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軒心中暗自嘀咕道。
不過陸修軒並未放下畫筆,不知爲什麼,陸修軒總感覺還少了些什麼。
對了!
陸修軒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缺失的東西。
仙人撫琴,怎可無人觀賞?
只不過這種意境只能夠偷看,就畫一個失意時候的少年吧。
陸修軒決定好了之後,便開始動筆。
因爲這副畫的意境比較寬闊深遠,陸修軒特意選了一張最大的宣紙。
但這個偷看的少年並不佔位置,就躲在這面戈壁後面吧。
少年所佔比例很小,所以陸修軒不過只是花了十來筆就完成了。
“完美!”
陸修軒欣賞了一下,心中滿意的讚歎道,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響指。
噠!
然而,就在這個響指響起的一瞬間,柳無名與韋摩的意識竟是奇蹟般的從畫中回到了身體內。
柳無名瞬間感覺自己的琴道造詣上升了一個層次。
韋摩則是感受到心靈的到了淨化,道心明悟了不少。
“你們來看看對這幅畫滿不滿意?”
陸修軒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將畫倒過來,遞向他們鑑賞。
對於這幅畫,陸修軒可是耗了不少心神進去,即便是那副門神畫像也沒有這副畫意境深遠。
柳無名與韋摩湊了過來,一股荒蕪的氣息撲面而來,即使他們已經在畫中的世界感受的更貼切過了,但是全局觀賞起來又是另一番風味。
柳無名突然看到了畫中的一面戈壁的後面藏着一個人,正在偷偷看着白衣仙人。
他感覺那個人影有些熟悉,猛然間,他瞳孔一縮,那個人影不正是少年時候的他嗎?!
原來……!
原來帝君還記得他,帝君沒有忘記曾經幫助的那個少年!
一瞬間,柳無名感到有些熱淚盈眶,淚眼朦朧,若非當初帝君助他逆天改命,提升他的靈根,哪有如今的柳無名?
恐怕早就化爲一抹塵土了。
噗通!
陡然間,就連韋摩都沒注意到,柳無名直接對着陸修軒跪了下去,面色感激不已,沉重的說道:“多謝……先生賜我無上機緣!”
韋摩和陸修軒皆是被柳無名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韋摩倒是還能猜出其中可能有些許不爲人知的事情。
只是陸修軒則是一臉懵逼了,他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就……就挺突然。
而且還說什麼賜他無上機緣……什麼玩意?
怎麼跟那些個修士一樣奇奇怪怪的。
難不成這兩人也是修士?
應該不會吧………
這看着也不像啊。
陸修軒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這人很可能是對書畫已經到了一種癡迷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而且這副畫的意境一直又苦苦尋求不得,而如今在他這裏見到了心中一直想要的畫,所以感激涕零。
也只有這個解釋最合適了吧。
然而,陸修軒又是老臉一紅,總感覺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修軒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柳無名,皺了皺眉,故作不悅的說道。
韋摩一見帝君似乎生氣了,頓時嚇得心驚膽戰,連忙將柳無名拉了起來,心中責怪道:“你要感激也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好吧?也不看看什麼場合,來之前還說讓我控制好……”
柳無名瞥見陸修軒不悅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釀成大錯,連忙歉意的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剛剛實在是有些激動……所以………”
“沒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柳無名還未說完,陸修軒便伸出手止住他的話,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露出一臉‘我懂你’的模樣。
柳無名看見陸修軒的神色,久久不能言語,內心又是一陣感動,原來帝君什麼都知道,只是帝君肯定在謀劃佈局着什麼,可能會牽扯到更深層次的因果,所以才裝作凡人,不能明說。
想到這,柳無名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剛剛他很可能差點壞了帝君的大事,還好及時止住了。
“兩位既然覺得畫滿意,現在便可以拿去了,若是下次還有需要來這裏便是。”
陸修軒擺了擺手,掛着招牌微笑說道。
“多謝先生。”
柳無名與韋摩對着陸修軒皆是尊敬一拜。
這讓陸修軒內心得到了極大的虛榮感,看來書畫這一行在異界還是蠻喫香的嘛。
只是柳無名與韋摩並未馬上離去,而是十分不解,難道帝君讓他們來此就真的只是買畫而已嗎?
又或者帝君想要交代給他們的話已經傳到,而他們卻沒有領會帝君話中的深意。
“你們還有什麼事麼?”
見二人還未離去,陸修軒耐心的問道,畢竟是大客戶,必須得留下好印象。
無奈之下,柳無名硬着頭皮問道:“我聽聞先生琴藝造詣登峯造極,無名可否向先生請教一二?”
聞言,陸修軒有些詫異,沒想到此人不僅好書畫,還懂琴,倒是一個閒人雅士。
不過陸修軒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你帶了琴麼?”
話說出口,陸修軒就感覺自己智商是不是下降了?
人家兩人又不是修煉者,兩手空空,也沒有揹負什麼東西,怎麼可能帶了琴。
都是之前那些好琴的修士來請教他,導致陸修軒下意識的都認爲好琴之人都是修士,都能夠憑空變出琴來。
“帶了,帶了。”
柳無名立馬跑出去,裝作是去拿琴。
陸修軒則是有些錯愕,沒想到此人是有備而來。
進來的時候,柳無名已經抱着仿製的幽篁古琴來到陸修軒的面前。
當陸修軒看到那把通幽的古琴是不禁一愣,差點以爲自己後院那把古琴被偷了,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有不同之處。
此人的琴怎麼會與我那把古琴如此相像?莫非是仿造我那把古琴做的?
想到這,陸修軒出聲問道:“你之前聽過我彈琴吧?”
聞言,柳無名面色激動的點了點頭,他可不就是因爲夢中聽了帝君一曲,從而踏上了琴道之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