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655、折返醫院
    譚晶晶掛斷老幺的電話後,沉默了半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事兒沒辦好,按照你的意思,我把砝碼加大,他果然不幹了。”

    “恩,很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那我弟弟……?”

    “等消息吧,到了正確時間,我會讓你們見面的。”青年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養殖場內,譚晶晶走了之後,江華拍案而起,咬牙說道:“這個許文,是不搞死我不甘心啊。”

    “他現在,是覺得咱拿得太多了。”老帥哥一語中的,隨即看着江華說道:“我昨天叫你調查下,你非不聽,我就找朋友問了問,你知道麼,宏泰和許氏地產,那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咱們摻和進來,是在是不穩妥啊。”

    “咋地呢?”江華頓時反問。

    “哎……”老帥哥呡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的茶水,繼續道:“外面都在傳言,他倆家的恩怨,很早就有了,甚至說許文的姑娘,就是在宏泰被人給輪了的,你想想,這種不下於奪妻之恨殺父之仇的恩怨,是咱能左右的麼?”

    老帥哥拍打着手掌,很是擔憂:“前段時間,他手下那個亡命徒,據說是從雲南回來的毒販,而且還帶着幾個毒販,不也全部折了麼?聽說,還是被人用狙擊槍爆頭,華子啊,這事兒,咱真摻和不了……還有,他那把兄弟,以前許氏地產的智囊天兒,被人乾死,也是宏泰乾的,雖然現在還沒破案,但瞭解他們倆家恩怨的,都能猜到,宏泰也死了人,張海龍還重傷,去京城養來了兩個月才安然無恙,換做是你,你能就這麼算來了麼?”

    “草?”江華聽完,頓時大怒:“他們的,這是拿我當槍了啊?”

    “不止把咱當槍,就一個娛樂會所的一半股份,哪怕他答應的全部給你,咱能拿多少啊?宏泰在郊縣的關係,那是盤根錯節,甚至你拿酒都拿不了,你能咋地?未必辛苦得來的東西,你還能拱手相讓?”

    “你的意思,咱會所也不要了,現在就撤走唄?”

    江華斜眼看着自己的堂哥,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個堂哥的價值在哪兒。

    是啊,人總是會在逆境中,看到你的價值,看到你的能力,好的時候,他永遠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是應該的。

    老帥哥皺着眉頭,思量半晌回道:“咱人馬都來了,不走走過場,那肯定不行,許文那邊,肯定在咱這邊安插了眼線的。”

    “那你說咋辦,咋辦,你說啊?”江華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許癲狂。

    “這樣……”老帥哥湊過去,跟着江華嘀咕了起來。

    ……

    房山區,某個角落的麪包車裏。

    老三身子一顫,從昏睡中醒來,掃了一眼旁邊假寐的兄弟,緩緩起身。

    “你要去幹啥啊?”副駕駛的翔子,頓時睜開眼珠子。

    “尿尿去啊,我還能幹啥,草,腿都麻了。”老三仿若無意地說了一句,隨即起身,拉開車門走了出去,三分鐘後,他回來了,但並沒有上車。

    他站在副駕駛門外,看着翔子,先是用手把翔子整醒,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又要幹啥?”

    “去喝點啊,你去不?”

    “草,喝死你,你去吧,別瞎嘚瑟啊,說不定老闆那裏馬上有活兒。”

    “哎呀放心吧,我又不是孩子了。”聽見翔子的嘮叨,老三煩躁地擺手走人。

    半個小時後,一個帶着毛線帽子,幾乎蓋着整張臉的漢子,走進了華天娛樂總店,經理醫治的醫院。

    由於此時正是寒冬臘月,帶個厚實點的帽子,也無可厚非,此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手上提着兩斤水果,在導醫臺,查到了病人的名字後,直接奔着三樓的病房走去。

    很快,此人來到三樓的某個病房,他站在門口,從外面往裏面掃了一眼之後,頓時冒出一個字:“草。”

    病房內,有兩張牀,這不是高級病房,而是兩人用的病牀,華天娛樂那個經理,就躺在靠廁所,也就是靠大門的這張病牀上,雙眼緊閉,左手手掌,包着紗布,手腕上打着吊針。

    窗戶邊,一箇中年婦女,正在看手機,時而微笑,時而俏皮,似乎又在和哪個破鞋打情罵俏,看樣子,應該是病牀上躺着那個老人的親人或者女兒。

    男子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空曠的樓道,思量再三,悄然走進了病房。

    “唰!”玩兒着手機的中年婦女,頓時擡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很快又低下腦袋,繼續着她的搞破鞋事業。

    “呵呵。”男子帽子下的臉頰,似臉頰,似乎帶着笑意地對着老頭,點了點腦袋,老頭也禮貌似的迴應了一下。

    男子提着兩斤水果,看着病牀上的經理,眼中殺機崩現。

    他不敢大動作,只能小心翼翼地將水果袋子,輕輕地放在牀頭櫃上,生怕弄出來一點聲響。

    站在牀邊,一時間,呆住了。

    有兩個外人,看着,這一下就幹不了啊,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的。

    可下一刻,機會來了。

    “我要喝水。”隔壁老頭有些口渴,艱難地歪頭衝着中年婦女說道。

    中年婦女掃了他一眼,頭也不擡地說道:“不是給你開了一瓶營養快線麼?”

    “我只喝開水。”老頭固執地說道。

    “哎呀,你就喝飲料吧,那玩意兒還有營養,好得快,我忙着呢。”中年婦女一直不擡頭,手指在按鍵上快速地跳動着。

    “我兒子給你開工資,就是這麼讓你伺候我的?”老頭加大了音量,但重病的老人,說起話來,沒有力氣。

    “呼!”戴着帽子的漢子,一下長舒一口氣,麻痹啊,不是子女啊,原來是請的護工,他看了一眼經理,聽見老頭子提高聲音的時候,他的睫毛眨了眨,幸好沒有睜開。

    “等着吧。”見老人生氣,中年婦女將手機往兜裏一揣,提着茶壺離開了病房。

    老頭子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緩緩閉上了沉重的眼簾。

    “好機會!”

    漢子眼珠子一亮,說時遲,那是快,他猛地上前,一手捂住了經理的嘴巴,一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噗通!”

    經理一窒息,猛地睜開雙眼,滿臉通紅,不可思齊地看着面前這雙充滿殺機卻又熟悉的眼神,眼中好像在說:“是你。”

    “噗通!”

    經理的雙腳,再次蹬在牀沿上,這是下意識,條件反射的動作,前兩下,有些兇猛,但後兩下,卻沒有多少力氣,顯然,漢子的力度太大,讓他快要暈厥過去。

    “你要幹嘛?”假寐的老頭,轉過頭,驚恐地看着這一畫面。

    “閉嘴,別多管閒事。”漢子回頭罵了一句,不管經歷怎麼掙扎,他的手,都不曾動過位置。

    老頭有些害怕,但右手卻緩緩摸象了報警器。

    “擋!”

    漢子冷冷地轉頭。

    “啊!”

    剛打水回來的婦女,瞪着眼珠子,抱着腦袋,猛地轉身,一邊跑一邊淒厲地叫了起來。

    “草!”

    眼看着經理翻白眼,漢子有些焦躁,但又不想功虧一簣。

    “烏拉烏拉~!”報警器急促地響了起來,其中夾雜着醫生護士的腳步聲。

    “麻痹的!”

    眼看着要成功了,漢子卻不得不放棄,因爲再晚點,他肯定跑不出去。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做了一個動作,看得隔壁那老頭,啊的一聲,嘎嘣一下歪過了腦袋。

    “刷刷”兩刀,胡亂地紮在了經理身上,扯出來的時候,鮮血瞬間浸紅了白色的棉被。

    也不知道是紮在哪個位置,漢子看都不看,轉身就跑。

    “誒,就是他。”

    “殺人兇手!抓住他!”

    剛從病房,迎面就跑來幾個護士。

    “草,滾開,不然老子弄死你~!”

    漢子手上揮舞着匕首,兇狠的眼神,讓那些護士不得不退避三舍。

    “滾開!”

    男子一路狂奔,用匕首開刀,還真就沒人敢上前攔着他,最多也就在一邊喊喊口號,不一會兒,漢子便下了樓,出了醫院大門,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

    傍晚六點,老三滿身酒氣地回到了麪包車上。

    “給你們帶的。”老三吐着酒氣地坐進了麪包車的後座,將手上幾個飯盒,扔給了翔子。

    “草,你這是喝了多少啊?”翔子看着他走路都歪,頓時不樂意地罵了一句。

    “你們喫,我睡會兒。”老三剛躺下,就傳來呼嚕聲。

    “哎,這個酒缸,咱喫咱的吧。”老二跟着嘆息,幾人拿起飯盒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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