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從人羣中走出來,左右挑了一座火爐之後,便開始準備材料。
陳翔不以爲意的看着景宣,想要看看這個‘藍袍’煉器師夠不夠資格做自己的對手,反正他的武器已經鍛鍊成型了,只待最後的淬鍊和開靈。
周圍的觀衆也紛紛又來了興致。
“你們看這個景宣能是那陳翔的對手嗎?”
“我看懸,連付山副會長都不是人家對手,他一個藍袍煉器師又怎麼會是人家的對手。”
“我看也是……”
衆人紛紛搖頭,不看好景宣。
景宣不以爲意,選好自己需要的材料後,便開始煉器了。
生火,下鐵,錘鍊,每一個步驟雖然不是很熟練,卻做的有條不紊。
“呵,也不怎麼樣嘛。”
陳翔看着景宣稍顯笨拙的動作,嘴角慢慢勾起,不屑之意更濃。
臺上的鐵將眉頭微凝,對於讓景宣出來參戰,他雖然很擔心,卻又抱了很大的期望。
景宣的煉器經驗雖然不多,可以說這才第二次,但是他的開靈手段卻是讓人不敢小覷。
“也許……他真的有可能會贏。”
清月對於景宣也並不是很有信心,畢竟對手可是白跑煉器師,經驗不但豐富,而且手裏還有鬥將級妖獸的精血,她眼下更多的也只能是祈禱了。
叮噹當,叮噹當……
錘鍊的聲音響起,景宣開始打煉武器,麒麟十八錘的獨特錘打法,很快就引起了陳翔的注意。
“咦……這錘法的聲音怎麼會是這樣?”
陳翔忽然皺起了眉頭,作爲一名白袍煉器師,他當然能聽出這種錘打法與普通錘打法的不同。
叮噹當……
景宣完全沉浸在煉器當中,手法越來越純屬,手裏的鐵胚也很快顯露出了武器的模樣。
“嗯……到時候!”
景宣沉吟了一聲,隨後將手裏的鐵胚重新夾起投入了火中,然後開始從儲物空間裏取材料。
周圍的其他煉器師也立刻都高度注視着他,因爲接下來的輔助材料很關鍵,這關係着勝利將會傾斜向哪一方。
“他會拿出來什麼東西來提升武器的品質呢?”
“我看他拿不出什麼好東西,再好也不可能比得過對方的鬥將級妖獸的精血吧?”
“這個人太年輕了,我看是輸定了。”
臺上的鐵將大師也皺了皺眉,他看着景宣一臉的從容不迫也很好奇,後者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稀世的珍寶不成?”
“來了,這傢伙終於捨得把它拿出來了。”
清月看見景宣的動作,就知道他要拿出來的是什麼。
火雲晶!
歷練中景宣獲得火雲晶並沒有瞞其他人,所以清月也知道,這也是她敢讓景宣出來參加比試的原因。
陳翔見到了加料的時候,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向景宣,他也很想看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會拿出什麼好東西來對抗他的鬥將妖獸精血。
譁……
突然一陣火色的光芒從景宣的手裏照耀而出,一下子閃到了所有人,還有人發現,整個火爐房的溫度似乎都又提高了幾分。
“看不清楚啊,只能隱隱感覺到一股很強的力量傳出。”
“難道那小子手裏真的有什麼稀世的鍛鍊材料不成?”
煉器師行會的人也都震動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景宣的手。
鐵將大師也同時眉頭一挑,眼底射出一道精光,緊盯着景宣手上的光華,激動的喊道:“那是……火雲晶?!”
聽到‘火雲晶’這個名字,付山的身體一震。
這可是能煉製出精品武器的高級材料。
“可惡,他手裏怎麼會有火雲晶?真是浪費,如果這東西要是在我手裏,我也不會輸給那個猖狂的小子了。”
付山看的一陣眼熱,心中很是嫉妒。
火雲晶的光芒持續了短短片刻,隨後光華內斂,變成了一塊拳頭大的火色晶石,靜靜的躺在景宣的手心當中。
“這次是成是敗,就看你的了!”
景宣微微一笑,就一丟手將火雲晶扔進了火爐當中,那模樣就像是在扔一塊不值錢的材料,看的旁邊的其他煉器師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這小子太敗家了,如果我有這麼珍貴的材料,一定會好好收藏起來,等將來技藝大成再拿出來煉器。”
“就是,這小子太不知道珍惜了,萬一他這次煉製失敗,就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塊火雲晶啊!”
人羣中有不少煉器師爲之惋惜。
景宣卻對周圍的言論充耳不聞,專心的等火雲晶煉化。
“好,難怪你敢站出來接受我的挑戰,原來還有點好東西。東西。”
陳翔看到景宣拿出來的東西是火雲晶時也微微喫驚了一下,但緊跟着說道:“不過也僅此而已罷了,就算你的火雲晶不輸給我的妖獸精血,但藍袍就是藍袍,你的煉器水平實在是太差了!”
“是嗎?那我們就等着看結果吧!”
景宣不在跟他囉嗦,等到火雲晶煉化之後,就開始再次狠狠的錘鍊起武器來。
火雲晶的確是不可多得的材料,剛煉化與鐵胚融在一起,便使整個鐵胚如同被附上一層靈性一般,散發着一層淡淡的火紅光芒。
火雲晶不但是最佳的輔助材料,它裏面蘊含的火能量更能促使武器中的其他材料,也發揮出極限的潛能。
陳翔也不在看景宣,開始專心錘鍊起自己的武器來。
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不會因爲景宣的水平而降低對自己的要求。
叮噹當,叮噹叮噹……
兩種完全不同的錘鍊聲音開始在火爐房中此起彼伏。
煉器師行會的人也暫時從火雲晶的惋惜中擺脫出來,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倆人。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小時,火爐房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不少人大汗漓淋卻又捨不得離開。
叮……
一聲清脆之聲忽然響起,陳翔率先完成了煉器,是一柄長劍,武器錘鍊完成之後,他立刻將武器丟進水裏淬鍊一下,然後立刻拿出來,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心上劃了一下。
鮮血立刻涌出,一道血線順着劍身,很快的染紅了整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