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迫復活後 >第9章 第九章
    “這是中州府的佈局,”盧彥澤在地上畫完圖上之後,在一角畫了個圈:“這裏是中州城城住的地方,”然後隔過兩個大殿,”盧彥澤又畫了個圈:“這裏,就是中州府地牢。”

    莫白鳶仔細看了看,將圖印在了腦子裏,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裙,“那還等什麼,走吧。”

    盧彥澤:“……你去容易,”盧彥澤拿着樹枝指向黃懷寧,“你要怎麼帶上他?”

    黃懷寧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帶上我?既然有法子進去,我跟上去不就行了?”

    盧彥澤搖了搖頭:“你不懂,她能進,你可不一定能進,這不是跟不跟的上的問題。”

    莫白鳶沒有說話,像是在思考,末了,她道:“中州城的城主……”

    盧彥澤擡頭看她,“那個人你別想太多,他不僅疑心病重,還和你有仇,你那些手段,他認識大半,別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

    莫白鳶想了想,中州城她不熟,這城主怎麼也和她有仇?她難不成失手傷過中州城的人?

    想的多了,頭難免有點疼,她不是個事無鉅細,什麼都會記得的人,那些細枝末節,她想不起來。

    莫白鳶揉了揉太陽穴,問:“那你有什麼辦法?”

    盧彥澤沉默了一會兒,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看我們從這裏攻進去——”他劃出一條道來,從左側一路延伸到地牢,“你們看這兒,這條路上只有一個金丹守着,比較薄弱,好攻,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是個冰靈根修士,擅長遠攻。”

    莫白鳶:“然後呢,繼續,進地牢之後怎麼辦?”

    盧彥澤之前說過,地牢裏恐怕關了上千個傳染者,若是一遍不能拔除完,以她們現在的陣容,想進第二次怕是難入登天。

    不說第二次,他們與中州城城主還能不能相安無事,都是個問題。

    盧彥澤陷入了困境,磕磕絆絆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黃懷寧扯了下莫白鳶的衣角,莫白鳶低頭,他道:“我覺得找中州城城主是個辦法,城主他沒有那麼難說話,而且這是有關中州城的大事,就算他疑心,就算有風險,我想他也會願意試一試。”

    莫白鳶點了點頭,雖然黃懷寧說的疑心和盧彥澤說的疑心不是一回事兒,盧彥澤說的是中州城城主會疑心她的身份,黃懷寧說的是中州城城主會懷疑他們救人的真假……

    不過嘛,黃懷寧說的有道理,至於盧彥澤說的,她只要小心就好,她死了那麼多年,現在的小輩沒人認得出來,既然攻的那條路是個金丹,必然是個小輩,只要她不在中州城城主面前露出破綻就還算好。

    莫白鳶拍了黃懷寧一下,盧彥澤皺了眉,“你真的要去商量?”

    莫白鳶嗯了一聲,說出她的想法,她說:“這條路還是要走,不過我們換個地,”莫白鳶食指沿着盧彥澤畫的線路勾出另一條線路,“我們換到這兒。”莫白鳶畫出的另一條線路停下在一所大殿前,這所大殿上寫着一個“主”字,是剛剛盧彥澤提過的城主殿。

    盧彥澤依舊皺着眉擡頭看莫白鳶:“你確定?”

    黃懷寧忽然問:“既然要找城主,爲什麼不直接請示,還要硬闖?”

    莫白鳶扭頭看他,問道:“誰去請?”

    黃懷寧疑惑:“我去?”

    莫白鳶與盧彥澤同時笑了。

    一個時辰後黃懷寧灰溜溜回來了,他的請示被拒了,他一推開門,盧彥澤與莫白鳶就坐在院裏等他,而且看起來像是早就預料到,而且已經準備好了。

    果然,盧彥澤上前攬過黃懷寧就往外走,莫白鳶跟在後面關了門。

    前半段非常的順利,到後面就不順利了,金丹修士,冰屬性靈根剋制黃懷寧水屬性靈根,且兩人修爲不相上下,黃懷寧一點便宜都佔不到,打消耗戰更是不能,拖下去,輸定了。

    再一次黃懷寧被逼的退了回來,莫白鳶和盧彥澤兩人共同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見黃懷寧回來,盧彥澤隨手撈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遞給黃懷寧,黃懷寧看了一眼,吞了下去,隨後盧彥澤湊近莫白鳶,對莫白鳶道:“你看這孩子被欺負的這麼慘,你不去上一波?”

    莫白鳶反問:“你怎麼不去?”

    盧彥澤:“我哪裏有你厲害?”

    莫白鳶還未開口,黃懷寧先道:“你說誰是孩子?”懟完盧彥澤,他又看了看莫白鳶,“你放心,我休息一會兒,肯定可以。”

    莫白鳶把想好懟盧彥澤的話嚥了回去,然後問黃懷寧:“有沒有短刀?”

    “啊?有。”黃懷寧不知道莫白鳶這個時候要短刀幹什麼,不過他正好有一把彎刀,短的,黃懷寧從乾坤袋裏那裏出來,給莫白鳶:“你要這個幹什麼?”

    莫白鳶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湊到了石頭邊,黃懷寧正欲過去拉莫白鳶,將莫白鳶往裏面帶一點,盧彥澤一直手伸了出去,阻止了黃懷寧的行爲,他臉上噙着一點點笑意,對黃懷寧道:“你就待在這邊看就好。”

    莫白鳶一個閃身,人沒了影,黃懷寧嚇地往前傾了傾,奈何被盧彥澤抓着後領,待他看清前方,驚訝到停了動作。

    眼前有種說不上的詭異,一個身量不高的女孩,拿着一把黑色彎刀,微妙地躲開攻擊的冰棱,刀鞘準確的攻擊衝上來的築基期修士脖頸,手法刀刀致命,若不是刀鞘尚在……

    黃懷寧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覺自己脖子涼颼颼的。

    靠近她的築基期修士被刀鞘砍脖頸,刀柄敲腦殼,紛紛倒地。

    金丹期修士的攻擊越發凌厲,但莫白鳶已經近了他的身,下一個瞬間刀鞘落地,刀面閃着銀白的光,修士眼睛驟然睜大。

    “我的刀!”黃懷寧驚叫。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莫白鳶手握彎刀硬生生劃破了金丹修士的護身法器,但那畢竟是護身法器,黃懷寧的刀也碎成一片一片,刀柄被莫白鳶丟棄。

    莫白鳶回首,拔下頭上的簪子對準修士的後頸就紮了進去,攻擊莫白鳶的冰棱突然停滯,嘩的一下從空中墜落。

    金丹修士晃了神中,聽見一句抱歉,待回頭,剛纔那差點要他命的姑娘已經不見。

    “還不走?”盧彥澤拎起黃懷寧,“快,趁莫…”盧彥澤咳了一聲,“趁小莫暫時封住了他的氣脈,趕緊走。”

    黃懷寧像剛回神一般,“哦,對。”

    接着兩人像一陣風似的從金丹修士身傍掠過。

    金丹修士:“……”

    莫白鳶跑了不遠藏了起來,等盧彥澤和黃懷寧,三人匯合之後,才朝城主殿出發,他們一開始跑的那個方向是向地牢,後面才拐的彎,中途還截了金丹修士給中州城城主傳遞消息的靈蝶,這會兒人主要聚集在了那邊,消息還沒傳過來,這邊沒人。

    黃懷寧看着莫白鳶與盧彥澤,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他倆一致決定,讓黃懷寧去敲中州城城主的門,在那邊察覺不對,派人來驚動中州城城主之前。

    黃懷寧一邊抗拒,一邊聽盧彥澤一套話術給他分析,教他怎麼說,不知不覺靠了過去認真聽,莫白鳶則靜在牆邊,注意周圍的動向。

    最後,黃懷寧咬着牙,去敲了門。

    “進來。”

    中州城城主坐在大殿中間,擡起了頭,看見來人,警惕了起來。

    他眼下青黑,頭髮糟亂,一看就是多日未眠。

    黃懷寧自我介紹一番,然後開始緊張又機械地說盧彥澤教他的話。

    王錦章沉默地聽他說完,道:“誰教你的話?讓他本人親自來和我說。”

    站在殿外,被莫白鳶護着,未露氣息的盧彥澤:“……”

    “早知道就讓你教他說話了,”盧彥澤看了一眼莫白鳶,隨後認命似地揮了揮手,示意莫白鳶收回水靈,往殿門走,自言自語似的:“唉,我就知道,黃懷寧怎麼可能糊弄的過王錦章。”

    盧彥澤臉上堆笑,走進殿內,揮手:“嘿,好久不見。”

    王錦章臉色一下沉了,他看向黃懷寧,又看向盧彥澤:“是你教他胡說八道?”

    盧彥澤:“怎麼能說是胡說八道?我教的不好嗎?條理多清晰呀?你就說你要不要試一試吧?”

    黃懷寧說的對,王錦章聽完是心動的,城裏傳染病傳了太久,城裏的大夫,醫修都沒有辦法,連支援來的都束手無策,若……

    王錦章盯着盧彥澤,若他們有辦法,還是根治,那最好不過,這場疫病拖了太久,已經傷了民生,傷了立城根基。

    “行。”王錦章道。

    盧彥澤剛露出微笑,想說合作愉快,王錦章又道:“別高興的那麼早,我先帶出一名傳染者,你們在我面前救,有用,我自然會帶你們去牢裏。”

    盧彥澤笑:“還是這麼小心,可以。”

    莫白鳶站在殿外聽。

    “你們等在這兒——”

    “城主!!!”

    傳消息的人來了。

    盧彥澤轉身。

    那修士跑過來,看見盧彥澤與黃懷寧驚了一驚。

    王錦章看出異樣,但沒說,直接對修士道:“幹什麼慌慌張張的,說。”

    修士緩了一下,嚥了口唾沫,這讓他怎麼說?原本闖地牢的人怎麼在城主這兒?

    唉,不對,少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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