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後院的慕山睜開眼睛,他一夜未眠,都是在打坐,這三天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煉當中。
雖然他和況清遠修爲上有着兩個境界的差距,這也算是臨時抱佛腳,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要好。
一夜打坐,慕山精神不但沒有萎靡,反而更加的精神抖擻,眼底帶着光芒,這是他的最佳狀態了。
“爹……”
慕晴走出門來,擔憂的看着慕山,輕喚道。
慕山回過頭,看着自己的女兒輕輕一笑,知道女兒在擔心什麼,輕道:“別擔心,爹沒事的。”
屋中,牀上還躺着依舊昏迷的景虎,雨薇在旁邊趴着,她實在是太累了,昨晚在睡着在了牀邊,清秀的臉上還留着淚痕。
這幾天雨薇夜夜以淚洗面,看上去很讓人心疼。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屋裏,陽光慢慢移動,最後照在了景虎的臉上。
也許是陽光的能量刺激了景虎,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忽然轉動了兩下。
又過了一會兒,景虎的眼睛顫顫巍巍的睜開了一條縫,手指動了動,嘴巴囁囁喏喏的張開,沙啞的喊道:“水,水……”
旁邊,雨薇恍恍惚惚的醒來,揉了揉眼睛看向牀上的景虎,然後忽然發現,景虎的眼睛睜開了。
“水,水……”
景虎的神智還未完全清醒,只是本能的喊着。
“啊,景虎少爺醒了,景虎少爺醒了……”
雨薇確認自己看清了,立刻驚喜的尖叫了起來,跟着趕緊倒水。
屋外的慕山和慕晴聽到了雨薇的喊聲,倆人一怔,“景虎醒了!”
跟着倆人立刻衝進了屋內。
“大傻個,大傻個……”
慕晴衝進屋就來到了景虎的身邊,伸手摸着景虎的臉龐不斷的喚道。
景虎喝了水,恢復了一絲理智,氣色也好了很多,聽到呼喚,慢慢的睜開¤∟¤∟¤∟¤∟,<divstyle="margin:p0p0">眼,視線逐漸的清晰,看到已經淚流滿面的慕晴之後,他微微一笑,“晴兒。”
“大傻個,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嗚……”
慕晴喜極而泣。
景虎有些愧疚,伸出手拉住慕晴的手,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慕晴哽咽不語,只是用力的搖頭。
旁邊的雨薇也用手捂住嘴巴在哭泣,看到景虎醒來,她終於也鬆了精神。
這三天裏,是她最煎熬的日子。
景宣生死未卜,景虎又重傷昏迷,雨薇每天都在自責自己,將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的哭。
“雨薇姐,對不起,也讓你擔心了。”
景虎又看向雨薇,安慰道。
他不還不要緊,一雨薇再也忍不住,也撲到牀上痛哭起來。
“慕叔!”
景虎又看向慕山。
慕山心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頭,微笑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景虎也頭,跟着道:“慕山,今天你就要跟況清遠對決了嗎?”
“你怎麼知道?”
慕山有一些訝異。
景虎道。
慕山釋然的頭,而後神色認真道:“沒錯,今天我就要和況清遠對決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只用好好養傷就好了。”
景虎倔強的搖了搖頭,道:“慕叔,你們擡我去,雖然我受了重傷,但也不能讓人瞧不起!”
慕山爲之動容,沉默了良久,才道:“好,那我們爺倆就一起去。”
“嗯!”
收拾了一會兒,景虎踩在慕晴和雨薇的攙扶下,從牀上下來,慕山從學院裏找來了兩個學院弟子,幫忙把景虎擡着,跟他一起去了學院的風雲臺。
風雲臺,這是帝都學院武者爲了解決爭鬥而設下的擂臺。
一旦上了風雲臺,校規就對他們沒了約束,只看雙方自己定下的規則,而大多上風雲臺的人,基本都是死鬥,不死不休。
所以風雲臺在帝都學院名聲很大。
一大早,風雲臺就被圍的水泄不通,全院的弟子幾乎都到了,幾千人的陣容,很是龐大,整個風雲臺周圍就只能看見人頭了。
“哎呀擠死了,怎麼這麼多人啊。”
“還用,當然都是來看況清遠教習和慕山教習的對決了。”
“那你看好誰?”
“當然是況清遠教習。”
“爲什麼?”
“你笨啊,況清遠教習是內院教習,論修爲境界都比慕山教習高,這一場對決根本就沒有懸念。”
“放屁,放屁,我們慕山教習是不會輸的!”
“纔怪……”
“你們找死!”
嘩啦啦……
風雲臺周邊,兩位要對決的正主還沒到,可是臺下兩邊各自支持的陣營已經開始掐架了。
外院弟子和內院弟子各抒己見,大家互不相讓。
風雲臺周圍,早已搭建好了爲了方便觀看戰鬥的觀武臺,上面有不少座位,這些座位當然也是給有身份的人做的準備。
此刻,在左邊的觀戰臺上,那裏都是院外的人申請要來看比的人,他們都很有勢力,學院不方便拒絕,所以只是收了較高的入場費也就放任不管了。
比如坐在正中央的這位,五皇子!
這一場大戲正是五皇子一手策劃出來的,比試之日,五皇子景騰自然第一個來到了風雲臺,身邊還跟着兩個老者保護。
自從有了囚籠之島之行之後,加上三皇子就死在他眼前,景騰就開始對自己的安全總是沒信心,回來之後,就花費了大價錢,給自己請了兩個強大的武者來保護自己。
一個鬥師八級,一個鬥師九級。
這年頭鬥師九級基本都在閉關,很難找,如果能找到的話,他絕對會找更多鬥師九級的高手來保護自己。
景騰此刻坐在左邊觀戰臺的中央,一手端着茶,一邊靜等慕山和況清遠的到來。
在他的身後,左邊是一個一身黃色長衫的老頭,氣息強大,站在那裏就不容人視。
而在右邊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老頭,鬍子垂到了胸口,此刻雙手插在衣袖裏,閉着眼睛老神在在,身上也吾絲毫氣息,看上去普普通通,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