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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陸緣生在心中疑惑。
阿提斯特徐徐走了進來,原本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放鬆面容,在看着這個界面和提示時也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看來,我們被擺了一道啊。”
他來到操作檯前,按照竊取到的記憶操作着不同的按鍵,試圖尋找着有用的信息。但都一無所獲,因爲這裏的所有的存儲信息都已經被完美清除,以他的知識水平沒有任何可以回覆的方法。
不可能!我的計劃應該是完美的纔對!
他內心中也充滿了懷疑,但也還是先說道:“判官先生,先放開他吧,我想這和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聞言,陸緣生輕輕擡起自己的膝蓋,給了張道全喘息的空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面向張道全退了幾步,看着對方咳嗽幾聲沒有什麼想要回擊的動作之後,就也微微偏頭看着屏幕裏的提示問道。
“全都被刪除了,一切操作設置、信息記錄,全部沒了,這個控制檯已經名存實亡,和一臺被初始化的電腦差不多。”
阿提斯特雙手撐着檯面,左右巡視了一圈這些沒用的操作按鍵,語氣之中明顯有些不悅。
陸緣生也靠過去,親自查看了一下這個操作檯,除了可以查看當前能源核心的各項參數之外,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操作選項。
“是他的問題嗎?”
“與我無關。”
張道全爬起來,輕輕拍了拍道袍上的塵土,還是那副平淡的神情。
“一行道友,剛剛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事後我的老闆會給你們一些補充,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問問這餘下意識清醒的兩人?”
阿提斯特主動幫陸緣生道歉,不太友善的目光轉向了另外兩位還有意識的管理者身上。
只是他們當前的狀態也算不上好,昏昏沉沉的樣子,還不自覺地流出涎水,看起來有些癡呆。
張道全只是點了下頭,沒有答話,彷彿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自顧自地去撿起了落下的鈴鐺,輕輕搖動。
那兩人隨着有節奏的鈴響如同機械一般僵硬地動作着身體,原本迷糊的面容之上也逐漸像是回覆了神志。
可清醒之後,他們就嚎啕大哭起來,爬跪在地哭喊着向張道全爬去。
“大師——”
“大師——”
“救救我、救救我——”
“不不不,大師先救我,我懺悔、我有罪,我的一切都可以爲您付出!”
兩人爭執着想要抱在張道全的腿上,完全不顧任何姿態,那位道人在他們的眼裏,彷彿就是地獄之中代表超脫的蜘蛛絲,是解脫當前苦難的唯一方式。
張道全蹲了下來,如同聖母般把兩人摟在懷裏,左右手分別輕輕拍扶兩人的背部,這才稍稍安撫了他們。
“這裏面的資料呢?”
在這兩人安定下來之後,他才用那種唱經般的語氣發問道。
“不知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了......”
“去年檢查的時候還是一切正常......”
“大師!肯定與我無關啊......”
這兩人可憐的姿態,自是不可能有所說謊,而陸緣生此時已經把目光投向了阿提斯特。
“判官先生,我也同樣不知情啊,我從他身上獲取到的記憶信息,也和這兩人所說的一樣。”
阿提斯特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程江說着,眼裏盡是真誠。
但陸緣生光看他的表情就覺得這人不可信,再真誠的表情被對方演繹出來都透露着虛僞。
就連張道全也不太相信這個說法,他撇下了那絕望的兩人,手握鈴鐺站在了阿提斯特的面前,緊閉的嘴巴顯得他消瘦的面容十分嚴肅。
“更何況,我也纔來到這個地方不過三天,光是探查各種情報就耗費了我諸多時間,我哪有什麼機會來篡改這個安保嚴密的控制中樞?”
阿提斯特已經向後緊靠在了控制檯上,甚至故意把藏着雷燈的袋子從腰間拿了下來,放到自己身邊的顯眼位置。
陸緣生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熊貓面具幾乎就要貼在了對方臉上,用冷酷無情的話語發問道:“那些資料沒了,那控制權呢?那些項圈要怎麼解除?!”
阿提斯特答不上來,眼睛左右無助地看了一眼就只能尬笑幾聲,然後攤開右手小聲無奈地說:
“控制權可能已經被轉移了,現在留下來的控制檯是一個單純的計算核心。是我的錯,我有點把東洲官方想得太簡單了。”
“呵呵,你的計劃不是很多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陸緣生冷笑兩聲,另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隨時可以招呼在對方臉上。
“兩位、兩位,不要着急,現在不是我們該內訌的時候。那個隱藏起來的中樞權限擁有者說不定已經知道我們入侵了這裏,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人來圍堵我們。”
阿提斯特在試圖穩定這個已經差不多破裂的合作關係。
“我問的是你要怎麼解決項圈的問題!”
陸緣生抓着對方衣領的手已經再次加力,繃緊的領口已經在阿提斯特的脖子邊緣留下了紅印。
他的時間,或者說小白的時間有限,現在他估計已經快下午五點半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判官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也得給我一個想辦法的時間不是?雖然權限已經被轉移了出去,但這裏肯定還是處理一切任務的中樞。”
“如果您有入侵計算網絡的能力,那我們還可以試試。不然的話,我建議直接把這個中樞系統破壞掉,這樣也可以達成您的目的。”
阿提斯特邊說邊拉住了陸緣生扯着自己衣領的手,免得對方再用力一些,自己這身精心準備的禮服還沒到演出的時候就先被扯壞了。
然而他的這個建議完全就是在放屁,中樞控制檯連接着能源中心,稍有差池就會引發一次不可預計的高能爆炸,這破壞性比他手中的雷燈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你還知道什麼,最好快點說出來,我的耐心真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