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陸修軒很鹹魚,但不知爲何,突然感覺有點閒不住了,他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天與那位妙齡少女相遇的桃花運有關。
“早知道就應該厚着臉皮問問人家的住址,不然也不至於等人家上門啊,看那位姑娘的模樣如此嬌羞,又怎麼像是主動來找他的一個人呢?失算了失算了……”
陸修軒懶洋洋的躺在藤椅上,手指輕輕敲着椅柄,一張嘴在不停的嘀咕着。
“不行啊,不能再這麼鹹魚了。”
陸修軒一下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有些突發感慨,覺得自己確實也老大不小了,必須主動出擊一把。
尤其是那位姑娘還如此貌美,雙方還看的對眼,必須得爭取爭取,纔不枉來異界走一遭。
雖然陸修軒並沒有對那位姑娘產生心動的感覺,也許是看那些聖女看多了,但這不妨礙陸修軒決定組建家庭的準備。
於是陸修軒撩急撩急的整理了一番着裝,就準備出門,到鎮上去逛一逛,說不定就能遇到那位姑娘呢。
然而,陸修軒剛一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少女正帶着些許錯愕的望着他,然後又“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在一旁還有一隻大黃狗。
“薛姑娘?”
陸修軒心中一驚,又是有些欣喜,沒想到這位姑娘已經找上門來了,似乎還站在這裏有一會了。
陸修軒開口說道:“薛姑娘,你來了怎麼也不敲門?久等了吧?快請進。”
血靈月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也纔剛到。”
血靈月沒有說假話,她確實是剛剛到,只不過看到門上修羅帝君的畫像,就不敢再上前,只能停在原地。
只不過在陸修軒看來這就是在說客氣話,薛姑娘肯定因爲害羞,又找不到理由找他,所以不好意思敲門,應該已經站了不短時間了。
這讓陸修軒心裏有些愧疚,說道:“薛姑娘下次再來直接敲門便好,莫要再站在這裏了。”
聞言,血靈月愣了愣,有些不解,自己的確是剛剛纔到,帝君不可能不知道,但帝君卻非要強調讓她敲門……這是什麼意思?
血靈月清楚,帝君此話肯定是有深意的。
敲門…敲門……,難道帝君說的是門前那一副修羅帝君的畫像?
血靈月好像有些似懂非懂了,弱弱的說道:“先生門前的畫像很是傳神,所以我忍不住多停了一會。”
一旁的血冥鬼魔王聽到血靈月此言,都不得不承認這丫頭的悟性確實比他強,這麼快就領悟了帝君深意的表達方式。
反正不管帝君說什麼,只要順着說下去就對了,帝君說你站在這裏挺久,那你就是站在這裏了,然後只要順着帝君的意思接下去就行了。
聞言,陸修軒心裏有些詫異,原來是這個原因,然後問道:“薛姑娘對此類畫作感興趣麼?”
血靈月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不僅是我,我家裏人對這類畫像也很感興趣。”
而血靈月回答的是,不僅是她,還有她的家人,意思也就是血魔族。
總結起來,那便是血魔族願意站在帝君身邊,聽其差遣。
陸修軒略加思索,很快便想通了,從一開始知道薛姑娘不是鎮上的人,估計就是跟着家裏人來經商的,而經商之人一般都比較迷性,所以對門神這類東西都比較感興趣,尤其是像他這麼獨具一格的門神畫像,肯定更加吸引人。
想到這,陸修軒忽然心中一動,這副門神不就是自己畫的麼,既然自己有這個本事,那不就可以對症下藥的示好了?
於是,陸修軒面帶笑容的說道:“既然薛姑娘對此感興趣,那不如我再畫一幅贈予你如何?”
“啊?這太貴重了吧?”
血靈月感到受寵若驚,有些反應不過來,勉強的說道。
陸修軒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貴重的,反正都是我自己隨便畫的,不值幾個錢,對了,說了這麼久,薛姑娘還是先進來坐吧。”
“那就多謝先生了。”
血靈月點了點頭,跟着陸修軒進了雜貨鋪。
“薛姑娘應該是跟着父親來經商的吧?”
陸修軒走到櫃檯裏面,一邊拿着大號的宣紙,磨墨,一邊搭着話。
“是的,小女子跟着家父來此經商。”
血靈月現在就是不管帝君問什麼,應下便是,而且帝君這一句話很明顯是在說她父親血摩煬或者她的血伯伯也來了。
不管是哪一個,血靈月都感到心驚不已,看來血伯伯所言不錯,帝君果然已經料到了他的到來。
磨好墨,陸修軒便不再多言,對於畫畫他還是十分認真,畢竟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
認真的男人最帥。
所以陸修軒提起畫筆,便開始專心作畫,以他的水平,裝個逼應該還是不成問題。
陸修軒內心早就已經想好了畫什麼,他的那個門神就是他臆想出來的閻羅,既然閻羅這麼受吸引,索性這次畫一個大的。
在陸修軒落筆的那一刻,血靈月就感覺帝君返璞歸真的平凡氣息變了,變成了至高無上,無法觸及的深奧道韻,彷彿帝君四周都充斥大道韻理。
血靈月內心不由變得更加敬畏了起來。
血冥鬼魔王也受到影響,滿眼崇敬的看着陸修軒,這纔是帝君真正的面目吧。
在陸修軒落筆十個呼吸間後,血靈月和血冥鬼魔王瞬間感到一股陰森寂冷的感覺,陰風陣陣,耳邊彷彿有厲鬼淒厲嘶吼,四周仿若變得昏暗起來。
血靈月與血冥鬼魔王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既是好奇又是恐慌,帝君到底在作什麼畫?怎麼會牽動如此恐怖的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