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景宣肯定的答覆之後,七皇子對景宣的態度也更加的親切,綠水和天藍兩位清官也被重新叫出來,涼亭下立刻又開始琴音曼曼,舞姿飄飄。
但是景宣已經沒心思去欣賞這些東西了,他的腦海裏全都是關於武王墓的事情。
沒多久,七皇子領着一個女子離開了,還特意將綠水和天藍留了下來,看來是想讓景宣享用。
七皇子離開後,陳兵和周大山明顯自在多了,倆人重重的喘口氣,一下子癱在了座位上,伸手往後一摸,後背已經被汗水溼透了,可見倆人剛纔受到的驚嚇有多麼大。
景宣搖搖頭問道:“瞧你倆那樣,不就是一個武王墓,至於嗎?”
陳兵聞言,立刻跳了起來,小聲道:“兄弟,那可是武王墓,武王墓啊,能不至於嗎,多少家族都盯着呢,你居然還有心思喝的進去酒?”
周大山也猶自後怕道:“是啊,聽聽我都嚇死了,你還要去?”
景宣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笑了笑道:“怕什麼,武者不都應該經歷生死磨難才能取得進步的嗎,很正常。”
看景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陳兵和周大山一陣無語,倆人也只能閉嘴。
涼亭下,綠水的琵琶彈的很好,撩動的琵琶弦,就像撩動到了人的心裏,在配上那眼波流轉的眼神兒,總會讓人爲其心動。
很快的,陳兵和周大山在綠水姑娘的琵琶音下,忘記了之前的煩惱,漸漸的放開享樂起來。
“這就對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景宣看到後,不忍呵呵一笑,打趣道。
陳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都不擔心,我們擔心個什麼。”
就在三人喫酒享受兩位清官的琴藝時,天香園的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公子,公子,不能進啊,天香園已經被人給包了!”
“給我滾開,本公子今天就要綠水和天藍兩位姑娘陪我,我還要包下這天香園裏,誰敢不給本公子面子,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天香園的門被撞開了,走進來一羣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略微肥胖、一臉乖戾的青年,身後簇擁着一大堆人,穿金戴玉,顯然身份也不俗。
這羣人進來後,徑直走到了涼亭下,掃視了一圈,看到綠水和天藍姑娘後,那胖子嘿嘿一笑道:“綠水和天藍兩位姑娘果然在這,我倒要瞅瞅,在這帝都之內,除了我沈秋之外還有誰能有這份魄力!”
這時,景宣和陳兵三人已經站起,冷冷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的這羣人。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突然闖進來?”
陳兵自知七皇子在帝都的勢力,如今這天香園既然是七皇子包下的,他的底氣也變的足了起來。
沈秋聞言,冷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景宣三人,譏笑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看你們的穿着打扮,簡直就是土老冒,居然也能進天香園?小二,我說你們怎麼搞的,連這種人都能迎進來?”
旁邊的小二左右爲難,也不敢進來插嘴。
周大山聞言卻是怒了,站出來道:“你說什麼呢,你知不知道這見天香園是七皇子包下的,你們也敢來鬧事?”
“七皇子?景瑞?”
聽到七皇子的名頭,沈秋眉頭一挑,左右看了看四周,沒看見七皇子人,還以爲周大山是在誑他,當下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用七皇子的名頭來壓我,那你們又知不知道我是誰?!別說七皇子沒在,就算七皇子在這裏,我沈秋也不怕他!”
“沈秋?沈家的人?!”
聽到胖子自報家門,陳兵心裏咯噔一聲。
景宣看他的面色,猜測沈秋可能背景極大,當下小聲問道:“沈家是幹什麼的?”
陳兵面色嚴峻,小聲道:“沈家在帝都可是很有名望的,他們是帝都煉器師行會世家,在帝都大多有名的煉器師,幾乎都是出自他們沈家,就連煉器師行會,都是一直由沈家掌管,可謂是財勢通天,就連七皇子平時都得讓他們三分。”
“那他們家族裏可有黑袍煉器師?”
景宣打聽道。
黑袍煉器師就是精品煉器師。
陳兵道:“有,家主就是黑袍七品的煉器師,而且眼前的這個傢伙沈秋,也是黑袍一品煉器師,是沈家如今年輕一代中,煉器最有天賦的人,如果說這一次去武王墓的沈家人之中,最有可能派誰去,最大可能就是這個傢伙了。”
聽陳兵這麼一說,景宣也算了解了不少。
沒想到這個胖子看上去一副紈絝模樣,可居然會是黑袍一品的煉器師。
景宣嘴角一勾。
陳兵默不作聲,卻是點了點頭。
景宣瞭然。
如今初來帝都,他對各大世家和皇家的勢力到底孰弱孰強分的不是很清楚,眼下既然打算跟七皇子聯手,那麼他就必須要明白七皇子的勢力到底如何。
當下眼珠一動,嘴角勾了勾,又問道:“那這傢伙的修爲如何?”
“他修爲還算湊合,聽說這傢伙很懶,也沒什麼修煉天賦,只是煉器一途無師自通,因此讓沈家很看重。你也知道,想要煉出好的武器,修爲也不能拉下,所以沈家爲了培養他,沒少給他買天材地寶,最終也總算將他給培養成了鬥師一級。”
周大山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明顯帶着羨慕嫉妒恨。
像沈秋這種沒修煉天賦的,只要家族強,用藥都可以堆出一個鬥師來,甚至是鬥將。
看到景宣他們不答話,還以爲是怕了,沈秋越發的得意,走到前面的酒桌後面,直接坐下,然後冷哼一聲道:“你們三個還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滾,這裏從現在開始是本公子的了。”
見到沈秋如此囂張,景宣回過神來。
他有心想要試試,看看七皇子的勢力到底如何,跟沈家比孰弱孰強,於是不答話,走上前來到沈秋的面前,一出手,拎住了沈秋的脖子,大手一揮,呼的一聲就給扔了出去。
噗通……
沈秋猝及不防,他根本就沒想到景宣敢對他出手,於是慘叫一聲,直接摔了一個大馬趴。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直接傻眼了。
陳兵傻了,周大山傻了,綠水和天藍也傻了。
沈秋身後帶來的那些人更是傻眼了。
帝都鼎鼎大名的煉器天才,沈家的小太爺,如今居然被人給扔出去了?!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混蛋!”
沈秋也不敢相信,所以剛摔在地上的時候怔住了,在趴在地上怔了良久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一拍地面站了起來,目光飽含怒火的看着景宣道:“混蛋,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扔本少爺,今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着,沈秋大怒衝了上來,一擡手劈出一道真元。
“不過鬥師一級,就敢這麼囂張,難道帝都沒人嗎?”
景宣不以爲意的跨前一步,雙手豎作劍指,猛的一彈。
嗖的一聲,一道犀利的劍光被射了出去,正好與沈秋的真元相撞。
砰!
一聲爆響在空中炸開,一股震力反彈,讓沈秋不受控制的連退三步,面色瞬間變的難看無比。
想他沈秋,是沈家的小太爺,在帝都以往都是橫着走的人物,比他修爲低的,直接踩之,就算是比他厲害的,在得知他的身份後,也只能乖乖被踩。
而今天,他沈秋居然被別人踩了,還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給踩了。
這讓沈秋的臉好似被人瞬間抽了十幾巴掌,呱呱作響。
“好小子,有種你報上名來!”
沈秋惱羞成怒,大吼道。
景宣不以爲意的掏了掏耳朵,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打擊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的名字?再告訴你們一聲,這裏是七皇子的場子,我勸你們趕緊滾,不然我一個個把你們丟出門外去!”
“我……你……”
景宣的話一出,沈秋立刻氣的像是煮熟的螃蟹,滿臉通紅,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
這時,他身後走出一個小弟,扶住沈秋,站出來替他說道:“你小子是有眼無珠,七皇子算什麼,我們家小太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如今你還想仗着七皇子的名頭來壓我們,簡直是不自量力!”
“是嘛?沒想到沈大少這麼眼高於頂,連我景瑞都不放在眼裏啊!”
景宣還沒答話,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衆人回頭,只見七皇子景瑞一臉寒霜,帶着手下一起趕了過來。
本來他離開這裏,就是爲了讓景宣他們自在一點,可是沒想到剛離開沒多久,就聽見天香樓的夥計來通報,說是沈秋帶人闖入了天香園。
他還以爲沈秋是聽到了景宣的風聲,帶人來請景宣的,當下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沒想到剛好聽到沈秋手下的那番話。
走進來之後,景瑞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面色不善的盯着沈秋,質問道:“沈大少,不知道你帶人強闖我的包廂,這是要意欲何爲啊?!”
沈秋一聽此言,心中立刻咯噔一聲……
這果然是七皇子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