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被謝樓的無賴給打敗了。
她遲疑了好一會,問道:“這些……你沒用過嗎?”
她幾乎每次被帶上牀,都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他有做措施。
可是這措施從哪兒來,她就不知道了。
謝樓任由她揪着領口,懶懶一笑:“用過一兩次……”
蘇荷猛地睜大眼睛:“這個月嗎?”
謝樓唔了一聲,蘇荷當真想給他送一巴掌。
她又緊了緊五指,垂着眼眸看到他跪得挺挺直的。
蘇荷有些惱火:“今晚你睡沙發。”
謝樓:“……不行。”
蘇荷:“有你商量的份嗎?”
謝樓:“……”
蘇荷說完,鬆開他,站起身,拿過垃圾桶,將那些盒子撿起來,一個個地扔進去。
又綁好了帶子,拿出去扔了,路過謝樓,低頭看他。
謝樓又解了點兒領口的扣子,輕聲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起來?”
蘇荷:“跪着。”
謝樓唔了一聲:“好吧。”
蘇荷一聽他這麼回答,又無奈。
大步走了出去,把垃圾袋扔到逃生樓梯口的集中垃圾桶裏。
再回來,天色已晚了。
謝樓不知從哪兒找到一根棒棒糖,正叼着跪着,蘇荷進去後,說:“你到外面去跪,我睡覺。”
說着就要關門,謝樓卻伸手一擋,將門給擋住,他微擡下巴,眼眸眯了眯:“我不出去。”
蘇荷:“那我出去。”
謝樓:“……”
一秒後,他挪着鍵盤,去了書房,“我在這兒總可以吧?
你給個時間,明天要上班呢,老婆。”
蘇荷突然有些好笑。
她扶着門框,看了他好一會。
他的襯衫有些鬆垮,因爲拽了好幾次,領口鬆鬆的,可見鎖骨,頭髮抓得有點凌亂,叼着棒棒糖,跟她對視。
眼眸黑如墨,即使是跪着還是帶着一絲野性。
這幅樣子,讓蘇荷倒是想親他一口。
不過她忍住了,看了眼時間,“十點半起來。”
謝樓挑眉:“好啊。”
咔嚓一聲,棒棒糖給他咬碎了。
蘇荷回身,拿了他的睡衣,放在書房的一張椅子上,說道:“起來了自己在外間的洗手間洗澡,我先去睡了。”
謝樓沒吭聲,默默掃了眼那睡衣。
蘇荷湊近他,兩個人近得很,謝樓看她漂亮的臉湊過來,忍不住勾脣:“不捨得了?”
蘇荷搖頭:“不是,就是看看你有沒有不爽。”
謝樓點了下她的鼻子,“沒有,不敢跟你不爽,快睡去吧。”
這麼好說話?
蘇荷都不敢相信,眯着多看他兩眼。
謝樓神色自若,蘇荷看不出些什麼,起身要走。
謝樓卻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腰,蘇荷驚呼一聲,下一秒膝蓋跪到柔軟的地毯上,後背抵着牆壁,謝樓俯身,堵住她的嘴脣,單腿從鍵盤上起來,便剩下一條長腿跪着。
他狠狠地咬着蘇荷的嘴脣,輾轉親吻,嘴裏的碎糖全進了蘇荷的嘴裏,蘇荷唔唔兩聲,手抵着他的肩膀。
蘇荷狼狽至極,將裙子拉好,縮在牆壁上。
看起來像是被人強上了似的。
頭髮凌亂,謝樓跪回鍵盤那兒,眼眸裏隱藏着一絲慾望,他舔了下嘴脣:“嗯?”
蘇荷回過神來,立即爬起來,差點過去咬他一口。
她含着淚水,回到房間,將門用力地關上。
砰——地一聲,震天響。
爬上牀後,蘇荷埋在被窩裏,她覺得好熱,後來她腦海裏全是兩個人上牀的畫面,她驚恐地發現。
她現在竟然也有了慾望。
稍微被他撩撥一下,就會產生感覺。
她閉了閉眼,好久才找回了睡意,睡之前她看了眼房門,她方纔有反鎖的吧。
有的。
漸漸地,她睡着了。
天色晚了。
十點半恰好到。
謝樓站起身,一腳踢開那可憐的鍵盤,伸個懶腰,彎腰拿起那套睡衣,去了客廳,打開冰箱,拿了一瓶冰啤酒靠在牆壁上,一口一口地喝着。
大約喝了兩瓶左右,謝樓回了書房,從裏面拿了一把鑰匙,來到房間,插入孔洞,稍微扭了下。
哦,被反鎖了。
謝樓嗤笑一聲。
他彎腰看了會兒,拿了張比較硬質的卡片,配合着鑰匙跟弄了下。
門咔嚓一聲,開了,在黑夜裏聲音頗爲明顯,他反手關了門。
房間裏就一盞壁燈,謝樓拎着睡衣,進了浴室裏。
不一會,浴室燈亮了。
透過磨砂玻璃可看到隱約的人形,半個小時後,門再次打開。
謝樓帶着一身水汽走了出來,拿着毛巾擦拭頭髮,坐到牀邊,低頭看睡得很熟的女人……
半響,毛巾被搭在衣架上,謝樓拿了一條黑色的絲巾,將蘇荷的眼睛蒙上。
屋裏稍微調了下空調的溫度,後伸手進被窩裏,沒一會,房間裏就響起一道道的喘息聲,還有女生細細軟軟地哼哼聲。
蘇荷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幹嘛。
她只覺得眼前黑暗,加上又困得厲害,手指無意識地抓着謝樓的肩膀,她帶着哭腔,俯身在他懷裏。
跌宕起伏。
很是無力。
謝樓吻着她鬢角的汗水,誘道:“睡吧,嗯,繼續睡。”
然而她不知道,身子被翻着上上下下弄了一遍。
鬧鈴響起,蘇荷翻身從牀上起來,剛坐起來就覺得身子好疲憊。
她伸手想去摸謝樓睡的位置,卻摸了個空,而且這牀位一片冰涼,蘇荷愣了愣,她記得她昨晚迷迷糊糊地有人進來睡啊……
不對。
她睡前鎖門了,立即往門口看去。
門關着。
她從牀上下來,走到門邊,擡手擰了下門,沒擰開,低頭一看,門反鎖着呢。
蘇荷:“?”
所以……昨晚謝樓沒進來睡嗎?
蘇荷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沙發上,謝樓擋着額頭,閉着眼正睡着,腰上搭着一條黑色的空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