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兄弟究竟怎麼樣了?”他着急,但是卻很少表現出來,只有在三人在的情況下,才稍微顯得不是那麼的淡定。
“老路已經下來了,人都累癱了,現在是副院長在做手術。”
“什麼,換人了?”聽見換人,慶哥心裏就是一緊,連忙抓着馬軍的胳膊,手指幾乎陷進去。
“還,還有……希望麼?”這句話,幾乎用盡了慶哥所有的力氣,那充滿渴望的眼神,看得主任也是不那麼淡定了,扶了扶鼻樑上的鏡片,同情地說道:“副院長,是附近最好的外科醫生,你要相信他的醫術,相信咱們醫院。”
聽到這話,就連馬軍都是一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
臨縣,某酒店。
休息了一晚上的李琦等人,在酒店的餐廳,喫着早餐。
“李總,接下來?”老洪問。
“回家。”李琦喫着瘦肉粥,淡淡地說道:“劉大慶不在,也找不到消息,咱們在這邊太上線,我總有股預感,這邊會有大的動作。”
“大?”翔子皺眉,放下碗筷冷哼道:“你只要給我時間,我能把這幾個首腦,全部幹掉。”他的一個兄弟腳踝手上,被打斷了腳筋,以後肯定是瘸了,骨頭都碎了一塊,不瘸都對不起老幺的那一顆子彈啊。
“彆着急,有的是機會。”李琦想了想,再次說道:“回去後,先回自己的地方,有事兒,我會通知你們。”
大東接過話頭:“答應你們的,來宏泰娛樂找我。”
“呵呵。”老洪卻笑了,擺手道:“李總,咱是朋友,給你辦事兒,那不是幫朋友麼,還要東西的話,那不是打我臉麼?”
李琦擡頭,撇了他一眼,笑了。
“……”翔子喫着東西,沒有說話,不過那眼神中,表達出來的意思很簡單,上次你們都說養着我們了,屬於拿着年薪的高幹,幹一次事兒就拿錢,那還算是高幹麼?
十分鐘後,一羣人離去,而且奇怪的是,在許家知道的情況下,居然沒做出任何的行爲。
一個小時後,衆人回到了郊縣,翔子那受傷的兄弟,直接送往了醫院,而且在傷好後,也沒出現在郊縣,應該是回家乾點啥正事兒去了。
得知我手術成功之後的一羣人,全部呆在了醫院,等待着我的醒來。
……
臨縣,許氏地產,辦公室。
老幺老老實實地站在許文面前,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威風和隨意。
“你不是告訴我,他們即便來,也沒事兒麼?”許文坐在大班臺後面,淡淡地看着老幺:“但是現在的結果,是鵬鵬死了,我,很不滿意!”
許文說話的時候,說的很慢,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眉宇之間那憤怒,顯而易見。
“大哥,我沒想到,劉大慶那羣人,回來就直接去瀟灑了,而不是過來幫忙。”
“你有叫過他麼?”一句話問得老幺啞口無言,自己去瀟灑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劉大慶這個人的存在,而他的那羣亡命徒,他卻是知道的,只不過不認識,只是在猜測,劉大慶一直不在臨縣露面,一定在策劃更大更粗暴的行動,因爲在郊縣的工地,直接把他所有的資金全部拖死,豬場那邊,手上拿着股份,卻分不到利潤。
因爲即便你走法律程序,宏泰這邊起碼有一個律師團等着你,等到和你耗了兩年之後,可能這個豬場真的就不存在了。
他處於無奈,因爲他打聽過,也找專業的人員諮詢過,人家賬面上的財務,沒有一點紕漏,你就是找審計小組,也拿不到把柄。
何況,宏泰集團,在這邊兩年多,奮鬥起來的人脈,那是難以想象的,絕對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思考。
在看到許文和老幺的態度之後,他直接隱匿了。
這就導致,一向自信滿滿的老幺,吃了一個大虧。
手下的第一大將,直接戰死,而且死不瞑目。
“事情已經解決了,影響不大。”等了一會兒,見許文沒說話,老幺主動說道:“人手不夠了,我又從外面在找了一些人。”
“誰?”
“以前認識的朋友,專幹黑活兒,辦事兒利索,沒有後患。”老幺擡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戾氣的臉蛋。
“……先養着吧。”許文也沒說拒絕:“等劉大慶。”
“還等他,他不是躲了麼?”老幺疑惑不解。
“那我出去了。”老幺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嘀咕:“這事兒,沒緩了,沒緩了,不填幾條命,是解決不了的了。”
……
傍晚時分,宏泰的主要人員,全部齊聚一堂,等待在人民醫院。
因爲醫生說了,張海龍醒來,大概就在這個時候。
而就在上午的時候,雷也出了手術室,只不過,算是彌留之際,鼻腔嘴巴的鮮血,根本就止不住,說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空洞無神地看着慶哥,風雨,流出幾行血淚,只是清醒了一分鐘,就再度深沉地睡去。
“喫點飯吧。”七點的時候,大東和跳跳喊了一些盒飯,挨着發放。
而慶哥和馬軍,則是在這裏呆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沒閤眼。
“喫點吧。”紅姐也來了,手下的兩個妹子領班,手上提着一些水果和飲料。
醫院直接騰出了一間房間,給他們當做臨時的休息地。
“還沒消息呢?”豬王喫着盒飯,問了一句。
“沒有。”馬軍惆悵地點燃煙,一點食慾也沒有,擔憂地說道:“結果女孩兒,在那邊快急瘋了,要不是嫂子和小不點,現在估計都全部衝回來了。”
“大嫂要回來了。”一旁的周希雯小心翼翼地開口。
“哪個大嫂?”衆人一驚。
“就是宇珊嫂子啊。”
“唰!”馬軍騰地站起:“她不是被她爹帶回去了麼?”
這段時間,他們也坐了一些調查,得知劉宇珊的家境非比尋常,老子是南京軍區的將軍,母親是京城的大家閨秀,可以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千金公主。
小龍一直不聯繫的原因,就是有這方面的考慮,要是現在她跑出來,那以後,還有結婚複合的可能麼?
草!
馬軍不由暗罵一聲,兇狠的眼神,看得周希雯下意識就抓着紅姐的一角不放。
“好了,好了,回來就回來吧。”老四勸了一句,慶哥則是低頭喝着湯水,一言不發,雷的狀況,讓他似乎一下將那驚人的智商和謀算能力拋之腦後,成了一個孤寂落寞的老人。
“主任……主任……”
而就在這時,重症監護室裏面的小護士,直接驚恐地叫了起來,馬軍等人連忙跑了過去,透過玻璃看見裏面的數據屏幕,正在極其不穩定地快速跳動,牆上的緊急按鈕早就被按響。
“小龍……”
我的身體,在牀上,在微微地顫抖,雙目緊閉,胸口卻涌出鮮血。
“主任主任!”
小護士雙手按着我的肩膀,使勁地朝着外面喊道。
一分鐘後,主任帶着幾個助理跑進了房間,只是簡單地查看一下,就沉聲喊道:“推進手術室。”
“嘩啦啦!”
輪車被推了進來,幾分鐘後,我被推進了手術室。
“完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感觸。
“哎……”慶哥低頭,狗摟着身子,被雨攙扶着:“軍人,你守着,我精神受不了,去雷的病房呆着。”
……
機場,一個女孩兒揹着一個簡單的小包,眼眶深陷,呆着紅腫地走出了機場,並且站在出租車等候區,準備招車。
“叮鈴鈴!”
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號碼,直接掛斷。
“叮鈴鈴!”
電話聲,不厭其煩的響起,她看也不看,直接掛斷。
七八個電話過後,手機不在響,卻是微信提示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打開一看,裏面是表妹傳來的一張圖片,自己的母親,雙目緊閉地躺在沙發上,私人醫生正在掐人中。
“叮鈴鈴!”
一亂竄的雜亂號碼,打了過來,這次她沒掛斷。
“……”接起電話後,她沒有吭聲。
那邊卻傳來了暴風驟雨一般的怒吼:“劉宇珊,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想把我們氣死才甘心?啊?我問你!爲了一個黑社會老大,值得麼?值得拋棄生你養你的親生父母麼?”
“你一走,電話也不接,你媽都氣倒了,你知不知道!!!劉宇珊!我再給你說最後一句,你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我劉建國,就不認你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