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邸外。

    正在看家護院的幾個家將,閒聊着。

    “下午過去的那個小大姐可真俊啊。”

    “是啊,那小屁股蛋扭的,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等這次的賞銀派下來了,我一定要去迎春樓裏找春花好好耍耍。”

    “呦,哥你也是春花的常客啊,巧了,咱們是在一個陣營裏扛過槍的啊。”

    “哈哈哈,所以咱們關係鐵啊。”

    就在這幾個還在碎嘴的時候,一道身影懷抱着一把寶劍從不遠處徑直走了過來,一路上悄無聲息,如貓一樣。

    即便是走到了幾個家將的面前,他們也沒感受到,甚至於他就和這四個家將擦肩而過,依舊沒有引起任何的警覺。

    不……

    甚至可以說他們都沒有感受到這邊有人過來。

    依舊在往我的調侃着那迎春樓裏的姑娘,到底誰的功夫好,誰更漂亮俊俏一些。

    獨孤求敗一路來到了三皇子的府邸內。

    一路走到了前廳,從始至終哪怕是身邊的婢女家丁路過,放佛都像是瞎了一樣,根本就沒關注到獨孤求敗的身影。

    獨孤求敗目光清冷的來到了此時正在設宴的後院之中。

    他剛剛來到,倒是依舊沒有人注意到他,除了齊本喜!

    此時正在接着三皇子敬來美酒的齊本喜,忽然下意識的擡起頭來看向了獨孤劍魔,見他目光清冷不帶分毫感情,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明顯是愣了一下的齊本喜頓時一拍桌子黑下了臉來,指着獨孤求敗道,“你是誰!”

    恩?

    什麼意思,這裏有人嗎!

    在場的諸多家丁和婢女,乃至是這些從那皓月仙宗下來的聖人修爲的一個個精英子弟,此時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

    齊本喜的表現,頓時讓他們齊刷刷的看向了身後。

    身穿一席黑色武士金裝,上面篆刻着兩條飛魚的獨孤求敗,就那麼冰冷冷的立在附近。

    臥槽!

    這人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修爲,已經是返璞歸真到了一定的境界吧,不然的話,一般人或許發現不了,但他們這些聖人修爲的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一個個臉色都變得蠟黃起來,驚悚的看着這獨孤求敗。

    “齊本喜?”

    獨孤求敗淡淡開口,聲音之中沒有半分感情,“聽聞你是地煞大圓滿,我也是,倒是想會會你。”

    “恩?”

    齊本喜明顯是被獨孤求敗的話給驚住了,他錯愕的看着獨孤求敗,驚訝不已道,“你是血月的人,還是拜月的?”

    “都不是。”

    獨孤求敗淡淡一笑,“只是陛下身邊的一條鷹犬而已。”

    什麼……

    怎麼可能!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的站了起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看着這獨孤求敗,目瞪口呆的,這開什麼玩笑,陛下身邊的一條鷹犬?

    當今陛下是誰?

    他們都清楚!

    是七皇子秦王林辰。

    一個在所有人的認知裏就是個廢物的皇帝,這皇帝的身邊怎麼會有這般修爲的存在,之前傳聞林辰身邊只是幾個聖人大圓滿啊。

    可是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地煞大圓滿!

    開你妹的什麼玩笑。

    這不對勁,所有的情報體系似乎都出問題了,在場的皓月仙宗的所有弟子都愣住了,難不成這狗皇帝的身邊還有別的勢力在支持。

    而這個勢力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仙宗!

    但到底是哪一個仙宗,他們也不清楚,可絕對不凡。

    能夠培養出這般水準的地煞大圓滿出來,那是需要海量的資源啊,如若沒有資源的堆積,這等存在,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皇朝之中。

    那應該是內門的記名長老,如若是表現的強勢一些的話,甚至是成爲整個內門的長老也不在話下啊。

    要知道可是有越級挑戰這種事情出現的,地煞大圓滿甚至能夠挑戰剛剛成就天罡的存在。

    但那都是絕少數,是天驕纔有的資本啊。

    可是此時面前的這個獨孤求敗來到之後,就是一副藐視天下人的姿態,那目光看向他們的時候,哪裏是看活人啊。

    這分明就是一整個院子的死人!

    “你想跟我鬥一鬥?”

    齊本喜臉色很黑,“我的刀下從不殺無名之輩,報上你的名來。”

    “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淡淡開口,目光這才落在了齊本喜的身上,也算是勉強的看上眼了吧,但根本上還是沒有在意這齊本喜。

    “什麼……”

    獨孤求敗的名頭一抱上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好霸氣的名頭啊。

    求敗!

    在配上這姿態,這廝簡直無敵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獨孤求敗的氣勢給驚到了,而此時,他則淡淡一笑,“齊本喜,皓月仙宗內門記名長老,來吧,我想見識下,這所謂的仙宗到底是個什麼水準,倒是希望別讓我太失望。”

    “你好大的口氣!”

    站在這獨孤求敗最近的一個精英子弟忽然斥責一聲,道:“我不管你是哪個仙宗的內門記名長老,這裏是我們皓月仙宗的地盤,難道你想壞了規矩嗎?”

    “規矩?”

    獨孤求敗歪着頭掃了他一眼,“難道要我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可惜,我這人開口,從不說第二遍!”

    “呸,真以爲自己是誰了,你也不過是個仙宗弟子,還說什麼自己是那狗皇帝身邊的鷹犬爪牙,你當我們會相信你?”

    “你這純粹就是想破壞規矩,你想死!”

    “這規矩數千年月了,也不曾被破壞,你又是哪裏來的雜種!”

    “真以爲我們皓月仙宗會怕你!”

    此時,仗着自己人多勢衆的諸多聖人子弟,一個個羣情激奮的指責起了獨孤求敗,一個個臉色冰冷冷的。

    而身爲內門記名長老的齊本喜也沒有去制止。

    有他在,這些弟子將會無憂。

    畢竟,即便是他想擊殺這些弟子,也很難,殺不死的。

    聖人修爲,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幹掉的,純粹就是有些想太多了。

    不過……

    面前的這個獨孤求敗實在是太猖狂了,他在這裏,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真以爲自己是個地煞大圓滿,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也不看看他的對手是誰!

    他可是齊本喜啊!

    當然,此時最驚悚的莫過於三皇子了。

    和這些年輕氣盛的精英子弟不同,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最開始知道林辰的身邊有聖人大圓滿,他就一直在期待着皓月仙宗的來臨,可是現在皓月仙宗的來了,那又如何啊?

    林辰的身邊同樣有地煞大圓滿修爲的修士,這般存在,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想,這樣的存在,是足以一人守一城的。

    不,甚至反過來說,一個人滅一座城也是不在話下的。

    超越了聖人之後,那般手段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媲美的了,那是神的力量。

    “呵……”

    獨孤求敗淡淡冷笑着,“舌燥!”

    話音落下,他抽出寶劍,行雲流水殺了出去。

    恩?

    人呢!

    不過一秒鐘的時間而已,剛剛還站在幾米開外的獨孤求敗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當衆人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三皇子的附近,冷冰冰的懷抱着入鞘的寶劍盯着那齊本喜。

    齊本喜臉色蠟黃蠟黃的,慎重的看着獨孤求敗,“不錯啊,移形換影嗎!”

    “呵……”

    獨孤求敗淡淡的搖搖頭,而此時,有人忽然開口,“呵,會的還不少,真當我不會嗎?”

    那個聖人子弟剛剛動作,但下一秒就愣住了,他的頭竟然在悄無聲息之間落在了地上,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腳後跟。

    什麼情況?

    他有些懵,一臉的錯愕。

    這種情況怎麼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他惶恐的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心裏有億萬個草泥馬在飛奔着。

    可是,爲時已晚。

    頭掉了,就算他是神,也要死。

    人無頭不行啊。

    “這……”

    齊本喜也瞪大了眼睛,他固然能殺掉一個聖人大圓滿,甚至是以一敵十,但那需要廢掉很大的力氣。

    可是到了獨孤求敗這裏,這種事就跟喝了一口水一樣簡單。

    這畫面,連他都被震撼到了,整個人都有些慌張,錯愕的看着面前的獨孤求敗,他很想問一句,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但顯然,獨孤求敗是不會爲他答疑解惑的。

    因爲死的不是一個,而是除了他和三皇子之外的全部。

    他很冷,不屑於多說一句話。

    尤其是剛剛這幫傢伙,敢在他的面前羞辱當今聖上是狗皇帝。

    這般賊子,不殺了留着過夜嗎?

    這就是他獨孤求敗的手段,從不客氣,該殺就殺,來多少殺多少,他這一生,只求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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