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定候慌忙跑去鄧玉如房中查看,鄧玉如早就跟着麻鋒跑了,那還有什麼人,唯留下梳妝檯一封被胭脂壓着的信。

    【爹,女兒不孝,也不想讓爹爲難,只能自私的追隨鳳梧而去,還請爹不要掛懷女兒。玉如留】

    鄧定候認得,這就是他寶貝女兒的字跡,心中怒火中燒,連忙去追鄧玉如他們。

    “好個孔雀山莊少莊主秋鳳梧,居然敢拐我女兒!豈有此理!”

    等他追到的時候,馬伕跟秋鳳梧早就不見了,只留下一輛馬車還有馬車上鄧玉如還有些溫熱的屍體。

    鄧玉如不僅僅死了還衣不蔽體,

    “鏢頭,屬下認得這馬車,這是孔雀山莊特有的,你看馬車裏裏外外都有孔雀雕花。”

    鄧定候抱着女兒哭得泣不成聲。手下的話又把他拉回現實。

    “秋鳳梧,我要你償命!你們幾個把小姐送回去,其他人跟我去孔雀山莊!”鄧定候雖然傷心欲絕,但是理智告訴他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把兇手揪出來給女兒報仇纔是大事。

    高立爲了試探麻鋒是否成事,攔住策馬奔騰的鄧定候,借用孔雀山莊手下的口吻。

    “鄧總鏢頭,孔雀山莊秋莊主命在下趕來,望鄧總鏢頭再在鏢局等候幾日,等少莊主一回來就派人來請你過府一敘。”

    “你是他派來攔我的?”說罷也不等高立回話,他繼續道:“秋天鳴樅着他那不孝子傷天害理,對我女兒幹些畜生不如的事,還有臉叫人攔我不去找他算賬?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給我閃開,再攔着別怪我不客氣。”

    鄧定候不顧前面的高立,徑直要越過去,還好高立眼疾手快,趕緊退到一邊,任由鄧定候馳騁而去。

    秋鳳鳴剛準備喫午飯,就聽到手下進來通傳,鄧定候帶着一幫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了,這下,胃口也搞沒了。

    “總鏢頭是說,令嬡,令嬡已經仙去?”

    “哼,仙去,含冤而死,如何成仙?還不快把你兒子交出來。”鄧定候要秋天鳴交出兒子給他一個交代。

    “有誰能證明帶走令嬡的就是鳳梧?誰又能證明殺了令嬡的就是鳳梧?”

    “秋天鳴,都這個時候了,別再護着你兒子!”

    “鄧總鏢頭就不怕誤殺?不怕女兒死的不明不白,真正的殺人兇手卻仍然逍遙法外?總鏢頭放心,若是犬子真做下如此滔天惡行,我秋天鳴就在令嬡的靈位前,一刀劈了他。”

    “好。”

    門外剛剛趕來的秋鳳梧的娘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待鄧定候一走,秋天鳴就加派人手去尋他們的少莊主回來。

    麻鋒跟高立來到周大娘的茶棚,劉星老遠就看到了,看到麻鋒滿面春風的樣子,心中有些慌亂。

    麻鋒走近後也看到了劉星,先是嚇了一跳,因爲他清楚記得自己剛剛掐死了鄧玉如,這兒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個應該是昨天傷他那個冒牌貨,哼,今天他倒是要看看面具下的臉長什麼樣子。

    想着還不等劉星動手,就率先拔出劍衝上去,準備好好打一架,奈何後背有傷,發力有些不穩,劉星也不含糊,兩個人不由分說,就準備在茶棚幹起來。

    “喂,怎麼回事,你們走遠些打。不要壞了我生意。”周大娘看他們樣子就不對付,好在她的話起了作用,劉星幾個飛身就把麻鋒引去了別的地方。

    “昨日算你命大,麻鋒,今日你別想活着回去。”劉星就不信了,區區一個麻鋒她還解決不了。

    “你到底是誰?”這個人未免太厲害了,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的計劃,關鍵武功還不弱,就算他有神劍在手,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是要你命的黑白無常,麻鋒,拿命來。”說着話,劉星的招式更加強勁,招招致命。

    麻鋒漸漸有些不敵,招架不住,不過他經過昨日後,也留了後手,只見他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抓出一把白色的粉末朝着劉星撒去,好在劉星反應快,及時閉上眼睛,不過還是有些進了眼睛裏,此刻眼內火熱生疼,經這一鬧,也徹底讓麻鋒脫身離開。

    “等我養好傷,你給我等着,今日之仇,不共戴天!”麻鋒臨逃跑還不忘撂下狠話。

    遠處追來圍觀的秋鳳梧在麻鋒撒白色粉末的時候也快步走出來,及時扶着看不清路差點摔倒的劉星。

    “姑娘,你沒事吧?麻鋒還真是個卑鄙小人,居然這樣對一個小姑娘。”秋鳳梧看到白色粉末下劉星朦朧的五官,總覺得跟上午不是一個人,倒是更像昨天哪位姑娘,他一度認爲自己也被□□遮了眼,所以眼花了。

    劉星聽到熟悉的聲音,因爲看不見而心慌的她此刻也心安了不少。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臉在碰到白色粉末後,過度刺激皮膚而變回了原來她劉星自己的臉。

    “小武,快扶我去水邊。”對於劉星的稱呼,秋鳳梧並未多加聯想,在茶棚坐了那麼久,肯定能聽到周大娘叫他名字,所以知道他叫小武並不難。

    幫人幫到底,秋鳳梧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你慢點走,擡下腳,前面有個大石頭……”秋鳳梧小心翼翼的扶着劉星往河邊走去。

    到了水邊後,劉星就自己蹲下開始清洗臉上的白色粉末,秋鳳梧站在身後,眼睛卻四處張望,因爲他也不知道該看哪裏,一直盯着一個姑娘看似乎也不好。

    “小武,你對每個姑娘都這麼好嗎?”

    “啊,沒有什麼好不好的,我只是想做我該做想做的事情而已。”

    “那,你有沒有像麻鋒一樣欺負過其他姑娘啊?”劉星試探性的問出口,也不知道秋鳳梧還記不記她。

    “當然沒有了!麻鋒那幹得都不是人事,哪能把跟石灰粉一樣的東西直接撒人眼裏的,萬一不小心就瞎了。”

    “真的沒有嗎?”劉星纔不關心麻鋒對她做了什麼,反正她最想知道的也不是這件事。

    “呃……”秋鳳梧腦海裏想起之前街上跟劉星起衝突的畫面,“算是有過一次,我捉弄一個野丫頭,不過我捱了她一巴掌還被咬了一口呢。”

    “捉弄人家還罵人家野丫頭?明明就是欺負人。”

    秋鳳梧一聽就差跳起來證明清白了,“誒,明明就是那個姑娘不講理啊,我只是不小心踩了她一腳,我都道歉了還打人,你都不知道有多橫呢。”說着還摸上自己被打的臉龐。

    “那,你疼嗎?”

    “疼,疼死啦,疼了老半天呢,那個姑娘我是第一次見,最好以後都別再碰面。”能不疼嗎,以前也就是爹打他,還有娘護着,這回這姑娘手勁不是一般大,當時臉都腫了,還好腫消得快,不然他都沒臉見人了。

    而這時劉星也已經清洗好臉上的白色粉末了,不過眼睛還是難受,根本不敢睜開。

    “野丫頭?”秋鳳梧一瞥嚇了一跳,剛剛還說最好不要見面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你怎麼能用別人的樣子來消遣我,之前踩你那一腳真的只是我無心之過,姑娘,求你放過我吧。”在秋鳳梧看來,劉星就是來纏着他的。

    劉星雖然看不見自己現在臉,不過聽秋鳳梧這意思就是她變成鄧玉如的臉已經暴露了,暴露就暴露吧,她省的日後跟他解釋。

    “小武,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好不好,我叫劉星。你可以直接就叫我劉星。”

    秋鳳梧忍不住小聲吐槽,天知道他上次就深受打擊,如今看到劉星都有陰影了,萬一又給他一巴掌怎麼辦,又或者像對麻鋒那樣,見面就殺怎麼辦,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小武,你說什麼?”劉星聽到秋鳳梧在嘀嘀咕咕,但是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秋鳳梧連忙堆着笑,不過又想到劉星現在又看不見她笑給誰看。

    “我……現在不方便回去,小武,你可不可以幫我跟周大娘說一下,你們茶棚後面那個倉庫我租了,暫時住下好不好?”劉星怕自己之前留給秋鳳梧印象太差,秋鳳梧會不同意幫忙,就拿出她的看家本領,哭!眼淚稀里嘩啦一通掉,秋鳳梧不幫也難拒絕。

    果然,秋鳳梧一看劉星哭了,是急得手足無措,只能一咬牙同意了,就這樣他領了個姑娘回到茶棚。

    “小武,你怎麼動不動就玩失蹤,還帶回來一個姑娘。”周大娘沒好氣,不過眼睛卻止不住打量劉星,這越看越眼熟,臉她沒見過,就是這身衣服……上午坐這兒喝茶的姑娘好像也是這身打扮?莫不是現在姑娘家都喜歡穿一樣的?

    “大娘,她眼睛傷了,又沒地方去,說想租您的庫房暫住。”秋鳳梧笑呵呵打着圓場,就怕周大娘問起劉星跟上午那姑娘有啥淵源。

    “行啊,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我還有錢用。”周大娘說着話,手已經伸到秋鳳梧面前,大意就是讓他掏錢。

    劉星上一世不是沒有租過那庫房,自然知道周大娘下一步動作,就是要租金嗎,於是她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秋鳳梧拿過來轉交給周大娘。

    周大娘看到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要是平時。這得賣多少杯茶,伺候多少烏七八糟的客人啊。

    “小武,人家姑娘眼睛不好,你得發揮發揮同情心,你多照顧點,茶棚有我呢。”周大娘安排完秋鳳梧就興高采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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