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連聯繫冥界的能力都沒有。
雖說血冥鬼魔王已經到了不得不蠶食自己血液的地步,甚至吸乾血液之後還要啖自己的血肉,不得不說這很可笑。
但這卻算是萬般悲劇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了。
若是其他什麼大妖或者強悍的人類修士,想要提取他的血液都是做不到的。
因爲他們連他的仙王軀都靠近不了,更別說汲取他的血液。
而他擁有本命精血牽引,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自身仙王軀的血液抽取而出。
如此一來,血冥鬼魔王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提升實力。
只不過這也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即使有本命精血做牽引,他這具弱的無法言喻的野狗身體根本難以承受的住那麼龐大的能量。
所以血冥鬼魔王才吸收了一大口血液,就停止了下來,運轉祕法開始修煉起來。
…………
“那位白衣仙人就是北荒境那位高人。”
莫潯面色平靜的對着柳無名開口道。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一驚!
尤其是天音宗太上長老與周掠,心中更是難以平靜。
原來那位高人竟然就是白衣仙人,這樣一位能力滔天的強者竟是會隱藏在小小的北荒境。
“不知道友可知曉那位高人的修爲境界?”
柳無名眉頭微皺,有些不解。
那血冥鬼魔王不是說過那位高人是一位仙尊大能嗎?
難道仙尊大能已經如此恐怖了麼?
聞言,莫潯心中頓時明瞭,搖了搖頭,接着故作神祕的笑道:“我也不知曉那位高人到底是何修爲,我只知道高人的實力絕對在血冥鬼魔王所說的仙尊之上,若是非要形容的話,我想…只能用深不可測這個詞了。”
三人聞言,再次猛地一驚!
尤其是柳無名,瞳孔猛地一縮,他爲真仙,且在仙界見多識廣,更能清楚這話中所蘊含的恐怖之處。
看見三人聽到自己的話,露出驚訝的神情,尤其是琴帝也驚然變色的神情,莫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爽感。
仙尊之上,深不可測。
其實柳無名在感受到那無上的琴音和看到那位高人,一劍將血冥鬼魔王梟首的那一幕就深知,此等實力絕對超出了仙尊的境界。
若是在這個層次上再加個深不可測,恐怕至少也是仙帝修爲啊!
那可是仙帝啊!
就算是仙界也不過才那幾位而已。
而且仙帝幾乎是都不出世的。
直到如今,仙界已經有上千萬年沒有出過一位仙帝了。
就算是他自己,被人界修者說成是橫推一個時代的妖孽,但在仙界衆仙尊的評價下也不過爲百萬年內有成就仙尊之資的天賦。
而在百萬年內,以真仙巔峯成就仙尊,都可以說是天賦奇佳了,罕見之至了。
即便如此,就算傲骨如他,也不敢說自己有突破仙帝的資質。
可想而知仙帝是一個什麼概念。
這讓柳無名心中想去拜見那位高人的慾望愈發的強烈,連忙問道:“那道友可否告知我那位高人的居住……”
是啊,高人的居住之處又怎能隨意告知他人?
豈料,莫潯搖了搖頭,笑道:“琴帝並未唐突,高人的居住之地我自然會告訴琴帝。”
柳無名面色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察覺到些許莫名的韻味,不由問道:“莫非這是那位高人的意思?那位高人要見我?”
能被世人稱爲琴帝,自然有不俗的足智謀略,很快就猜想到了此話中的意味。
“琴帝明,慧。”
莫潯淡笑着點頭道,他都把話說的如此明顯了,對於琴帝能夠猜測到高人的意思,他自然是不會驚訝。
“咳咳……祖師,其實我們天音宗與北荒境那位也有一些淵源,我們也知曉高人的住所。”
這時,像是空氣人的天音宗太上長老幹咳幾聲說道。
“噢?”
柳無名轉頭看向天音宗太上長老,有些詫異,沒想到自身建立的宗門竟然和那位有些關係。
天音宗太上長老被柳無名看的有些許心虛,因爲他們天音宗與那位高人產生的淵源可是有些不太愉快。
主要是之前他在塵封,並不知道此事。
想了想還要怪玄奕那個傢伙狂妄不自知,就不能先打個招呼商議一下再說嗎?
就算商議也會得罪高人,畢竟已經是高人的東西,又怎麼可能給你?
但也比直接說也不說,直接跨過人家後院“拿”古琴的要好很多吧?
不然也不至於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逃回來。
柳無名眉頭一皺,看出了些許倪端,沉聲說道:“把你們與高人相識的經過詳細說說。”
天音宗太上長老心中一涼,老祖這是生氣了,他的面色苦澀,有些委屈道:“其實我也不認識那位高人,是宗門的一位長老惹的禍。”
見老祖生氣,天音宗太上長老毫不猶豫將玄奕拱了出來,絕不背這個鍋。
“罪過姑且不論,直接說。”
柳無名面色漠然的說道。
“這事還要從老祖你在人界留下的傳承說起………”
天音宗太上長老點了點頭,於是從琴帝傳承說起,但說的並不詳細,只是簡略的過了一遍。
畢竟他知道的也不詳細,當講到高人也有幽篁古琴的時候,莫潯以及周掠的臉色都變得古怪的起來,不過並未打斷。
而柳無名聽到後直接身子一顫,雙眸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天音宗太上長老見此,不由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祖師?怎麼了?”
其實天音宗太上長老看到琴帝拿出幽篁古琴的時候也很震驚疑惑。
莫潯與周掠同樣也是疑惑的看着柳無名。
柳無名平復了一下心情,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其實……我手中的幽篁古琴只是是一件仿品,而高人手中的幽篁古琴纔是真正的幽篁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