見過農民混社會的。”

    難怪他會這麼說,因爲老四帶來的一羣漢子,裝扮和昨天相差無幾,遠遠的一看,就是一羣樸實的莊稼人。

    “我特麼來要地,有錯麼?”老四半眯着雙眼,盯着青年:“你們這是強買強賣,知道不,昂?是違法的,知道不?”

    “來來來,你特麼過來打人,你還有理了?”青年一把薅住老四的脖子,直接往自己懷裏一帶。

    “草!”

    莽夫老四,何時怕過人,低頭看了一眼周圍的青年手上的砍刀,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幾下,猛然一擡頭,撞擊在青年的太陽穴,讓他後退三步,大吼一聲:“兄弟們,這羣流氓打人了,衝出去。”

    “嘩啦啦!”

    青年受傷,不等他吩咐,一羣持刀的青年,瞬間衝了上去。

    “哐當!”

    “砰砰!”

    八個人樸實健壯的漢子,在一羣人的圍攻之中,風雨飄搖。

    五分鐘後,八個人全身是血。

    但卻仍然昂首站立在人羣中央。

    “草他媽的,老子去取搶!”骷髏頭青年,怒罵一聲,轉身朝着辦公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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