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上畫的赫然是一把刀!
刀身通幽,漆黑,給人一種古樸無華,卻又凝實深沉。
畫中更是藏着一股寂滅的刀意,讓人心驚膽戰。
這讓夜冥幽想到了很多事。
這難道是巧合嗎?
不!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主動幫高人解決一些小麻煩,主動前去墨氏王國。
然後在墨氏王國發現了上古刀皇的遺蹟。
辦完事後,看到高人贈予他的畫竟然是一柄通幽的古刀。
而且這畫中的古刀,可不是一般的古刀。
瓊仙樓有很多上古典籍,還有上古兵器譜。
夜冥幽記得清清楚楚,上古刀皇段雲天的佩刀的樣子,和這畫中的古刀竟是一模一樣!
有了這幅畫,他瓊仙樓都可以與恆源聖地一爭刀皇的傳承!
本來夜冥幽發現刀皇遺蹟,並沒有什麼想法。
因爲達到了他這個層次都清楚,如琴帝刀皇這般的人物都是爲了找一個合適的,符合自己大道的傳承之人。
其他人就算手段在高,也是無用功。
而像高人這般的人物,怕是對刀皇遺蹟絲毫不感興趣吧。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高人這絕對是在因自己主動幫忙辦事,而給予的回報。
想到這裏,夜冥幽心道:“我這一次做出的決定絕對是我有史以來最明確的選擇。”
“怎麼了?不合心意麼?”
陸修軒見夜冥幽遲遲沒有說話,不禁問道。
本來他是想畫劍的,畢竟修仙者都好劍,用劍的修士較多。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畫點不一樣的。
可能是劍畫多了吧,有種視覺疲勞感。
於是他便畫了一柄刀。
反正他的畫藝是無上意境,對他來說,畫畫不是有手就行嗎?
不喜歡再畫就是了,不就是多一張宣紙和費一些筆墨的事麼,又不值幾個錢。
“不不!符合,實在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先生贈畫之情,在下感激不盡!”
夜冥幽躬身作揖,連忙激動的謝道。
“哈哈哈……你太客氣了,應該我感謝你幫了忙纔是,再說了這就是一幅畫而已,無需客氣。”
陸修軒擺了擺手笑道。
這讓他不由感嘆。
這些修士還是有不少性情中人啊。
接着夜冥幽叨擾了幾句,就不再打擾高人,告辭離去。
而陸修軒則是恢復了心情,回到了後院,去看那些夜冥幽給的養花之物。
陸修軒打開裝有五行靈韻土壤的盒子。
看見這些散發着五顏六色光彩的土壤,陸修軒就忍不住一陣驚歎。
修士的東西就是神奇啊。
陸修軒試着將五行靈韻土壤撒在白色小花周圍。
聖潔的花瓣收縮又張開,似乎有些興奮。
“好香啊!果然是朵靈花。”
陸修軒不禁眸光一閃,驚歎道。
一縷縷奇香無比的花香瀰漫整個院子。
而縮在籠子裏的鳳濁清聞到這股花香後,目光驚異,頓感神清氣爽,體內的境界又鬆動了。
………
今夜,墨氏王國地域不遠處,各大宗門齊聚,正在商議攻入墨氏王國之事。
說話的正是白天在大殿獻殷勤的沈老。
這就是殘酷的修仙界,你若強大必然依附,你若衰敗,必遭欺壓。
大家相視一眼都是點了點頭。
其中一人道:“那還說什麼,我們大家直接殺進去不就行了嗎?反正那墨氏王國現在連個法相境都沒有了,怕什麼?”
“可是我們不擔心那氣運反噬嗎?”
又有一人開口道。
“有何好擔心的?瓊仙樓第一樓主夜冥幽都不懼,我們都知道修爲越高,反噬越強,那魔主夜冥幽都基本將墨氏王國廢了,一點事都沒有,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沈老再次開口,看着他們繼道:“而且我們可是聽清楚了,那位魔主說的,他身後那位神祕高人給出的,還能收回去,說不定那些祥瑞氣運已經被收回去了。”
“再說了,這墨氏王國內的刀皇遺蹟你們就沒有想法麼?”
說到這,衆人皆是眼前一亮,目光中透露出貪婪神色。
“這墨氏王國不滅,總歸是不好做準備的,所以不必再猶豫了,大家一股作氣將這墨氏王國滅了!”
一番話,點燃了他們心中的慾望。
“好,那就滅了墨氏王國!”
有人附議道。
今晚註定是場血夜。
北荒境十幾大勢力,還有五個法相境強者,帶着宗內弟子攻入墨氏王國。
有五個法相境掠陣,簡直勢如破竹。
而墨氏王國沒有一個法相境,剛凝聚的軍隊瞬間就被打散,不堪一擊。
元嬰境則是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沒多久,墨氏王國就有將軍帶領幾萬將士投降。
而那些被廢了修爲的王子,公主,還在房中休養生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橫禍嚇得不知所措。
他們修爲被廢,只能等待着宿命的安排。
只是他們之前太過囂張,可想而知他們接下來將會面臨着什麼樣的結果。
一夜之間,墨氏王國已經不復存在。
這裏一座座宏偉的宮殿皆是一片狼藉。
而東南地域,駐守在上古刀皇遺蹟這裏的士兵也都換成了各大宗門子弟。
夜冥幽一回到了瓊仙樓,就將醉千觴召來了。
“弟子見過第一樓主。”
醉千觴在夜冥幽面前,就是老老實實的,不敢有任何輕佻的姿態。
“凡俗的禮儀就免了,我叫你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了一二,所以也就不廢話了,我想派你去爭奪刀皇遺蹟。”
夜冥幽開口道。
醉千觴眼眸閃過一絲詫異,他詫異的不是夜冥幽讓他去奪刀皇遺蹟。
正如夜冥幽所說,他確實猜到了夜冥幽叫他來是有關於刀皇遺蹟之事。
只是沒想到的是夜冥幽竟然讓他去奪取刀皇遺蹟的傳承。
“可若是恆源聖地的人來了……”
醉千觴猶豫道。
“你是擔心爭不過恆源聖地的人?”
夜冥幽一下就看出了醉千觴的顧忌,從身後拿出一幅捲起的畫。
醉千觴眼睛一瞪,他認出了這宣紙,失聲道:“這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