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這裏像有刷卡機的樣子嗎?”出租車司機沒好氣的說道。
“可我們現在沒帶手機也沒現金啊,要不您等我們一下,我去拿個錢。”陸緣生和他商量道,爲了避免留下太多的記錄信息,他需要選擇無記名的信用卡或者現金支付。
“多久啊,你可別耽誤我掙錢,我這表可不停的啊。”司機指着表說。
“你看前面那車,就是我的,我車裏就放有錢。”陸緣生也指了指前面停在路邊的一輛高級黑色轎車。
“那你去拿,小姑娘在我這等一下,我怕你們跑咯。”司機似乎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但是陸緣生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殺意。
他的聲音冷下來,盯着司機說道:“您這是信不過我?”
司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一寒,對方黑口罩上方的眼睛帶着一股銳意,有些磕巴地說:“這...行吧...你快點......”
陸緣生一把拉着蘇悅就下了車,來到自己的車邊,握上車門把,通過生物識別打開了車門,拿出一個包來,隨手掏出幾張大錢就扔進出租車司機的窗裏,留下一句:“不用找了。”
回到車裏關上門,陸緣生給左耳戴上了一個特製的通訊器,另外在車內放了個舒緩的音樂才鬆了口氣。
“那應該就是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吧?”蘇悅覺得陸緣生剛纔的態度有些不對。
“你是不是忘了不久前才發生什麼?”陸緣生啓動了車子,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雖然他在車內一邊開車一邊還和蘇悅說着話,但藉由那特製的通訊器,他開始通過意識給小圓發送着消息,彙報了本次在地鐵上的情況和他的看法。
很快,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行行只有他看得到的文字。
同時,他也接着開口說道:“要記着,現在不要相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直到我把你交到安全的人手上。”
“我其實也有些...不相信你......”這是蘇悅心裏的話,沒敢說出來。
“你不相信我也沒關係,反正像我之前說的,大不了把你弄暈再運走你也反抗不了。”陸緣生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那...可以說說剛剛是怎麼回事嗎?”蘇悅再次問到這個問題。
陸緣生沉默一會像是在整理語言,然後纔開口道:“你知道你爸的情況嗎?”
“雖然他一直沒跟我說過什麼,也可能瞞了我很多事情,但我也不是小孩,早就注意到了一些不對的事情。”蘇悅抓住了自己胸前的一個吊墜,接着說:“他可能是在跟外國有些聯繫吧,我不止一次看到他刻意避着我跟其他人,那些他口中的‘客戶’在談生意,我其實也偷偷...聽到了一些東西......”
她沒說下去,陸緣生也沒追問,這和他的任務無關,少問多做是他這行的規矩。
“既然你也知道一些東西,那我這樣說吧,你爸的能量可能比你想象得大得多,他估計也留有一些對方的關鍵信息作爲一條退路吧。現在他跟原來的‘合作伙伴’應該鬧掰了,他手上的東西就是他用來投誠的。”陸緣生說道。
“那我爸他現在沒事吧?”蘇悅關切地問。
“他應該已經被保護起來了,不然我也不會來這。”
“原先我也這麼想,但是,現在不一定了。”
“爲什麼?”
“因爲真的有人想殺你,明着追你的人是安全部的人,他們只是想控制你,也許是要用來要挾你爸進行配合。”陸緣生頓了頓,接着說:“但是,有另外的人是想讓你真的死,他們請了最頂級的殺手,想用一種最惡劣的手段來置你於死地,這更像是一種殘酷的示威。”
“可我死了...我爸不就直接倒向另一邊了嗎?”蘇悅後怕之餘也有些不解。
陸緣生左手食指敲了敲方向盤,最後還是給她解釋道:“要麼就是,你爸掌握的東西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單純想給你爸一點教訓,你爸他們現在動不了,那就動你,告訴別人背叛組織的下場就是這樣。”
“要麼...”說到這,他停了一下,拿餘光瞄了一眼鄰座的蘇悅,又接着道:“你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他們寧願被揭老底也要殺了你。”
“我?”蘇悅有些驚疑。
“要我說,還是第一種可能大一點。”陸緣生回道。
但他知道,還有一種可能是對方是衝着他來的,蘇悅只是被順帶的解決的小羊羔和誘餌。
“那我爸...”蘇悅微微低了頭,接下來的話想說又沒說出口。
“別想那麼多了,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陸緣生也不想多講了,轉而在通訊器裏切到支援者並默默溝通起來。
“爲了殺一個我居然要搭上那麼多無辜的人嗎?”
陸緣生好一會才說出一句:“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
“你...這種人,應該不是普通人吧。”蘇悅主動岔開了話題。
“呵呵,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大三學生,你信嗎?”陸緣生笑了一聲。
“那你可得叫我一聲學姐了,我快畢業了。”蘇悅聽起來好了一些。
“那你是哪個大學的?”蘇悅又問。
“首都大學!”陸緣生自信地回答,這是全國第一的學校。
“那麼巧啊?我也是,你是哪個專業的?”
“......”陸緣生卡住了,過一會才扔出一句:“別想套我的話。”
“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去哪?”蘇悅問道。
“赤連峯,你不是說想看星星嗎?那裏是赤都最好的地方了。”陸緣生答道。
“你居然認真了嗎?”蘇悅有些驚訝。
“我以爲你是認真的。”陸緣生沒好氣的道。
“赤連峯以前不是被封了好多年了嗎?後面解封了但好像還是被限制出入。”蘇悅回想起這對每一個赤都人都難以忘記的歷史,赤連峯由於安全問題與作爲當年的歷史證明一直被限制着人員出入。
“沒關係,我到時候繞一繞看能不能上去。”其實,陸緣生剛剛就和他的支援者進行了許多交流,在視野裏得到了一份半透明的路線圖和一些權限。
“我只在遠遠的地方看到過,那被炸穿了的山脈,還有一個大缺口的主峯,看着就快要倒下來一樣,那種震撼感...讓人想象得到當年的恐怖。”蘇悅回憶着說。“萬幸,那顆耀核彈它射歪了,不然那真的就只會是人間地獄,也不會有我們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