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看着站在身邊的徐福,見他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大有要和這天地融爲一體的趨勢,心中也是羨慕。
不過,林辰想要走到這一步,也要不了多遠了。
會很快的。
“陛下,想聽實話嗎?”
徐福無奈的吁了口氣,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可心底裏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多少有種苦澀的錯覺。
林辰愣了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恩,說實話啊。”
徐福嘆了口氣,道,“陛下,其實到了這個地步之後,會感覺到恐懼,對,非常非常的恐懼!”
林辰皺着眉頭,“現在的你,至少在中州應該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了,怎麼還會感到恐懼呢,這從何說起?”
徐福沒說話,只是指了指天。
林辰擡起頭來看向那湛藍的天空,心中好似是有些明悟,想到了什麼,但也沒言語,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懂了,不過現在,還是先做好當下的事情再說,這一次,朕來,朕征服。”
徐福坐在了馬車的車轅上,林辰坐在了裏面。
但見徐福唸了一個字,“起!”
原本該在地面上飛奔的馬車,此時卻是騰空而起,不可思議,在天地之間開始飛奔。
林辰這還是第一次飛翔,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看向這山川廣袤的大慶皇朝,一時間心中也多少有些空靈,淡淡的笑了笑,“倒是有趣啊,這天地之大,其實,每一個都比我曾經所在的華夏大地要大上三倍有餘,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皇朝,而像是這樣的皇朝,整個中州大地上有足足三千個啊!”
“不!”
徐福忽然搖了搖頭,“陛下,其實,現在只剩下兩千多個了。”
林辰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大秦皇朝,這才淡淡的笑了笑,“也是。”
大慶皇朝,皇都。
其實和林辰之前預想之中的一模一樣。
因爲林辰大秦皇朝的飛速擴張,因爲大秦皇朝的各種舉動,以及強勢導致附近的諸多皇朝,都開始收縮兵力,甚至於很多外圍的一些民衆,都被強行的遷徙到了內陸之中去。
其目的很簡單,就是寧可丟失了土地,也不想丟了人。
人才是第一生產力啊,沒有人,一切都是空談。
在強大的權利,也要在能統御人的前提下才有效果,不然,這權利有和沒有,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分別。
此時的林辰,和徐福已經在不到半日之後,來到了位於大慶皇朝的皇都外圍附近。
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馬車,看起來如同普通人一樣的徐福,以及坐在馬車之上運用系統的遮蔽符篆將自身演化成了一個普通公子哥的林辰,在沒有了之前的皇霸之氣。
反倒是隻是和一些普通的世家子弟沒什麼太大的分別。
“這大慶皇朝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間諜能力啊。”
林辰半眯着眼睛,就那麼輕輕鬆鬆的穿過了大清皇城的城門,甚至沒有被任何人盤問,連一丁點的防備意識都沒有,這些,倒是有些出乎了林辰的一個預料。
“這很正常的陛下。”
徐福淡淡的笑着,“因爲咱們很普通啊,沒什麼好值得關注的,所以,即便是這些人在怎麼有戒備的心思,在他們的眼裏看來,我們似乎就是這大慶皇朝的民衆,根本就沒什麼值得盤問的。”
的確是如此。
雖說大慶皇朝之內,大部分的民衆都是類似於西域一般的人種,可還是有不少漢人在這裏的,因此,兩個大族羣之間的融合,促使着產生出了很多類似於混血兒一樣的新人族。
因此,像是徐福和林辰這般的純粹漢人在這裏走動,依舊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不過,這大慶皇朝的風俗,有太多和林辰預想之中的不太一樣,多少有些陳舊的氣息,在街頭巷尾之上,甚至有一些惡霸在行兇,有不少彪悍之輩在叫囂着。
“治安不好,之後倒是要讓虎豹騎好好的梳理一下。”
林辰呢喃着,身邊的徐福微微笑着,“的確,這裏的治安,並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美好啊,多數時候,還是民風彪悍,不服就幹,這樣的風俗,可要不得,會毀了一些人的一生。”
林辰默默的點了點頭,打定了主意,征服了這大慶皇朝的女帝之後,針對於這大慶皇朝的土地的民風,還是要大肆的進行整治的。
一路前行,沒有繞路,直奔着皇城走去的馬車,在繞過了外城之後,終究是在內城的附近,被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幹嘛的?”
負責內城安全的一羣將士攔住了林辰的去路。
徐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原本還準備繼續阻礙甚至是審查的幾個將士,頓時讓出了一條路來,馬車就這麼輕鬆的穿了過去,繼續前行着。
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當然。
直到馬車消失在了視線之內,那幾個將士纔有些恍惚的彼此對視了一眼,奇怪的嘀咕着,“剛剛怎麼回事,好像有什麼事吧,但一時間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奇了怪了。”
“是啊。”
在場的這幾個將士都有些迷糊,可無論怎麼去回憶,去想,什麼都想不到,回憶不起來,一時間也有些惆悵。
林辰和徐福走了,一路來到了大慶皇朝的皇城門前。
站在門外拱衛的兵士,在徐福的一個眼神之下,乖乖的打開了皇城的大門,放了林辰和徐福的馬車進去了。
在皇城內驅趕馬車?
這在任何時代的都是不被允許的,哪怕是皇城的的外城也不行。
“修士,的確可怕啊。”
林辰嘀咕了一句。
徐福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的。”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花裏胡哨,不過都是可憐的雜耍,就像是徐福一樣,他若是願意,那麼整個大清皇宮內的所有人,會在幾個呼吸之後,全部都煙消雲散。
這就是對力量的一種把控到極致之後的優渥想法,很多事,都可以很輕鬆的完成,沒有任何的難度。
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之後,也就擁有了絕對強勢的壓迫感,任是怎樣的對手過來,也只能乖乖的趴下來,臣服。
一路走來,穿梭在皇城之內的馬車,就那麼在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穿行而過。
任誰看到了這一輛馬車,都會覺得很正常,不會引起任何的不適甚至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