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然搖了搖頭，“這兩年的事情顧西泠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特別安靜。明明是很漂亮精緻的小男孩，衣服穿得也很得體高貴，但就是不愛說話。我跟他相處了很久之後，才第一次聽到他說話。”
寧宓有點好奇，“他跟你說什麼了？”
靳北然面無表情，“他說，‘別擋道，滾開’。”
寧宓無情地笑了，“噗。”
這倒是很符合顧西泠的氣質。
靳北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過有一說一，小時候的顧西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男孩子了，長的那叫一個萌。但是氣場卻是冷冰冰的。不過聽他三嬸說，六歲以前的顧西泠是很活潑也很愛笑的，幾乎每天都是笑嘻嘻的。但不知道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的性格變成了這樣。”
寧宓一臉專注地看着他。
靳北然繼續說道，“顧西泠來美國，也是一件很湊巧的事情。他三叔是美國高校的教授，他在顧西泠八歲的時候因爲要調查一點數據就回了國，等他回到美國的時候，顧西泠就跟着他來了。他三叔把顧西泠從八歲養到了十八歲。十八歲那一年，顧西泠成了顧氏集團美國分部的高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包括我。我只記得他被董事會同意上任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冷。冷的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臉上沒有一點喜悅和意外。”
寧宓問道，“所以從你認識他到現在，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這麼冷冰冰的？”
寧宓更好奇了，“那他爲什麼會有你這個朋友。你看着，倒是很活潑。”
靳北然嘚瑟一笑，“因爲我粘人唄。他冷就冷，我暖就行。而且小時候的我很奇怪的，我就喜歡跟不喜歡我的人玩。但是小時候我的家裏太有錢了，而且我還大方。小朋友都喜歡跟我玩。就顧西泠是個例外。”
“所以你就想方設法也要勾搭上他？”
靳北然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事實證明，顧西泠確實很難搞。他這個人似乎不需要朋友。他不喜歡跟人交流，也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玩。”
寧宓疑惑地問道，“顧西泠他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嗎。”
聽到這個問題，靳北然很是無語，“一個都不愛跟活物說話的人，會去談戀愛？對顧西泠來說，他的世界裏就兩件事，一是學習，二是工作。所以說實話，當我知道你是他女朋友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寧宓問道，“所以你花了多少時間去適應這個事實。”
靳北然面不改色，“大概一分鐘吧。沒有辦法，我適應能力很強的。不過你怎麼會想到跟他在一起的？這個男人無趣的要死，我作爲他朋友都受不了他。”
寧宓更加疑惑了，“他挺有趣的啊，而且他特別寵我。”
靳北然覺得自己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冰山寵人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