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英和楊蘭不捨的回頭看了眼,望向前路的目光變得堅韌,她們不能再拖何少凡後腿了。
到了運城已是凌晨,何少凡帶着她們去了他提前訂下的酒店。
摸着身下柔軟的牀墊,看着周圍明亮潔淨的環境,何家英心裏有些激動。
何少凡按着她的肩膀,“先睡,明天我去看房子,你們搬進去住下我就回豐城。”
何家英忙應下來,抱着孩子去外間睡。
楊蘭捏着衣角,有些羞赧地看向何少凡。
何少凡合衣躺在牀上,“睡了,不早了。”
楊蘭失望不已,挨着牀邊睡下。
何少凡毫無睡意,稚京這條路他是走不通了,他必須想辦法纔行。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楊蘭毫無所動,依舊睡得很香。
何少凡換好衣服,乜了楊蘭一眼推門出去。
他去房屋中介機構快速找了兩套交通便利又緊靠商區的房子,最後選定一套九十坪的普通小區。
這小區安保不錯,最重要的是小區隔了一條街的地方就是幼兒園,方便孩子上學。
何家英提着袋子,驚喜的打量着小區,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
何少凡有些不高興,“行了,先上去。”
婆媳二人都沒有坐過電梯,何少凡難得有耐心,教楊蘭怎麼使用電梯。
楊蘭神情專注,生怕漏聽一分。
房子在五樓,一梯三戶。
何少凡打開門,入眼的是完備的傢俱。
何家英摸着沙發,驚得合不攏嘴,“這……這房子得要不少錢吧?”
“你別管那麼多了,”何少凡站在茶几前說:“城裏的人精得很,你們要注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當然!我再也不會攪破你的事了。”何家英連連保證。
何少凡點頭,又看向楊蘭。
楊蘭抱着孩子點頭,何少凡又說:“你們不用擔心錢,安心住在這裏就行了。”
交代的差不多了,何少凡從包裏摸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沒事別給我打電話,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慢慢收拾。”
他走到門口,腳步一頓,轉身向楊蘭走去。
楊蘭心口砰砰跳,何少凡看了她一眼,隨後低頭在孩子額頭上親了親。
他眼神柔和,又捏了捏孩子臉頰,這才離開。
——
稚京在家裏呆了兩天,終於想起來收拾東西回首都了。
她走進衣帽間,嘴角抽了抽,乾脆利落地退了出來。
那些衣服就掛在那吧,她把重要的東西收拾帶走就行了。
稚京很快就收拾了一箱子東西,翻開軟件訂了張第二天回首都的機票。
才訂了票,秦紫就打電話過來了。
“怎麼了,媽?”
“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剛訂了明天的機票,您放心吧。”
“好,後天你外公生日,記得買禮物。”
掛斷電話,稚京開始犯難了,她可從沒給老人買過禮物。
聽秦紫的意思,老爺子的生日還有不少商界的人到場,她的禮物也不能太差了。
看的眼睛都發酸了,她看到了一條帖子:
「首都古玩巷217號,名人畫卷。」
點開帖子,上面有大家上傳的圖片和評論。
「買不起正品,但店裏有臨摹的,用來觀賞也不錯。」
「確認是已故畫家宋慈的真跡。」
稚京摸着下巴,那她明天回去就去這家店裏瞧瞧。
稚京定的是九點多的飛機,她一坐上飛機就閉上眼睛打盹。
中途飛機遇上氣流,顛簸了幾下,稚京伸了個懶腰清醒過來。
她視線看向一旁,以爲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
宴溫摘下眼鏡擦了擦,溫和道:“稚小姐,好巧。”
稚京整理了一下頭髮,可不是巧嘛,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窺探他的行蹤呢!
“確實好巧,沒想到又在飛機上遇到晏總了。”
宴溫重新戴上眼鏡,“稚小姐是回去參加秦老爺子生日會的?”
稚京先是有些驚訝,隨即想到晏家的身份地位,恍然,“是也不是,晏總是回去參加我外公生日宴的?”
宴溫偏頭看着她,“是也不是。”
稚京一噎,忍着不快重新靠在椅背上,嘟囔道:“晏總還有學別人說話的樂趣?”
宴溫低笑一聲,無奈道:“並沒有學你說話,事實就是這樣。”
稚京癟癟嘴,又閉上眼睛假寐。
也因此,她沒有看見宴溫眼裏的深意。
抵達首都機場,宴溫問稚京:“有人接嗎?”
稚京搖頭,“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
宴溫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稚京有些懵。
這……這又沒有媒體,他真要做到這個地步?
回過神,稚京快步追上宴溫。
他們從一號門出去,三號門有人推着車過來。
那人一邊推一邊看手機,差點撞到稚京。
那人嚇了一跳,剛要道歉,看清稚京的臉後,“哼”了一聲,“真是冤家路窄,我從a國回來都能碰上你。”
稚京眯着眼睛打量她,隨即冷笑道:“還是一樣的沒有教養,在國外去修學也是白瞎。”
晏夢急了,還要再和稚京爭論,前面的宴溫扭過頭來,“稚小姐,走了。”
晏夢一愣,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切換,雙手抱胸,“稚京,我以爲你多厲害呢,結果勾上他了?我告訴你,就算這樣你也不可能進我們晏家,更別想我叫你一聲嫂嫂。”
“一個外人加另一個外人,呵!”
宴溫神情驟然變冷,“晏夢,別牽扯到別人身上。”
晏夢高傲地揚起頭,稚京把包掛在肩上,走到晏夢面前。
然後,在晏夢驚訝的目光下,用推車狠狠在她腰上一撞。
“哎喲,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稚京捂着嘴,十分誇張地對晏夢說。
晏夢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摸着腰瞪着稚京。
稚京不屑地瞥她一眼,“撞了人要道歉知道嗎?還有,別動不動那晏家說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晏家主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