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的槍聲?”
“局長,小心!”
剛坐上車的藍百年,在幾個刑警的保護下,來到了押送車旁,看見靠在車身的小兵,頓時傻眼了。
尼瑪的,剛剛不是好好的麼?這可是最後的一個歹徒啊,他在,不僅能解釋清楚大斗的身份,還能在臨縣同行面前,耀武揚威一把。
更重要的是,他在,最近這幾件槍擊案件,就能搞清楚原位,究竟是仇殺還是買兇殺人啊。
尼瑪的,這一死,線索全部斷了,所有不足的證據,你特麼上哪兒去找啊?
藍百年那個氣啊,本來萬無一失,準備凱旋而歸的,哪兒曾想會出現這種事兒呢?
小兵一死,幾個案件只能依靠以前的證據,辦成鐵案,當然,這個鐵案,只能是他們內部辦案人員的鐵案。
因爲他們連殺人動機都不明朗,只是從監控攝像頭裏見過這三人的頭像,設定爲犯罪嫌疑人,可並沒有充足的證據,雖然他們肯定是幾個案件的執行人,但是,他們爲啥啊?
難道說,幾個人喫多了,喝醉了,非得跑到郊縣來殺人玩兒啊?
“這究竟怎麼搞的?”壓抑不住的怒氣,差點讓藍百年暴走。
“我看看!”
敢來的特警中隊長和武警中隊張,低頭掃了兩眼傷口,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和愕然。
“九五狙?”
“不像,倒像是外軍用的。”
兩人眼神交換了一下之後,拉着藍百年走向了他的座駕。
五分鐘後,聽完兩人分析的籃百年,差點沒驚掉下巴,九五狙?外軍?這特碼是要大戰麼?
流年不利啊,先是遇見三個橫衝直撞,無所顧忌的歹徒,在郊縣瘋狂作案,並且還是臨縣過來的逃竄飯,讓他扣攔了腦袋,抓捕的時候,還像神經病似的。
先在又遇上了狙擊手,關鍵這還不是官方的狙擊手,如果涉及到外軍的裝備,這特碼是不是要國安參與啊?
“可能,是有人不想讓他開口說話。”特警隊長思考着說了一句。
“誰?”
“額應該是他背後的人。”
“先查這幾人的身份。”
凌晨剛過,宏泰娛樂的地下室,就一派祥和。
不大的地下室,坐着五個人,我,小開華子以及剛剛被我們接回來的戰神和朗朗,至於他們的那輛摩托,估計早被小偷順手牽羊,不知道拉在哪兒去了吧。
小桌子上,是周希雯煮的羊肉,電磁爐開到最大,鍋裏沸騰地冒着熱氣。
大冬天的,戰神和郎朗依然喝着冰鎮的啤酒,喫一口羊肉,喝一口啤酒,那滋味,別提多舒服了。
我夾了幾塊羊肉吃了之後,便沒有再動筷。
“這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恩,估計開個飯店,湯鍋館是綽綽有餘了。”小開一邊喫,還不忘評價,喫得那叫一個舒爽。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兩人頓時閉上的嘴巴,專注地吃了起來。
“外面到處是警察,我也不能安排你們出去喫,關鍵時期,咱就一切從簡哈。”
“恩,這都沒事兒。”郎朗說了一句,看着我道:“我們的身份,雖然是假的,但他們查,肯定沒毛病,只是傢伙,必須放好。”
“這個我知道。”我沉思半晌,說道:“這樣吧,等幾天你們就去宏泰豬場,叫慶哥安排,那邊不想這邊,人員參差不齊,你們就去倉庫,基本沒人去,喫住就讓風雨親自負責,等這段時間過了,你們再出來。”
“行行。”郎朗咧嘴一笑:“老闆,這活兒幹了,是不是得給我們安排點娘們啊。”
“少不了你的。”
我一笑,摸了摸身上,發現身上啥都沒有,就連手機,都是放在華子或者周希雯身上。
“那個,我尋思身上有零錢的話,就給你點,不過現在看來,給不了了。”
郎朗戰神,隨後同時咧嘴一笑。
我開玩笑,很少見的,我對你開玩笑,就證明真的把你當自己人了。
你看李琦平常和下面人開玩笑,我最多和幾個老兄弟開玩弟開玩笑,其他人,都是很嚴肅的。
所以,這個不算幽默的笑話,讓他們感覺到了我的誠意和真誠。
“不用,你有事兒要辦,忙你的去吧,我倆自己就安排了,放心,郊縣有人想抓我倆,那得廢老大勁兒了。”郎朗笑了笑。
我笑了笑,出門,華子起身,指着小開笑道:“他就是自己想喝酒,大哥體諒他,你們好好喝吧。”
“擦,就你不愛喝酒,性冷淡。”小開直接罵了一句。
“草!”
華子崩潰無語,趕緊逃離了地下室。
出門,上車,車內的溫度剛剛好,我和華子立馬脫了外套。
這時,周希雯遞過來一個食盒。
“啥啊?”
“我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多少,因爲那太辣,但你們要喝酒,原湯又不好喫,所以我單獨給你留了點原湯的羊雜,你和華子哥,趁熱喝點吧。”
我看着小姑娘,頓時感動得嘴脣直哆嗦。
“先別開車,咱先喫點,也別枉費小雯一片好心。”
華子一笑,將椅子往後面挪了挪,接過小碗,和我吃了起來。
周希雯看見我倆,頓時露出一口白牙齒,高興地笑了起來。
“大哥,咱接着去哪兒啊?”
“去工地,上次馬軍不是被襲擊了麼,就小兵他們乾的,但是馬軍安排了,卻在最後的時刻,失敗了,呵呵,前段時間我不管,那是因爲我家裏有喜,現在嘛,手裏有的是人,他們存不存在,倒是不重要了。”
聽我這意思,華子立馬明白,我這是要拿他們開刀了,他放下小碗,愣道:“但那是李總養着的,而且資金他自己都出了一半,咱過去,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仰頭看着他,將小碗扔出窗外,小雯立馬拿過了紙巾給我擦嘴,我對她笑了笑,隨即衝華子說道:“他自己看人不準,賴誰?我當初一直不要讓涉足這方面的事兒,他非要鬼使神差地養着幾個亡命徒,他圖啥啊?威風啊?”
華子愣愣地看着我,不敢說話。
我點燃一根菸來,眼神灼灼地看着華子:“在宏泰,在咱們公司團體裏,每個人的職責,我都是按照他的性格和能力進行分工,如果逾越了,我不會生氣,但是那不是你的長項,你去接觸,有那個必要麼?”
對於這件事兒,我很生氣,因爲上次要不是馬軍警覺,很有可能就步了雷子的後塵,而且還是死在同一個人手上。
你看看啊,從最開始的雷子死亡,我重傷,修養兩個月纔好,再到宏泰包工頭死亡,雖然對我們公司沒多大影響,但肯定影響了不少口碑,外面都說是宏泰平常處事霸道,目中無人,惹來人家報復。
再到馬軍被襲擊,七七被跟蹤,老李頭身中三槍現在還在手術,要不是今天警方圍住這羣人,郎朗戰神配合狙殺了小兵以絕後患,以後肯定還有麻煩。
這羣人,給我們造成的困擾不少,傷害也不少,所以我很痛恨,那些不靠譜的亡命徒,沒那實力,就別特麼招惹這羣人。
劉大慶死了,作爲大老闆的老許,居然沒看住這三個人,還讓他們在外面屢犯大案,這不是給自己身上扔了一坨屎麼?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李琦做的是正規的生意,集團老總,你養那幾個不明不白的鬼幹啥?
上次那事情,包括第一次慶哥安排翔子五人組,前往加油站攔截劉大慶第一波亡命徒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有貓膩,其中肯定有內奸,說不定整個團隊都特麼是拿我們的錢,給別人辦事兒,完了還得把我們的消息個泄露出去。
這種不穩定的因素,我想來是不贊成的,也沒有選擇,要麼剔除留下中心的可靠的,要麼乾死。
“大哥,你是生氣他私自養人啊?”
我嘆息一聲,道:“他是我弟弟,我怎麼會生氣他養人呢?”
“他拿自己錢,養人,也是爲了我們的團體,我不能怪他。”
“那你的意思?”華子不明所以,在他看來,我所做的很多事兒,他都看不明白。
“有個鬼,我必須去挑出來。”我扔掉菸頭,示意他開車。
“這羣人,來歷很不清楚,李琦一直說是老家介紹來的,我特麼就煩老家的。”
凌晨一點左右,我來到了翔子四人居住的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