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多歲年輕英俊的小夥子,在什麼情況下能夠擁有一個二十多歲年輕漂亮的女兒?
年輕人玩兒的未免太花了。
看見馮醫生用看變態的眼神盯着自己,王世風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是他爸爸的朋友,他人不在了,我先替他了解一下情況。”
馮醫生聽後一驚,看鄭小姐年紀大,父親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少的樣子,怎麼就不在了?
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馮醫生微微皺眉“不好意思,因爲鄭幼韻小姐的身份特殊,送鄭幼韻小姐過來的那位女士特意交代過,除了她以外不能向其他人輕易透露。”
言外之意就是擔心王世風是狗仔來探聽消息的。
雖然這小夥子長得很帥。
但沒人規定,長得帥就不是狗仔了啊。
王世風似乎早有預料,打開手機相冊,調出鄭幼韻和蔣芸的身份證照片“馮醫生真是盡職盡責,我輩楷模,不過我真的是她們的長輩,不信你看我都有她們的身份證。”
身份證這個東西是極其隱私的,尤其是對於公衆人物來說。
馮醫生對比了一下鄭幼韻的數據,發現沒有出入,有些驚訝的打量着王世風“冒犯了,主要是你太年輕了些,請坐。”
王世風呵呵一笑,也不解釋。
“關於鄭小姐的情況,因爲檢驗結果還沒完全出來,所以不好下決斷,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是藥物引起的不良反應。”馮醫生指着桌子上一瓶沒有標籤的藥瓶
“這是鄭小姐提供的樣本,她說是從小喫到大的特效藥,不過我讓檢驗科的同事檢測了一下,可能是一種複合藥物,主要是以β受體阻滯劑爲主。”
聽到這個藥品的名字,王世風皺起眉。
這個藥,他還挺熟悉的。
“β受體阻滯劑一般是用於心血管類疾病,不過鄭小姐似乎沒有這類疾病,但她說從小服用,那就很可能是另外一種用途了。”馮醫生輕嘆一聲。
“輔助睡眠,抗癲癇或者雙相,躁狂症等神經作用。”王世風沉聲道。
“沒錯,看來您是知情人?”馮醫生點點頭。
“她說服用時長有多久?”王世風問道。
“她自己說,在六七歲的時候就開始服用這種藥物了。”馮醫生答到。
六七歲就開始喫這種藥,藥齡已經超過十五年了。
王世風眉頭緊皺,和馮醫生又瞭解了一些其他情況後告辭。
剛離開辦公室,就碰到抱着肩膀裝雕塑的蔣芸。
“打聽到了什麼?”蔣芸問道。
“跟我當初猜測的差不太多,你那邊呢?”王世風笑道。
“沒敢多問,不過通過ct檢查和甲狀腺化驗,她確實可能患有嚴重的精神類疾病,而且那瓶藥。”蔣芸聲音微冷。
“是β受體阻滯劑的話,那大概率就是雙相了,不過這藥是她從小喫到大的,你們認識的時候沒發現過她的異常?雙相的話很難隱藏情緒。”王世風皺眉說道。
“她最大的異常就是出道後和上學時完全兩個人。”蔣芸抿了抿脣“上學的時候,她幾乎不怎麼笑,平時也冷冷淡淡的,是她們學校有名的冰山美人。”
也就是熟悉以後,會發現她的開朗都是表演出來的,平時大多數時間,她安靜的像是個透明人。
但從蔣芸口中,鄭幼韻在學生時代,似乎就是弱化版的蔣芸。
前後不到一年的時間,性格從冷漠變成熱情,刨除表演性質外,那確實有些奇怪。
“上次你跟我說過這件事以後,我找人調查過,這幾年她也沒有什麼異常情緒失控記錄,正常來說有這類疾病的人,很難控制情緒,看來是藥物效果,而且鄭秋早就知道。”蔣芸臉色也逐漸陰鬱。
“說不定,是他一手造成的。”王世風笑了笑。
蔣芸瞳孔一縮。
“β受體阻滯劑除了輔助治療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也是不經常被提及的特殊作用。”
王世風眯着眼,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就是幼年時期開始服用藥齡長達十年以上,會出現暫時,甚至藥理性失憶。”
“說清楚點。”蔣芸猛地向前一步,直接把王世風逼到牆角。
王世風感覺自己被一陣寒意包裹,清咳一聲“我上次發現她有mect的痕跡,以爲是重度雙相導致的手段,但是今天看到那瓶藥依舊在起效果,說明很有可能....”
“不是她主動做的mect,對嗎?”蔣芸的呼吸粗重起來。
王世風沒有回答,因爲他也不是很確定。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三秒鐘過後,蔣芸的聲音恢復如常,往後退了兩步。
“那...我先撤了。”王世風看着蔣芸的臉,訕笑道。
“計劃該執行就執行,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蔣芸點點頭。
王世風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看看陸平的胃洗完沒有。
蔣芸一個人在走廊裏坐了一會兒,最後回到病房。
看着睡姿蜷曲成嬰兒狀態的鄭幼韻,輕輕關上了燈。
.....
王世風到腸胃科的樓層,這裏明顯更熱鬧一些,找到蔣宵凡等人報告的病房後,發現只有臉色慘白不知生死的陸平躺在病牀上輸液,其他人都不在。
連個陪護的都沒有....有點慘啊。
這兄弟就是沒有姐妹貼心。
看了看還有小半瓶的鹽水,王世風也沒去打擾,在走廊裏轉了一圈,最後在西面走廊的落地窗前看到蔣宵凡等人都在那兒不知圍觀什麼。
“看什麼呢?”王世風好奇的問道。
“哦,風哥你忙完啦。”蔣宵凡回過頭,雙目通紅似乎是哭過了。
看到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樣子。
這是啥情況?
陸平都被網暴崩潰了你們這羣損友都沒哭,現在怎麼都哭了呢?
不就洗個胃嗎?
難道查出點兒什麼其他大病了?
王世風心中一驚“陸平兄弟,情況不太好?”
“唔?他?他啥事兒沒有啊,掛完鹽水睡一覺就好了,我們在看這個。”蔣宵凡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讓開一個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