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副會長的屍體慢慢的倒下,摔在地上可能很疼,但他已經感覺不到了,瞪大的雙眼明他死不瞑目,然而已經不重要了。
“爲什麼?”
景宣不明白的擡頭問道。
一身素衫的成非凡從吳副會長的屍體後面跨過來,瞄了一眼成非凡的死相,皺了皺眉,這才擡頭對景宣道:“唉……老了老了還犯了殺戒,不該啊不該。至於殺他,你應該不難猜出原因!”
景宣從地上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隨意的在‘老吳’的屍體上蹭了蹭,道:“就因爲你站在了景家這邊,所以你就殺掉了和你共事多年的副會長?”
“就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成非凡絲毫沒有殺掉吳副會長後的愧疚,面色是一片坦然,揹着手走到另一個淬劍池邊,還一副慈善的模樣洗了洗手,而後也走回吳副會長的身邊,學着景宣的樣子,拿手在屍體上蹭幹,接着道:“如果今天的情況我和他互換,那麼他對我肯定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就因爲你們兩個分屬不同陣營?”
景宣皺眉道。
“沒錯!”
成非凡轉身走向臺上。
之前景宣和吳副會長打的那麼激烈,沒想到臺上的桌子和茶杯都還安然無恙,成非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精神似乎也一下子抖擻了起來。
景宣也不客氣,走上來直接拿起茶壺往嘴裏灌,道:“我還以爲你們在煉器師行會的人,只管幫兩家煉器,不管殺人呢。”
“那要分什麼時候?”
成非凡一沒有隱瞞景宣的意思,從今天景宣的舉動來看,他想景宣肯定已經知道了很多,隱瞞也沒有意思。
“分什麼時候?”
景宣喝完水將茶壺放回去,然後一屁股坐在臺階前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外面的煉器師們一半會兒還不會進來,索性就和成非凡嘮嘮,順便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護鏢的,不攙和他∑▽∑▽∑▽∑▽,們兩家的恩怨。
以免這老東西對自己下殺手。
“我有把握贏他的時候,比如……現在!”
成非凡話很簡單,很多話需要景宣自己來琢磨,然後補全。
景宣想了一下,然後頭。
的確,成非凡或許修爲比吳副會長要高一,但平時如果倆人真交起手來,他未必有絕對的把握幹掉。
也是這一次景宣將吳副會長重創,成非凡藉着偷襲的機會纔有把握成功,而且還不被人知,這纔是他的高明之處。
更重要的是……
“我還替你背了黑鍋,你得給我補償!”
景宣很不客氣的將話給挑明瞭,並且理所當然的索要補償,要的理直氣壯。
畢竟‘老吳’已經躺在了地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指證兇手,成非凡這老傢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擺明了是不會是自己殺的,那這個黑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景宣的頭上。
這個時候不敲詐一下老頭,簡直是天理不容。
成非凡聞言一怔,還以爲要費一些口舌,才能讓景宣閉嘴,沒想到現在反而還變的簡單了,“那好,你想要什麼?如果你存着心想要敲詐我的話,那我不介意讓你一起閉嘴!”
這就是警告了。
給你好處可以,但你若是獅子大開口,那老頭就會連他一起幹掉。
看着成非凡那如同老樹皮般的眼角,景宣覺得這傢伙肯定是認真的,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想了一下道:“那好吧,這個條件要不先留着,等以後再?”
“呵呵……年紀不大,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我聽聰明的人命能活的久一。”
“好吧,以後有事,你可以來找我,但我只會幫你一次,而且如果是殺人的事,那就不用了來了。”
老傢伙將話也明瞭,景宣頓時鬆了一口。
今天還真是兇險,景宣已經兩三次踏入了死亡邊緣,又被他自己生生給拉了回來。
至於成非凡的幫忙,被他下意識的給忽略了過去。
漸漸底,外面的人聽不到屋裏的動靜,猜測可能是打完了,也有了結果,於是就有人開始心翼翼的進來查探。
“怎麼不用我教你吧?”
成非凡站了起來,準備離去,臨走時回頭看着景宣,道。
“別忘了,我可是聰明人,你的!”
景宣微微一笑,指了指他。
成非凡頭,“你確實聰明!”
完,他的人就不見了。
“嘶……”
等到老傢伙離開之後,景宣這才齜牙倒吸冷氣,雖然傷不重,但不妨礙他知道疼。
“景大,景大……”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人終於衝了進來,率先進來的居然會是鏢局的人。
在外面他們聽到了裏面的動靜,很激烈,或者是驚天動地,但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激烈。
偌大的煉器房機會被毀了一大半,屋子中瀰漫着一股塵煙的味道,很快他們還聞到了一股味道,那是血腥味。
“景大!”
柳清遠終於看到了坐在臺階前的景宣,急忙走了上來,關切道:“你怎麼樣,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剛問完,跟在他身後的鏢局立刻傳來了一聲尖叫,算是替景宣做了回答。
“天啊,是吳副會長!”
“吳副會長好像是死了?”
“這該不會是景大幹的吧?”
鏢局的人一下子都傻眼了。
景大殺了吳副會長?!
這對他們來似乎是一個晴天霹靂,還有是特別的震撼。
吳副會長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鬥將八級,在臨縣城內也算的上排得上的人物,可是如今,他居然死了,死在了景大的手裏。
在城外的那晚,他們就知道了景宣的強大,可怎麼也沒想到景宣會強大到這種地步,實在令人……意外!
“景大,這真是你乾的?”
柳清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景宣無奈的頭,從臺階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吳副會長的屍體,想要不是明顯沒有人會相信,那就只好人了。
“沒錯,他死了。”
景宣沒有明確的是自己殺的,但看他的樣子已經是不言而喻。
“天啊,景大你居然殺了吳副會長,這怎麼可能?”
鏢局的人要崩潰了。
這一下好像更加走不出去了,命不但沒有脫離危險,似乎還更加危險了。
但那鏢師話鋒一轉,立刻又興奮道:“你怎麼辦到的?”
“額……”
景宣對這貨的轉折有些驚愕,其他人看起來好像也很想知道,似乎比起景宣殺掉吳副會長的嚴重後果來,他們更加關心景宣到底有多強。
這時候,煉器師行會的人也都已經圍進來了,當他們看到吳副會長的屍體之後,反映和鏢局的人沒什麼太大差別,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你們居然殺了我們的副會長?!”
一個白袍煉器師不可思議的質問道。
柳清遠見景宣受傷似乎嚴重,立刻站出來替他道:“這件事不能怪我們,是你們副會長先動手,要殺景大的!”
看到柳清遠解釋,那個煉器師憤怒的上前推開了柳清遠,憤怒道:“我不要聽你們解釋,你們殺了副會長,這是事實,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裏。”
“可是這不怪我們……”
鏢局的人都想替景宣解釋,這讓景宣心裏暖暖的。
這些人是真的在將他當成自己人在看待。
“別了,你們再多也沒有用,反正……額,你將我鬆開!”
那個煉器師的話沒完,景宣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其拎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問道:“如果你還我們不能離開的話,那我就會讓你向你們的副會長一樣,躺在這裏再也站不起來。現在我重新問你一遍,我們可以走了嗎?!”
景宣的眼睛微眯,透着絲絲寒意。
白袍煉器師順着景宣的目光看了一眼瞪大眼睛死去的副會長,頓時覺得渾身冰冷,重新面對景宣的目光時,他感覺到了一陣殺機遍佈他的全身。
他絲毫不懷疑,只要他敢一個不字,那麼他的下場一定會跟副會長一樣。
這是威脅,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威脅。
有效果嗎?!
有!
“可……可以!”
煉器師費勁了力氣出這句話,完景宣就將他丟在了地上,然後回頭對柳清遠他們道:“看,有時候解釋是沒有用的,還得用這個來話!”
景宣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柳清遠和鏢局的人對此甚是無語。
到底,這還是一個強人的世界,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景宣他們開始往外走,門口的那些煉器師很自然的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滾開!”
景宣目光森冷的掃過眼前的衆人,那些人一個個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在景宣強大的殺機下,他們慢慢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來。
還有煉器師不服氣,梗着脖子似乎想要和景宣理論一番,但最終都在景宣那強大的氣場下敗下陣來。
“讓他們走吧!”
成非凡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攔下了所有的煉器師。
景宣聽到後回頭看了一眼老頭,嘴角勾了勾,然後和鏢局的人一起大步踏出了煉器師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