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劉天!”他吵着強軍吼道。
不一會兒,意識已經極其模糊的我,勉強的聽到這句話已經是到了極限了。更別說還要聽出來這聲音是誰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好在對方自爆名字,自然是在對強軍不利。
我只看到了陳風和劉澤方跟我一起被拉走,至於強軍,臉色發白的躺在哪裏,不停的抽搐着。
就連我這個沒有經歷他的痛苦的人,都能夠感覺到這折磨是多麼的殘酷,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不用說,強軍肯定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但是,劉天並沒有隨他的願,強軍還是被留了下來。
雖然說強軍現在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但是看劉天的樣子,還是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單獨把強軍留下。
至於找醫生,肯定只是爲了確定他的傷勢是不是足以致命。
如果沒有的話,那不用說,強軍還得繼續忍受着劉天他們那非人的折磨。
我們這幾個被拖走的人,可以說的上是幸運的了。
主要可能還是強軍剛纔的反抗可能太激烈了,惹怒了劉天這頭殘忍暴虐的狼。
除了這個,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他要單獨留下強軍而讓把我們拖走。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漸漸的又充滿了我的腦袋,整個人都醒了過來。
地下室昏暗潮溼,根本看不到什麼光線,強烈的太陽光幾乎是與我們絕緣的。
“啊啊!”
我掙扎着起身的時候,不小心將傷口蹭到手腳上面的鐐銬上面去了。
頓時之間,倒吸一口涼氣,我只感覺到,冰涼的鐐銬摩擦到皮開肉綻的傷口裏,就好比如嗜血螞蟻在裏面鑽來鑽去。
由內而外的,鑽心的疼。
現在的我恨不得立馬又昏過去,這樣或許可以逃避一下這刺骨的傷痛。
本來皮開肉綻並且沒有任何防護的傷口就已經夠我受的了,現在還跟冰冷的跟寒鐵一樣的鐐銬一摩擦。
感覺傷口的爛肉整個都要被人用筷子狠狠的攪了一遍,就像是要又翻出來一次似的。
“呼呼。”
我嘴裏大喘着粗氣,試圖用深呼吸的方式來緩解一下傷口的刺痛,也回覆一下我那有些躁動的情緒。
在這個昏暗無光的環境裏,待的久了,我真的覺得,我整個人都要崩潰了的樣子。
“呲啦。”
“亢亢亢!”
整個地下室裏面,就只能聽到我自己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氣的聲音,還有手腳上的鐐銬於地面摩擦的刺耳尖銳聲。
只有這樣,我現在才能感覺到我自己還在活着。
我轉頭看了一眼,陳風和劉澤方都還沒有醒,正在昏迷當中。
但是他們的臉色發白,嘴脣也是有些乾裂開來,而且身上往外翻着肉的傷口都是已經變得暗紅了起來。
不僅僅這樣,甚至於有些傷口都是開始化膿了。
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要是不及時處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感染細菌。
我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強軍也是同他們躺在一起,而且整個人身上的傷勢比起我們來,是更加的嚴重許多。
看來我們已經昏迷了不止一天了,往少了說的話,最少都是兩天起算得。
“鏗鏘。”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地下室的鐵門好像被拉開了,在我耳邊響起了刺耳而難聽的聲音。
聽的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或許是因爲恐懼。
不說什麼,這麼多次的折磨,在我心裏已經留下陰影了。
強軍他們也是一樣的,只是嘴上不說罷了,怕說出來,我們所有人都會崩潰。
所以,只能憋着。
“***,這幾個人是真的能抗。打這麼久還是嘴硬。”
“呵呵,不怕他們扛得住,我們有的是手段,哈哈哈。”
鐵門剛開,我就聽到有兩個人,腳下踩着皮鞋,踢踢踏踏的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想了想,還是不裝了,反正等一下怎麼都是要醒的。
要是被他們看出來了的話,我說不定還要遭到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
畢竟這種人,沒有什麼事情是幹不出來的,說不定會遷怒於陳風他們。
“喲呵,這小子就醒了?”
“哎呀我去,我還以爲他們還能睡呢,哈哈哈。”
兩個人來到關着我們的鐵門前,看着醒來的我,看起來有些驚訝。
我一言不發的看着他們兩個,看樣子又要把我們提出去折磨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些慌了。
雖然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這種事情又要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有些膽顫。
這不關膽色與否,只是單純的下意識行爲。<br。
兩個人自顧自的說着,也沒有一直看着我。
隨手就抄起鐵門旁邊的水桶,一人提着一個就走了進來。
“噗!”
一句話都沒說的他們,眼睛也不眨一下。兩桶水,直接就潑到了陳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
“啊!”
陳風被冷水驚醒,愣了一下,隨即立馬齜牙咧嘴的在地上打滾!
不出意外的,劉澤方也是一樣,整個人緊咬着牙關,兩隻眼球凸了出來,像是在承受着極其恐懼的痛苦。
而強軍更不用說了,他的傷勢比我們三個人身上的都要嚴重。
但是他竟然是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來,任由嘴脣被自己咬的滲出血來,也沒有向他們求饒一聲,不虧是條漢子!
“小子們?爽吧?這可是小爺我自己,親自調出來的高濃度鹽水,整不死你們我。”
其中一個人看着陳風他們三個人齜牙咧嘴的忍受痛苦的樣子,大聲的說了一聲。
說完,來得兩個人都是放肆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還是你有辦法。”
果不其然,我說陳風他們怎麼會忍不住冷水的刺激?
原來是這幫沒人性的渣滓在裏面加了鹽,而且看陳風他們的狀態,肯定是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