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不上。”小弟苦着臉。
“你還是聯繫不上?”輝哥一愣,很是不解:“這**的,也不是沒信號了,咋就聯繫不上了呢?”
“等等吧,大哥,還早呢。”
小弟安慰了一句,打開飯盒,隨即就叭叭地吃了起來。
老幺和許文坐在一個石頭上,打開飯盒一看,裏面半盒米飯,米上帶着沒脫完的黃‘色’糟粕,另外一半,是幾張菜葉子,和兩塊半‘肥’半瘦的‘肉’片,很大,看着也很油膩。
“這**是人能喫的麼?”
一聲怒吼,買食物的小夥兒,立馬端着飯盒跑了過去:“咋就不能吃了?”說完,還夾起一塊廢的流油的‘肥’‘肉’,扔進嘴裏,細細一咀嚼,嘴角就開始冒油。
“尼瑪的,這是人能喫的麼?”老幺打開自己的飯盒,指着那泛黃的米飯,吼道:“你家的米飯,是這樣的啊?”
“幺哥……”輝哥上前,手上拿着自己的盒飯,看了一眼老幺,冒油勸慰,只是淡淡滴喊了一聲。
“喫吧。”許文砰了砰他的胳膊,自己拿着筷子,一顆一顆地喫着米飯,好像個娘們在數米似的。
是的,就這樣工地上賣十塊錢,甚至是七塊錢一份的快餐,讓他一個幾十億身價的老闆來喫這個,他能喫得下去麼?
可現在,他身邊就王平三人,那倆小弟,還一個勁兒的四處看,顯然很小心,很擔憂,能靠得住的,暫時就輝哥這幾個人了。
“草。”老幺暗罵兩句,看了許文一眼,還是沒喫得下,點起香菸,‘抽’了起來。
輝哥五個人,老幺許文,跟班,以及王平三人,一共十一個。
一羣人吃了飯,就開始等待。
……
無名山山下,進山口的某個小店。
這是一家典型的當地飯店,不大,也說不上乾淨,但卻能喫飽肚子。
“有大米飯麼?”大東帶着五個人,走了進去,‘揉’着滿是眼屎的眼珠子,問了一句。
“米飯?沒有,只有咖喱!”這個店,是典型的夫妻店,本地人,但卻能說國語,這讓大東幾人很是高興。
“那有‘肉’麼?”dudu1;
“有,全是野生的。”
“好,上吧,六個人你看着整吧。”大東說了一句,招呼五人坐下後,自己朝着‘門’外的車走去。
“哎呀,他還不喫飯啊?”老三坐下,嘴就開始‘逼’‘逼’了起來,一晚上,估計就是老四最安靜了,休息得最好。
“你快閉嘴吧,看不懂事兒啊。”小三小聲地呵斥了一句,老三當時就要惱火,卻被翔子瞪了回去。
飯店外,兩輛吉普,靜靜地停靠在廁所的外面,正好將進山的路口堵了一半。
“砰!”
大東上了廁所之後,提着礦泉水瓶坐上了駕駛室,一個晚上的架勢,他很是疲憊,將椅子放倒,靠在了上面,面‘色’蠟黃,鬍子頭髮攪在一起,滿臉的滄桑。
“叮鈴鈴!”
電話響起,兜裏一陣震動。
剛剛閉上雙眼的大東,翻身坐起,‘摸’出手機一看,眼珠子頓時一亮,瞬間接通。
“大哥。”
“恩,到了?”我躺在‘牀’上,只是休息了兩個小時,就被叫醒。
“到了,在進山口外面呢。”大東捲了卷乾涸的嘴‘脣’,看着飯店的幾人,張了張嘴:“大哥,他們幾個……”
“呵呵。”我笑着打斷:“無名山,只有唯一的一個進山口,你們先找個地方喫點飯,自己人馬上就到。”
“這個山呢,只有一個進山口,你們呆着,先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
龍寨基地。
“出發了?”我坐起,看着衝進來的小豪。
“沒有,快了,這不等你誓詞麼?”
小豪手上拿着手槍,晃晃悠悠沒點正行。
“誓詞?鬼扯!”我笑罵一句,起身穿上外套:“所有人都準備好了麼?”dudu2;
“咱的人,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警戒的人,已經對他們完成了初步的合圍,圈子有點大,他們出去的可能幾乎爲零,如果要想出去,唯一的一個出口,就是往山就是往山裏走,幾天時間,能走出去。”
“恩,這個先不用管,他的後手,查出來了麼?”
“沒有。”小豪皺眉:“無名山,出口方圓五公里,都被三組的人給警戒了,要想進去,除非咱點頭,至今爲止,還沒出現其他的人。”
“沒有?”我愣了愣:“這不能夠啊,你們不是說那個小輝,在仰光那邊還有點能耐啊,他這人不可能放心,不叫人來啊。”
“是,郎朗朋友說了,有人出來了,但也需要時間。”
“行,安排吧,但是,不到最後時候,千萬別關了口子,我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是,大哥。”
……
無名山幾十公里之外,兩輛霸道,速度極快地行駛在公路上。
霸道那白‘色’的車身,帶着無盡的霸氣,在這公路上,一路超越。
副駕駛座位上,坐着一個和輝哥年紀差不多的漢子,穿着打扮很是隨意,一件夾克,灰不拉幾的,運動‘褲’,跑鞋,頭髮很短,臉型瘦小,看起來有點尖嘴猴腮的趕腳。
“特麼的,咋就聯繫不上呢?”後座的一個小弟,拿着手機,不停地撥打着,可信號格總是隻有一格,但很快又沒了。
“聯繫不上就聯繫不上唄。”副駕駛的漢子,看了一眼只有一格的信號,笑容滿面的回答。
“不是,京哥,咱要聯繫不上,大哥他們不是玄乎了麼?”小弟看來還是很忠心的,幾個人換着手機,聯繫着輝哥和他的那批兄弟們。
“能有啥事兒?”開車的小夥兒,頓時虎‘逼’地叫喚了起來:“要我說,這次這個活兒,咱就不該接,偏偏大哥念舊情,非要接,看吧,雄飛死了吧,咱還跟着去衝鋒啊?那不是傻子麼,草,這幾年咱發展得還不艱難麼?讓他拿過一分錢,拿過一顆子彈麼?”
這話一出,後座一直搖着手機的倆個兄弟,立馬停住了動作,看向副駕駛的京哥。
“別‘逼’‘逼’,這團隊,沒大哥,還有你啊。”
京哥言語上十分嚴肅,面上卻是帶着笑容。
“趕緊的吧。”他督促了一句,車速加快,但後座的小弟,卻是沒有再聯繫。
……dudu3;
無名山,外十公里的地方。
三輛汽車,緩緩停在了公路邊上。
車上下來一個本地打扮,帶着草帽的漢子,跟着下來的,是一箇中年,四十來歲,穿着講究,仔細一看,正好是第二批冒險越過湄公河的偷渡大軍。
“就這條道兒?”中年叼着煙,看着前面的山丘,頓時一陣皺眉,尼瑪啊,這能爬上去麼?
公路對面,一個斜坡山丘,遠處,還能看見一高一矮的山坡,上面長滿了樹木荊棘。
除了這條公路,周圍全是山坡。
“這就是無名山了?”
“恩。”本地嚮導指着前方的山坡:“無名山很大,這只是外圍,如果我們要走路,去無名山的進山口,起碼得走兩天。”
“草,兩天,你開玩笑呢?”車上下來一個壯漢,圓頭圓臉,短髮,眼珠子相當有神,這大冷的天,就特麼穿着一件黑‘色’短袖,手上拿着九五之尊的香菸和銀製打火機。
“老闆,你不是說的要隱祕麼?”本地嚮導也知道這羣人不好惹,於是客氣地說道:“如果不從這裏走,要想越過進山口,進入山口那邊,就只有另外一條道路了。”
“哪兒啊?”漢子問道。
“進山口兩公里之外,有個村子,我知道條小道。
“走吧。”漢子點燃香菸,只是吸了一口就扔了,看得出來是個實幹家。
“呵呵,老闆。”嚮導站在原地,並沒有挪步。
“草,快點的。”
“啪!”一疊現金,砸在了嚮導的懷抱,懷抱咧嘴一笑,嘿嘿地上車。
……
無名山,進山口,剛纔嚮導說的那個村子,這是一個以種植爲生的小村子,裏面的人民都相當的樸實。
正當民衆在家‘門’口,端着飯碗喫飯的時候,一輛汽車,遙遠地開了過來。
“唰。”喫着飯的民衆,全部看向了來的車輛。
“吱嘎。”轎車停下,下來五個三十歲以上的漢子,幾人只是看了一眼,隨即朝着一家低矮的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