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
“你每天呆着也是無聊,我早點處理了帶你回去。”宴溫收拾着行李說。
稚京挑眉,“這麼想跟我回家見家長?”
宴溫放下箱子,半跪在地上挑起稚京下巴,“迫不及待。”
回首都的第二天,宴溫拉着慢慢一後座的禮物去稚家。
稚京坐在門口玩兒手機,瞧見他的車開進來起身走過去。
宴溫拿出禮盒,稚京有些瞠目結舌,“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來送年禮的。”
宴溫笑了笑,“第一次上門,我能想到的也只有好好表現了。”
稚京豎起大拇指,“不錯,宴同志態度很端正。”
知道宴溫要來,稚家人都在家裏。
一走進大廳,宴溫就被這三堂會審的陣仗驚了一下。
他故作鎮定地把禮物放在桌上,挨個兒打了聲招呼。
稚叢鳴十分滿意地朝他招手,“小溫,來,坐爺爺身邊。”
宴溫走過去坐下,稚京挨着稚叢鳴另一邊坐下。
稚叢鳴按着宴溫肩膀有些感慨,“吱吱外公過生那天本來是我們幾個老頭子隨意一說,沒曾想你們還真的走到了一起。”
“咱們吱吱沒在你身邊鬧小脾氣吧?”
稚京有些不滿了,“爺爺,您說的什麼話?我是那樣無理取鬧的人嗎?”
一旁的稚晨連忙接道:“我覺得你非常是!”
稚京乜他一眼,舉起右手揮了揮拳頭。
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宴溫心裏一暖,“吱吱她很好,真的很好。”
聽他在家人面前誇自己,稚京莫名有些羞赧。
本來好好的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工作。
稚京不想去聽那些,起身拉着秦紫和她大伯母拆禮物。
宴溫在稚家吃了從他母親去世以來,第一頓溫馨的、一家人坐在一起的飯菜。
從稚家出來,宴溫靠着車握住稚京的手,問:“今天晚上帶你去as喫飯,怎麼樣?”
稚京歪頭打量他,“怎麼,你有什麼計劃?”
宴溫輕笑,“紀念第一次上女朋友家圓滿成功,慶祝一下可以嗎?”
“行吧,那我就陪你慶祝。”
目送着宴溫離開,稚京哼着歌回去。
稚晨從門後面竄出來,一把摟住稚京肩膀,“吱吱,你不會這麼快就要拋棄哥了吧?”
稚京擋開他的手,“什麼拋棄你?”
稚晨“嘁”一聲,“今兒上門喫飯,明兒就求婚結婚了。”
稚京認真地看他幾眼,摸着下巴說:“要不是你是我哥,我都懷疑你喫醋了。”
稚晨唉聲嘆氣地抱起手臂,往沙發上一靠,開始思考人生。
宴溫離開稚家後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as。
as是一家主打戶外餐食的餐廳,草坪上擺着白色的桌椅,臨着草坪專門打造了一條人工小溪。
宴溫走進去,老闆就迎上來,“宴先生,都按照您說的安排了。”
老闆帶他走到草坪,原本有的桌椅板凳都擺放整齊,每一桌上都擺着鮮花。
宴溫看了一圈,不會太浮誇。
老闆看着上面的logo,恨不得把戒指盒放神壇上供起來,一不留神丟了他半年的利潤就沒了。
宴溫拉開中間那桌的凳子坐下,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纔回公司。
下午開會,宴溫的幾個祕書發現向來開會明令禁止看手機的他,也時不時點開屏幕看一眼時間。
除了特助心裏明白以外,其他人都非常不解。
等到五點,宴溫拿起車鑰匙出了辦公室。
另一邊,稚京在網上搜索了一下as的客評圖,發現環境很不錯。
所以她決定穿一條好看的裙子,在那裏喫飯心情也會好很多。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稚京按開免提,“來了嗎?”
“在路上了,預計十五分鐘。”宴溫看了眼路況說。
稚京換上裙子,“行,我差不多快好了。”
坐上車,稚京發現宴溫今天有些不一樣。
她看了又看,直看的宴溫心裏發毛,以爲她發現了什麼。
“怎麼感覺你特地捯拾了一下?”稚京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肯定道:“絕對捯拾了,不然你的逗號劉海沒這麼堅挺。”
宴溫握緊方向盤,“沒有,你想多了。”
稚京半信半疑,扭頭看向窗外。
宴溫鬆了口氣,經稚京這一打岔,他不知道怎麼就緊張了起來。
到as門口,宴溫把車鑰匙交給門童。
一走到門口,涼風一下子灌出來。
稚京感嘆一聲,“夏天就得呆在空調屋,這纔是天堂。”
宴溫嘴角一抽,可他準備的是戶外啊……
果然,從走廊出去,稚京看宴溫的眼神就又發生了變化,“宴總,我沒想到你會追求這樣極致的浪漫。”
稚京特意加重了“極致”兩個字。
一旁的老闆趕緊說:“您放心,這外面的溪水都是冰水,完全不熱的。”
稚京坐下後果然感覺身側都是絲絲涼氣,她拿着菜單對老闆說:“你們真的很懂顧客的心理。”
老闆笑起來,等她點完菜抱着菜單往裏走。
聽着溪水的聲音,稚京忍不住靠在椅背上,“你別說,疲憊的時候來這裏喫飯真的很舒服。”
“那以後咱們常來。”
飯菜一道一道的上桌,直到最後一盤菜喫完,宴溫都沒有別的動作。
就在稚京以爲這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一頓飯的時候,老闆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過來。
他把花遞給宴溫,意味深長地看稚京一眼後功成身退。
稚京指指花,“宴總這是什麼意思?”
宴溫從玫瑰花裏拿出戒指盒,握在手裏轉動着,“我本來想邀請你的家人,又怕人太多了你不喜歡。我一直覺得求婚和時間長短沒有關係,因爲想,所以就這樣做了。”
“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並不純粹。但我現在可以向你保證,我是真的想娶你。”
宴溫打開戒指盒,起身走到稚京身旁。
稚京攤開左手,看着宴溫將戒指一點一點戴上她的無名指,彎脣,“那你就確定我答應你的目的是純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