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820、喪家之犬
    “看來是扯到陳副市長那邊去了,否則三亞警方不會有這種動作,這陳偉和馬宏爲了這份合同是夠狠的啊。”

    慶哥坐在椅子上面冷笑着說道。

    “海龍,我說句過分的話,其實合同不能交,現在我們已經是局外人了,再也沒機會再往上一步了。”

    慶哥嘆了一口氣,這份合同簽下去的那一刻,已經註定我們前方道路已經黯淡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我賭不起啊,如果我女兒出事,那我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只不過,我不會就這樣就認輸的,事情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我也是輕輕說道,現在心裏已經隱隱有個計劃,不過能不能成,很難說。

    “現在許氏地產暫時還沒有受到影響,因爲那份合同還沒拿出來,一旦拿了出來那就真的是完了。”

    海哥自己知道合同的那筆錢早點兒塵埃落定就能夠早點兒放心,屆時甚至可以放棄三亞這個地方,去別的地方逍遙快活。

    反正手上有了錢,哪裏不能去?哪裏不受歡迎?

    目前手底下被抓進去的那批人沒有辦法保釋出來,自己的處境是相當不妙的。

    別的不說,馬宏首先就不會放過他。手底下又人手不足,與之正面交鋒的話,想當然爾就會處於下風,現在整個三亞的地下勢力都蠢蠢欲動,盯着海哥他們這邊的底盤準備隨時行動,任誰都知道海哥完了。

    合同……很有可能就會被搶走。

    他之前小心翼翼地開着瑪莎拉蒂,心中在快速運轉着,想着要如何甩掉他們。

    七轉八轉,因爲他高超的開車手段,終於將跟蹤者落下。

    海哥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有松多久,就立馬倒吸一口氣,心中涼颼颼的,一陣兒冰冷。

    家門口,自己沒有被抓進去的手下,有好幾個都渾身鮮血淋漓地躺在鐵門外,身體扭曲,猩紅色鮮血印染一地,看上去異常刺眼。

    一個眼尖的看到海哥,尚且有力氣舉起手搖搖頭。

    但是下一秒,一把刀猛地扎到了他的手上,他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眼神驚恐,十分可怖。

    海哥見狀,哪裏還能逗留,立馬掉頭,往反方向開去。

    他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裏,呼吸聲急促,努力維持平靜。

    他知道馬宏他們開始行動起來了,自己如今有家不能回,錢也像是一張紙,不能兌現。

    這他***算什麼破事兒啊?海哥一邊開車,一邊在心中咒罵。

    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怎麼咒罵也無濟於事,還是要想想怎麼擺脫吧。

    狡兔三窟,海哥別的地方也不是沒有住處的。

    相隔三條街的高級住宅區,海哥剛準備停車,就看到馬宏的屬下在附近面色冷峻地轉悠。

    真是行動迅速,海哥惡狠狠地吐一口唾沫。

    沒辦法,這裏也不能回,只能走。

    走?能到哪裏去?

    三亞這麼大,卻似乎沒有容身之所。海哥頗有些無奈,望着三亞諾大的地盤,居然沒有一處容身之所,他當然可以去找認識的人,但是又害怕馬宏他們先行一步,這也就是說絕了他的路。

    正在胡思亂想着,後面一輛車緊緊地追上來,海哥道一聲不好,趕忙開始擺脫跟蹤。

    好不容易擺脫掉,已經累的七葷八素了。自從得力屬下們被警察抓走之後,一直到今天,海哥都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整日間也是擔驚受怕的,神經已經足夠衰弱了。

    今日又遇到這種事兒,在地產公司那邊被氣得夠嗆,出來之後又一直被跟蹤,家也回不去。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小便時也會尿在自己的鞋子上。

    海哥此時就在馬路上的一個公共廁所裏面,十分無奈地拉上褲子拉鍊,洗了個手。看着昏暗鏡子裏面相當憔悴的自己,海哥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從出生開始,這輩子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倒黴催的事情。

    他惡狠狠地咬緊牙關,身體瑟瑟發抖,眼神裏面卻爆發出兇殘的恨意。

    馬宏與陳大少,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給他等着好了。

    現在能去的地方不多,但是還有。

    當初一起出來打拼天下的老兄弟們,如果自己開口,是絕對會收留自己的。

    甚至無需開口,只要他們知道了他的處境,鐵定會二話不說就將他收留起來的,甚至還會責怪他爲何現在纔去。

    下定決心之後,海哥就在洗手間簡單地做了一下僞裝,讓自己的形象稍稍改變,又將外套脫下來扔掉,乾脆不要。

    出來之後,將車子的車牌號給拿下來,隨後又往嶄新的車身上面抹了很多的泥灰,顯得陳舊。

    這才上車,開往一名老兄弟那裏。

    離老兄弟的住宅還有一公里的時候,在路邊,他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

    馬宏手底下的幾個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正在對老兄弟拳打腳踢,拳頭與腳,一下一下惡狠狠地往他身上撞去。

    鮮血溢出來,將地面染成紅茫茫一片。

    過路人士哪一個肯管這種閒事兒,個個充耳不聞,只當是沒有看到。

    海哥忍住了要停車下去將這些人給扔到爪哇國的衝動,面孔上維持着不動聲色的冷漠,極力地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將車開過去。

    這些人簡直是瘋子,這些他曾經的老兄弟,都那麼多年沒有見面了,只不過是覺得自己有來找他們的可能,就如此對待他們,真是畜生不如。

    海哥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三亞這麼大,居然沒有容身之地。

    他海哥怎麼會有這麼一天的?怎麼會混到這種地步的?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海哥一點點地回想着,從警察那邊將自己的得力干將們都抓走的時候起,局面就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馬宏與陳大少兩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警察局那邊怎麼就毫無預兆地將自己的人抓走?

    他們下手這樣不遺餘力,這樣恐怖,簡直令人震驚。

    這纔將海哥逼迫的如同喪家之犬似得,四處逃竄,又無處可去。

    “哎,現在這合同我們還不能動,當時我就勸你跟馬宏他們合作算了,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在一個昏暗的KTV房間中,帶着暗黃燈光的火心,散發着一種冰寒,四處震盪的音樂,響徹四面,寒哥點了一根菸說道。

    “老子忍不了這口氣,這***說給我五百萬,這把老子當乞丐了,老子這合同撕了也不給他。”

    海哥面色猙獰地說到。

    “我一開始猜測馬宏那邊背景不簡單,沒想到他們能夠直接影響到這邊的警方,我們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啊。而且我們現在三亞是絕對呆不了了,再不走的話可能想走都走不了。你現在家裏還敢回去嗎,說不定就待着老九那邊的人手,他可是跟我們鬥了七八年了,能不抓住這機會。”

    寒哥苦笑着說道。

    “媽的老子直接去吧馬宏給砍了!”刀疤臉怒吼道。

    “砍?你拿什麼砍,你要是敢大搖大擺地去街上走幾分鐘,不是進局子就給人剁成肉醬,還想砍人。”

    寒哥冷笑着道。

    海哥一肚子氣地看着那份合同,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將之撕掉的衝動.三亞這些天鬧翻了天,警察、海哥、以及馬宏與陳大少,幾方勢力來來往往,相互之間糾纏不清。

    熱鬧是熱鬧的,然而在這熱鬧之外,似乎少了一個人。

    缺席的人,自然就是我。

    海哥非常奇怪爲什麼我能夠維持不動如山的態度,不管三亞這個城市鬧騰得再怎麼厲害,就是不出面。

    海哥不是不瞭解我的,你的敵人通常情況下比你自己都要更瞭解你,所以很有可能他已經猜出來我在想什麼。

    不過海哥現在不必擔憂,他就是一個喪家之犬被幾家勢力共同追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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