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有自己的方法。
瘋狂向小圓發去連接請求,終於把這位不知道是不是在摸魚的大忙人給搖了起來。
一個光門在他的個人意識房間中亮起,他來到了一個精緻的小房間內,那是小圓的個人意識房間。
“怎麼了,那麼急,我也在忙着呢。”
小圓沒好氣地招呼他坐下。
陸緣生在她的對面坐下,開口問道:“小柏哥那邊的事?”
“算一部分吧,已經給咱們相關同事發去了預警,但是,那兩邊......嗯,你懂的,除了小柏在的地方,暫時沒見他們有任何反應。”
小圓刻意隱去了一些涉密的詞彙,但陸緣生也心領神會,知道對方在說安全部和軍方。
“爲什麼?他們還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陸緣生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想着什麼。
“唉,反正就只有咱們的人得加班。”小圓嘆了口氣,又問道:“所以,你就爲了這事來的?”
“不,我還想知道一下最近祕網上的消息,我在學校不方便進那個網站。”
“你這事還不如接着問剛剛事情呢!”
小圓伸手在面前點了幾下,直接構建出了一個臨時窗口,通過鏡像的方式打開了祕網。
“看看看,給你十五分鐘,別耽誤我的事。”
說罷,小圓便開啓了個小遊戲在一邊消磨起時間來。
虛境在兩人進行連接時,會將臨時內存主要記錄在房主的本地設備上,而小圓的本地設備無疑是十分安全的,通過她來進行間接訪問祕網,也是一種可行的安全方法。
不過小圓在此期間都要保持和他的連接穩定,不能去私人意識房間之外的地方。
陸緣生抓緊時間瀏覽起想知道的內容來,最關鍵的無疑是阿提斯特逼迫蘇洪海自殺的事件。
“人類歷6993年9月13日,我受邀爲東洲的一位蘇洪海先生作一幅值得留念的畫作。”
“不過要見到這位先生有些困難,還好有人主動爲我的演出鋪好了紅毯,一切都還算順利。”
“因爲這位蘇先生犯了些錯,所有我當時的創意是想構建一幅虔誠懺悔的信徒油畫,想要偏古典主義一些。”
“不過沒想到蘇先生的懺悔不夠虔誠,沒能給我那種聖潔的靈感,我只好給他一點建議,讓他能清楚意識到我們這次畫作的重要意義。好在他也能及時認識到問題所在,主動調整了姿勢。”
“這次,他給了我一個新的靈感,我覺得他就像一隻在風暴中迷失的羔羊,在我的啓示之下重新獲得救贖,見到了絕境中唯一的光,但是卻依舊爲時已晚,他早已被風暴困了太久,面對唯一的希望只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藏在風暴裏的絕路。”
“啊,可悲可嘆可憐,愚蠢的羔羊迷失之後終究還是沒能把握住神的垂簾,自顧自地走了絕路,最後被風暴所吞噬。”
“但是,他也榮幸地參與到了一幅偉大畫作的創作之中!他獲得了不朽!”
文末的最後,是那副阿提斯特親手繪製的死亡畫面。
抽象的油畫當中是一個勉強看得出來的人形,利爪形狀的黑霧之中把他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看起來就像跪倒在地,又像是被四分五裂,灰色、血色、黑色、藍色在那人形的臉上混成了髒兮兮的顏色。
免費的報告結束了,最後在阿提斯特的簽名之下,還有一段價值不菲的付費內容。
“小圓姐,你......在祕網上買消息有報銷嗎?”
陸緣生擡頭看了眼正在打小遊戲的小圓道。
“啊?”小圓不可置信地看向這邊,“你還想用我的號白嫖付費消息?你知道那些消息多貴嗎?大多還是些完全沒意義的廢話,就單純騙你錢的。”
她跑過來也看了看陸緣生看的內容,更加篤定地道:“這個瘋子的付費內容,八成不會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你確定要看?他真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神經病。”
“小圓姐~”
“好好好,看在這一聲姐的份上,我就拿公費幫你看看。”
近百萬的電子通用貨幣被小圓豪爽地花出,但顯露出來的隱藏消息卻只是一幅幅蘇洪海屍體的特寫,還有他在安全局內部的一些留影。
“臥槽,完了完了,這賬單不好解釋了。”
小圓一看花了大價錢只買到這麼多的沒用照片,頓時苦了臉色。
“我說什麼來着?這個神經病就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值得去買!”
她說着,就沒繼續理會陸緣生,癱倒在了放滿虛擬玩偶的牀上。
陸緣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着頭皮想從中找些有用的信息。
“別找了,這就是騙錢的消息。”
突然之間,原本的一張圖片上出現了一行文字。
但只存在了三秒,便另外變成了:
“我猜就是你在看,沒想到你真這麼關心蘇悅的事情。”
陸緣生心中一驚,自己都用這麼拐彎抹角的方法來訪問祕網了,怎麼可能還依舊被對方發現。
“別出聲哦,我可不想做出什麼拉閘斷網的舉動,你不會是以爲用別人的賬號我就發覺不了了吧?”
“哈哈哈,你也太單純、太好猜了吧!”
陸緣生微微瞥了一眼正在分心玩其他東西的小圓,見對方沒有反應,才鬆了口氣,但不知道怎麼迴應這位祕網的主人。
“沒事,你不用回我,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你在想知道什麼。”
“不就是阿提斯特下一步會幹什麼嗎?”
“他準備了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但可惜還沒幾個觀衆,不久之後,他可能會爲你送去請柬,記得查收哦~”
音樂會?還要邀請自己?
陸緣生一愣,不清楚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
“沒事,不去也可以,反正到時候也有別的觀衆,但這可能是東洲難得一見的盛況。”
“還是說你更關心那個漂亮的傻丫頭?”
“哈哈哈哈,你不用擔心,現在可沒人有時間管她。”
幾句話之間蘊含着諸多可以推敲的信息,陸緣生皺起了眉頭,在思考他們究竟還在謀劃些什麼東西,單純是洞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