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的那逃走的女孩兒喊來的。
“呵呵,你要跟我玩玩兒啊?”
老巫晃動了幾下脖子,歪着腦外,看着副駕駛位置的江華。
江華臉色一冷,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黝黑麪堂和潔白牙齒,心底沒來由的沒有一點自信和勇氣,他伸出腦袋,衝着兩個中年擺手:“回去吧,沒事兒。”
“呵呵,記得你的承諾。”
老巫笑了笑,大搖大擺地走出包圍圈,走出十米之後,一把摸出懷中的槍來,槍身漆黑無比。
身後的兩個中年,下意識地擼動槍栓,端起了五連發,槍口對着老巫。
車裏的江華,心底一緊。
“呵呵,傻逼!”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老巫居然將槍就那樣給扔了出去,槍落在地面上,發出聲響,很清脆。
“草,塑料的!”
幾個漢子大罵着,就要往前衝。
“霍!”
老巫猛地身子前進一步,看着幾個漢子吼道:“我特麼不拿槍,嚇也嚇死你!”
“哎呀我草,房山區啥時候出現你這號人物了,我特麼還真想見識見識。”
“誰特麼褲子沒夾緊,給你漏出來了。”
一看是假槍,兩個端着五連發的中年頓時又神氣活現了起來,端着槍就往前走,似乎今天不把老巫留在這裏,都不罷休。
“呵呵!”
老巫看見漸漸圍過來的漢子,咧嘴大笑:“我特麼進去二十年,還真想看看,現在的房山,出了哪些猛人。”
老巫雙手一扯夾克衫,手上啥也沒拿,直挺挺地站在那裏,獨自面對二十來號人。
“山上下來的?”
一箇中年一愣,頓時止住了腳步,眼神朝着後面看去,那意思,大哥,你拿注意吧。
當年能判上二十年的人很多,但現在還出來了的,還活着的,卻是少的可憐。
這種人,一旦惹上,絕對不會想狗皮膏藥粘着你,而是一枚強勁的火箭彈,一回合都得給你幹服。
二十年吶,那可是江洋大盜才配的期限。
“都特麼給我滾。”
車內,傳來江華無比暴怒的吼聲。
“呵呵。”老巫再次一笑,轉身走了,離去時,摸出一包沒拆封的紅踏上,悄然放在了門衛室的窗戶上。
回到家的江華,一把把門關上,將自己關在了屋內。
他氣喘吁吁地坐在牀沿,臉色陰沉得可怕。
擡起頭時,已是滿面通紅,對,那是氣的。
“你特麼給我馬上滾我家來。”電話剛接通,他就罵了起來。
“哥啊,我正在醫院呢,啥事兒啊?”昨晚一夜沒回一眼的江凱,現在是找個地方溜冰,隨後又去自己情人那裏住了一宿,這個點,還在牀上沒起來呢。
“我就問你,你找那個陸安,是不是沒給錢?”
“啊,陸安啊,給了啊。”江凱一愣,隨即說道:“他平常就靠我接濟着呢,沒我,他一家人都得餓死。”
“是,是,你可牛逼了你!”
江華額頭上青筋暴跳,低着電話不斷地大罵:“誰特麼給你定的規矩,辦事兒不給錢?啊?誰特麼給你的權利,你特麼連辦事兒人的醫藥費都坑,你還玩兒特麼的個雞巴啊,乾脆死了算求!”
“不是,哥,錢我給了啊。”
“你還犟嘴是不?”江華那個氣,一邊捶胸頓足一邊大罵:“老子給你那三十萬,馬上拿着,去醫院看你朋友,趕緊去。”
“我在醫院啊,大哥。”
“別跟我廢話,你特麼再這樣下去,哪天咋死的,走不知道,就是死了,也特麼沒人給你上香。”
“啪!”電話被掛斷。
江凱愣愣地看着電話,沉吟半晌,嘀咕了一句:“草,發什麼瘋,神經啊?”說完,將電話一丟,摟着娘們繼續呼呼大睡。
直到下午,兩人醒來,先是吃了點飯,江凱這纔去醫院換了藥水,隨後叫人開車,載着自己朝着郊縣的華天分店開去。
傍晚,六點半。
一輛疾馳的配送車,接近華天娛樂的後門。
&nbssp;“老三,你這招管用不?”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特麼以前經常這麼搞,工業酒精加上飲料,再配點作料,頂多中毒,不會死人。”
“要是宏泰願意護住我們,那肯定沒事兒,他不願意,只能跑路了。”老三酸溜溜地說道。
“草!”
翔子罵了一句,將車停在了華天娛樂的後門。
“哎,你們怎麼纔來?”一個小夥兒,穿着主管的衣服,拿着筆記本,站在門口,呵斥了一身,說道:“趕緊的吧,馬上上人了,酒水都不夠了。”
“好的,馬上就好。”翔子答應一聲,低着腦袋,開始和老三等人開始往下搬着酒水。
十分鐘後,主管對着清單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後,衝翔子說道:“老規矩啊,一個月結算。”
“呵呵,沒事兒。”翔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壓低了帽子,帶着老三幾人就走了。
“嘖嘖,這個經營部也特麼沒誰了,上次連配送員都老闆親戚,搬貨都得自己來,現在倒好,搬運工都特麼四個了,草,人比人真的氣死人。”
“小劉小劉!”
“誒,來了。”
“貨到了沒,趕緊去後勤部,把單子遞上去。”
夜晚,來臨。
華天娛樂和往常一樣,開始了生意,做不過,慢搖吧被砸了,很多桌椅都在還訂製,砸碎的吧檯啥的,也還在趕工,沒幾天時間,肯定下不來。
開業當天,雖然有胖墩等人的搗亂,但勝在這裏的美女多,一些不知道情況,不是社會上走的人,還是很喜歡來這裏耍的,起碼這裏的消費比宏泰便宜,妹子也便宜,而且還新鮮,態度還好。
不到八點,就開始有人來唱歌來了,而且還關心地問了兩句,說慢搖吧爲什麼不開門營業了。
官方的回答是:“呵呵,爲了滿足你們的需求,我們正在按照建議重新裝飾,下一次開門的時候,肯定讓你們刺激。“
“哎,我就知道,華天,我沒來錯。”
半個小時後,七八個包房已經坐滿了人,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在本地有點錢,有點地位的人。
那麼,我們就將目光,放在這個包廂中吧。
這個包廂,是個中包,坐了得有十個人,男女參半,而且年紀都不小了,打扮啥的,都很得體,手上脖子上,不是金項鍊就是玉,看起來不像差錢的一夥人。
由於女人不少,所以請客的老闆,不僅點了洋酒紅酒,還點了不少的軟飲,紅牛冰紅茶啥的。
過了能有十分鐘,一個少婦打開一瓶冰紅茶喝了起來。
她的動作很慢,很輕柔,但喝了一口。她就停住了,而且臉色很難看。
“咋地了?”隔壁的少婦見她不高興的樣子,頓時問了一句。
“飲料味兒不對啊,好難喝。”
“是麼,我嚐嚐。”
旁邊的少婦,拿着瓶子喝了一口,眨巴幾下嘴巴,好看的眉毛蹙在一起:“確實不好喝,哎呀,不好喝就別喝了,喝點紅酒吧,夜場的東西,都假。”
“恩。”
這兩個女人嘗試了一口之後,就再沒動過那冰紅茶,而是唱歌去了,玩兒了能有半小時,一羣男人的血液,開始躁動,不斷地慫恿女人喝酒助興,而且還拉着跳舞。
剛剛喝過冰紅茶的兩個少婦,就在此列。
“哎呀,都一個地方的,聚在一起,就是開拓人脈,有啥可矜持的,來吧來吧,我特意點了喝酒,喝點吧。”
一個男人,拿着扎壺,將懟了雪碧的紅酒,倒上兩杯,放在了兩個少婦面前。
“好吧,先說好,我喝不了多少的哦。”
“行行,隨意隨意就好。”男人猥瑣地笑了兩聲,舉起手中的杯子,就和兩個少婦開始碰杯。
“咕嚕咕嚕!”男子一飲而盡,而且喝完之後,還把杯子倒過來,兩個少婦一看,得,幹了吧。
“噗!”
一杯紅酒剛下肚,兩個少婦統一時間噴了出來,緊接着,兩人捂着小腹和嗓子,不停的嘔吐,面部難受,一攤穢物吐在了地毯上。
“哎呀,這是咋地了?”敬酒的男子頓時懵逼。
兩個少婦捂着腦袋,眼睛直翻白眼:“我的頭,好昏,好昏啊。”
“酒裏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