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逍這兩句話,那姜河清無語透頂,厭煩道:“陸遙,你屬實是失心瘋了吧?”
不管是殺人,還是‘證明’,對她們姐妹而言,都太荒唐了。
姜海宴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定論。
“這傢伙純粹是個毫無分寸的瘋子。”
意識到這一點後,姜海宴對這少年的好感,直接下降到了冰點。
她便指了指石門,面色如霜道:“滾出去!”
“若我就不走呢?”雲逍道。
姜海宴一滯,她還真沒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同齡人。
“呵。”
她冷笑一聲,擡手就朝着雲逍腦門蓋來,那巴掌就如一片滄海,揮動之時,海暴轟鳴!
雲逍平靜看着她!
呼!
他胸口處,一隻小黑獸猛然衝出,瞬息化作棺身、棺蓋,一前一後,將姜海宴給罩住了。
“什麼?”
姜海宴那手掌拍在棺底,只聽得周圍發出一聲怪叫,這棺槨竟毫髮無傷,還如一座囚牢!
“這是他抵擋那飛劍的寶貝,應該是一件特殊仙器!”姜海宴心中一動,心裏意識到,這恐怕就是父親說的造化。
她雙眼微熱一些。
然而,雲逍這大膽的舉動,又讓她惱羞成怒。
“他不但敢還手,還敢困住我?”
這是哪門子的九品預備禁仙?
“姐!”
正當姜海宴的驕傲之心仍在作祟的時候,姜河清一聲驚叫,讓她心裏一咯噔。
“糟了!”
直到這時候,姜海宴才意識到雲逍的目標是她妹妹!
反應過來,爲時已晚。
姜河清的驚叫戛然而止。
“陸遙,你敢傷她一根汗毛,必全族死絕,不得超生!”姜海宴在那黑棺冷聲警告。
同時,她正要祭出仙器和命符,破棺而出。
只是就在下一瞬,那棺槨就自動打開了。
“別動。”雲逍那冷漠的聲音,撞入姜海宴的耳朵裏。
姜海宴猛然回身!
他看到的是,雲逍正站在姜河清身後,他一手環住了姜河清的細腰,另一手捏着一把青色劍魄,頂在了姜河清的太陽穴上!
姜河清紅脣張開,臉色慘白,嬌軀顫抖,雙眼通紅看着姜海宴,連忙哆嗦道:“姐!姐!別激動,他光腳不怕穿鞋的!”
“好!”姜海宴壓下心中萬千慍怒,死死瞪着雲逍道:“你連天庭四品仙官的女兒都敢劫持,你好端端的,到底在發什麼瘋?”
“我剛纔說了,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不在場證明。”雲逍平淡道。
“呃……”姜河清脊背一涼,顫聲道:“姐,他的意思是,他真殺了趙丹銘和陳嶼!”
姜海宴當然也意識到了!
如果不是殺了人,他沒必要在這亂來!
“你真的瘋了,他們只是警告你幾句,你就報復殺人?”姜海宴難以置信看着這傢伙。
爲何如此兇殘?
“不是你利用他們來探我底細的麼?”雲逍挑了挑眉,幽冷道:“姜海宴,在我面前,別自作聰明。”
姜海宴聞言,眼神深邃了下去。
這傢伙什麼都知道!
意識到他的狠辣和瘋狂後,姜海宴看着他手裏的青色劍魄,心裏一咯噔。
她們這種投胎好的,還真怕光腳的啊!
“姐,你快配合他啊,我不想死!”姜河清眼眶盈淚,嚇得軟在雲逍身上。
“陸遙,你要我們怎麼配合?”姜海宴咬牙道。
“接下來我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稍微出一點紕漏,她就沒命。”雲逍冷冷說。
“可以!但你別太過分!”姜海宴警告道。
“我沒必要過分,你要明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殺人不擔責,而且我還要繼續參加雷部選拔呢。和你們撕破臉,對我沒好處。”雲逍認真道。
“行!”姜海宴點頭。
但她心裏是深深無語的!
一個區區九品預備禁仙,在雷部神霄玉清府堂而皇之殺兩個八品禁仙統領,殺完後他還想大搖大擺繼續參加仙武戰選拔?
這是沒將整個天庭雷部的權威和執法放在眼裏!
他想怎麼做?
攤上這樣的瘋魔,姜海宴現在心裏只有擔憂。
而得到了她肯定的答覆後,雲逍看着她們姐妹,最後說了一句:“你們可千萬要配合好,不然,以我一條賤命,換清清一條貴命,是我賺了。”
“是是是……”姜河清泣淚道。
……
八字守閣,庭院。
“曹總兵,這邊請。”姜城主姜太平,親自給一個女子引路。
那是一個身穿華貴紫裙的女人,紫色很有韻味,更顯成熟和風韻,更別說這紫裙還開叉老高。
這女人生得極高,比在場男人都要高一些,兩條渾圓的長腿瑩白閃光,腰肢卻如水蛇般纖細,身段之凹凸有致已然接近身爲陰魔的戰公主,那一頭微卷的波浪長髮更顯光澤,一雙雷光涌動的雙眸暗藏誘惑,烈焰般的紅脣惹人矚目。
&和那三伏雷公曹將軍一樣,她的雙耳也纏繞着兩條小蛇,那小蛇爲紫色,像是小寵物,還鑽進她的髮絲之中。
簡而言之,這是個如蛇妖般火辣的女人!
連姜太平都候在身側,可見這‘曹總兵’的地位是極高的。
“見過曹總兵。”柳暮暮站在邊側,低頭行禮,眼神略微敬畏。
她知道,這女人任雷部總兵使者一職,官居正四品。
姜太平接下來將升任的就是雷部總兵使者,不過以年歲來看,這女人可比姜太平年輕多了。
總兵使者,是姜太平的盡頭,卻不是這女人的盡頭!
“姜總兵。”那曹總兵說話時慢悠悠的,有一種慵懶之感,周圍的人卻不敢怠慢。
她喊了姜太平一聲,然後道:“讓你司非城的青年才俊們出列吧。”
“好嘞。”姜太平訕訕笑着,然後向柳暮暮使了個眼色。
柳暮暮點頭,走到修煉室的庭院外,喊了一聲:“時間到了,集合出發!”
砰!
其中一道石門連忙打開,東方庸穿好了禁仙鎧甲,一臉肅穆走出。
走了幾步,他回頭見陸遙、趙丹銘、陳嶼的修煉室,仍然關着門,於是他便向柳暮暮道:“稍等,我喊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