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聽到賤嶽地區都是倭國武士,兩眼放光道:“好,好啊!都聚集在一起,殺起來才痛快,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傳本將軍令,即刻前往賤嶽地區。”

    “誰敢稱無敵?哪個敢言不敗?”

    “唯有我大明遼東鐵騎!”

    “是,老爺。”李寧一臉肅穆道。

    賤嶽地區。

    羽柴秀吉坐於大帳之中,眉頭緊皺。

    整個營帳之中十分安靜,衆人皆垂首不語。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打破了寧靜,來到了羽柴秀吉的面前,躬身拜道:“啓稟將軍,大事不好了。”

    “大明的大軍已經攻打過來了!”

    羽柴秀吉聞言,臉色愈來愈冷,“這個時候製造謠言,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聽到了羽柴秀吉的話後,來的士兵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道:“將軍,屬下沒有散佈謠言,確實是這樣的。”

    “我倭國海上防線這麼雄厚,憑藉着大明的戰艦恐怕還沒有登陸便已經被我倭國的戰艦給擊沉了。”羽柴秀吉冷聲道。

    “將軍,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明的戰艦已經披上了鐵甲,且我們剛剛佔領不久的長浜城已經失守落入大明的手中了。”士兵連忙道。

    “八嘎!大明安敢如此?趁我倭國內戰,行如此小人之行徑。”

    “若不是柴田勝家這個混賬,由我來指揮,大明的軍隊又怎麼可能打到我倭國的神聖大地之上。”羽柴秀吉怒氣衝衝道。

    “將軍,下一步我們該如何來做,現在柴田勝家,織田信孝,瀧川一益已經對我們形成了包圍網。”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來看,恐怕很難走出去,現在又有大明的軍隊進攻。”

    “長浜城距離這邊可是有着不上的距離啊!”

    “若是他們願意的話,應該很快也能打到這裏。”石田治部三成一臉擔憂的說道。

    “罷了,現在這樣只能派人去找柴田勝家談合作了,我們不能在內亂了。”

    “大明的軍隊都已經打到家裏來了,本將可不能被大明摘了桃子。”

    “傳本將軍令,…”羽柴秀吉一臉肅然道。

    話爲說完,“轟轟轟!”大筒的聲音打斷了羽柴秀吉的話。

    “何事?”羽柴秀吉臉色不悅道。

    就在這時,又一士兵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到了羽柴秀吉的面前,一臉驚慌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柴田勝家,織田信孝和瀧川一益從不同的方向對我們發動進攻。”

    “我們的軍隊有些應接不暇了,還請將軍主持大局。”

    羽柴秀吉滿臉怒色道:“八嘎!”

    “這羣混賬,這個時候來進攻,難道不知道大明的軍隊已經打過來了嗎?”

    “隨本將出去。”

    “石田治部三成君,你去東面面對織田信孝,加藤清正君,你去南面對瀧川一益,本將來親自會一會柴田勝家。”

    兩人聽後,急忙出列道:“嗨!”

    說着,整個營帳之中的將軍快速的走了出去。

    就在羽柴秀吉想着與柴田勝家合作的時候,而柴田勝家絲毫沒有與羽柴秀吉合作的意思。

    來一個殺一個,根本不給羽柴秀吉的人說話的機會。

    反而認爲羽柴秀吉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日了,於是進攻更加兇猛了。

    “八嘎!八嘎!”羽柴秀吉殺氣凜然道。

    “真是不識擡舉,士兵們,給我殺。”

    說着,羽柴秀吉帶領大軍直接衝殺了上去。

    兩方互有傷亡,一時間戰局僵持不下。

    ……

    另一邊,李如松看着前面炮火連天的戰場,滿臉堆笑道:“沒想到他們果然在這裏,有意思,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一小隊斥候匆忙來到了李如松的面前,恭恭敬敬道:“啓稟將軍,他們已經打起來了,好像羽柴秀吉那邊有點後勁不足了。”

    李如松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後勁不足了是嗎?那本將就給他加一把火。”

    “將士們,隨本將衝鋒,可能幫着羽柴秀吉打退了這一些士兵就有機會談條件了。”

    “殺!殺!殺!”李如松身後的將士們舉着武器,聲音震天道。

    說着,李如松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

    正在與羽柴秀吉的大軍交戰的織田信孝部突然感覺身後好像出現了一支神祕的軍隊。

    這支軍隊如同猛虎一般,不停的在織田信孝的大軍之中肆虐,而織田信孝依舊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因爲來的大軍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正在與織田信孝交戰的石田治部三成臉上帶着疑惑,“怎麼突然之間織田信孝後方好像亂了起來。”

    這時一士兵快步來到了石田治部三成的面前,“啓稟將軍,好像有一支不知名的大軍在支援我們。”

    聽到士兵的話後,石田治部三成更加疑惑了,嘴裏喃喃道:“這個時候真的會有大軍支援嗎?”

    下一刻,石田治部三成反應過來,一臉堅定道:“不管是誰來支援,反正現在織田信孝的軍隊已經亂套了,士兵們,殺啊!”

    “殺!殺!殺!”士兵們高聲呼喊道。

    ……

    “駱思恭,朕吩咐你的事情,可都是記住了?”

    乾清宮,朱翊鏐坐在御座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殿中候立着的錦衣衛指揮使。

    “回稟陛下,臣都記下來了。”

    大戰之後,朱翊鏐又王雨落來了一場大戰。

    神清氣爽之下,朱翊鏐就又記起來那些跑到半道被抓回來的那些官員了。

    所以朱翊鏐就下令錦衣衛,那些關在詔獄裏的官員,按官職定罪。

    品階越高,懲處越重。

    比如此次想要難逃的太常卿,他是正三品,所以就是難逃一死。

    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免不了頭顱被懸掛在城門上示衆。

    而其餘的官員,也都是革職抄家流放這一套流程了。

    “啓稟萬歲,張四維張大學士求見。”

    這時候,小黃門走入大殿稟報道。

    “宣。”

    朱翊鏐擺了擺手,駱思恭便會意:“微臣先行告退。”

    快步上殿的張四維顯然是紅光滿面,“臣張四維賀陛下萬勝!”

    “愛卿請起。”

    對於安安穩穩做事的張四維,朱翊鏐雖然不能完全放心,但如今已經不是十分的防備了。

    “啓稟陛下,您關於陣亡將士的撫卹,內閣已經與兵部和戶部通過氣了,兵部尚書方逢時與戶部尚書張學顏並無異議。”

    “但……”

    朱翊鏐聽到張四維的停頓,就知道接下來他要說的纔是重頭戲。

    “撫卹待遇比之前提高了很多,所以臣想問陛下,這僅是新宇軍和京營的撫卹標準,還是以後撫卹都按此標準?”

    張四維這一問,朱翊鏐就立馬會意了。

    不僅僅是京城一戰,遠在安平和倭國的大軍,也定然會有傷亡。

    到時候他們的撫卹標準應該按照什麼來?

    顯然張四維有着疑慮,他擔心萬一陣亡將士過多,光是撫卹金就能把朝廷的國庫給掏空。

    “關於此事,就當做是定例吧。”朱翊鏐倒是沒有幾分猶豫。

    “陛下,朝廷這用度……”張四維躊躇道。

    “無妨。”

    “很快便是要徵秋稅了,等大軍班師應該是足夠的。”

    “再加上平定兩國所獲的金銀,應當是綽綽有餘!”朱翊鏐說道。

    “聽聞前幾日大軍已近倭國,臣有些擔憂。”

    “我大明一入倭國,對其地形氣候瞭解並不多,萬一失利了……”張四維又說道。

    朱翊鏐只覺得張四維有點敗壞興致。

    明明剛剛大勝,現在跟朕談徵倭失敗了怎麼辦。

    晦氣啊晦氣。

    “愛卿,爾等食君祿當爲君分憂,現在不應該是諸位給朕想辦法的時候嗎?”

    “徵倭,必徵!”

    “朕不能容忍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

    “若是戚繼光和李成梁出戰不利,那就再派大軍前去。”朱翊鏐的聲音逐漸轉冷。

    “三十萬不夠那就五十萬,五十萬不夠那就八十萬!”

    “倭國,當滅之!”

    張四維就是再愚鈍,此刻也是感受到了天子心中的堅決。

    張四維心裏盤算着,這倭寇也沒有刨過你們家祖墳啊,怎麼恨成這樣?

    這些話也就只敢心裏想想了,張四維敢說出來,就算是閣臣老臣,也肯定會被天子賞賜一頓廷杖的。

    面對上級領導,有時候閉嘴也是一種明哲保身。

    “臣已明白陛下的意思。”張四維躬身道。

    “另外,臣還有事要向陛下問詢……”

    朱翊鏐有些繃不住了,“愛卿,你到底還有多少件事要問朕?”

    張四維有些尷尬,問的多了確實是顯得內閣有些無能,但此事可不能不問。

    “敢問陛下,這新宇軍既然完成了其使命,那新宇軍的編制仍歸於御馬監名下,是否有些不太合適了。”

    果然,來問朕的都是沒安什麼好心。

    “愛卿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看到天子點頭,張四維都有點不適應了。

    “新宇軍再歸到御馬監的名下確實是有些不合規矩了。”

    “那這樣吧,新宇軍獨成一軍護衛皇城,就依漢武帝羽林軍之舊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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