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摩訶說出這個消息後,血靈月與血冥鬼魔王都是面色震驚不已,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聲,彷彿時間都停止了一般。
對於血摩訶的揣度,血靈月與血冥鬼魔王是沒有絲毫質疑的。
因爲帝君在贈送這幅地獄畫卷與冥獄劍的時候經常說到“令尊”二字,還有帝君的這柄佩劍冥獄,也是特意說贈送給“令尊”的,所以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要交給血伯伯的。
其中潛在意識就是將這些交給血摩訶,他便懂了,說明血摩訶看到這兩樣東西便能領會帝君的意思。
血摩訶領會此事的時候也不太敢相信,帝君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簡直讓他有些難當重任的感覺。
不過帝君將冥獄劍都賜了下,就相當於尚方寶劍,這不就是在昭告他的身份麼,若是有誰不信,便可以拿出冥獄劍。
這就是帝君的信物。
因爲冥界之人皆知冥獄劍唯有九幽帝君能夠驅使。
“萬萬沒想到,帝君竟然讓我們血魔族去平定冥界的障礙,這就說明了我們已經取得了帝君的認可,倘若這次我們能將此重任辦的順利,說不定新的九幽地獄中的城池,也有我們血魔族一份啊。”
血摩訶感嘆了一聲,猩紅的眼神中透露着激動和炙熱,不知不覺的攥緊了手。
如今冥界的五大古族確實站在了冥界金字塔頂上,甚至是上古時期,冥界的霸主也是五大古族。
可誰又能想到在那個真正意義上劃時代的遠古時期,五大古族這般的勢力卻很常見,而他們上面皆站着九幽地獄的秩序司,專門處理和管理冥界之事。
秩序司之上還有不少等級。
而真正處於檯面上的勢力就是四大魔君,以及魔神等等,這些地獄高層創建的勢力。
而地獄的四界帝君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纔是冥界的真正掌管者,九幽帝君便是整個冥界的裁決者。
所以說在帝君面前,冥界五大古族真的不算什麼,在遠古時期五大古族最多隻能求見地獄秩序司的大人物,再高一級的人物就見不到了,更別說帝君本人,就好比一個渡劫境修士與普通人的關係一般。
所以若是血魔族此次能爲帝君辦好這件大事,地獄內的位置也許就有他們,那時候才真正算是冥界的大勢力。
血靈月與血冥鬼魔王聽的心砰砰直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那…那血伯伯,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血靈月眼神中透露着興奮,問道。
“現在我先交代好你們一些事,然後就回冥界爲帝君掃除障礙。”
血摩訶眼神中血芒閃動,拿出一塊血色玉簡,聲音低沉道:“你們暫且留在人界聽從帝君指示,記住也不要去的太過平凡,最好是有理由的去拜訪,這塊血界石你們拿着,若是帝君有何大事,可以通過它聯繫我……”
…………
仙界。
這段時期,柳州傳出的一個消息彷彿萬斤巨石砸落平靜的湖泊,掀起滔天波瀾。
然而,仙界九州的氣氛變得很是詭異,異常的平靜,明明帝君出世的消息足以讓整個仙界都震動起來,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世人皆朝拜,準備迎帝君迴歸的態勢。
這一切那些大勢力幾乎都心知肚明。
五大仙帝的勢力中,除了大明皇尊明神箜所在的仙帝勢力外,其他勢力皆是充滿着質疑。
然而有人打聽到明神箜在柳州,便想通過明神箜背後的那位仙帝知曉是不是青蓮帝君真的沒有隕落。
然而那位仙帝並未告知,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
洹州,一處恍若隔世的仙境湖島上,仙霧瀰漫。
一位漁夫裝扮的人正載着一位灰衣老者的老牌仙尊往這裏划來,這一幕彷彿是進入了畫境。
灰衣老者面色嚴謹,挺直腰身,雙手負在身後,不敢有一絲松怠,因爲他要面見的人乃是一位仙帝。
漁夫將船靠岸,看都未看灰衣老者一眼,聲音冷淡道:“到了,下去吧。”
對於漁夫的態度,灰衣老者並未生氣,反而很是尊敬的朝着漁夫,道:“多謝了。”
漁夫並未理會,而是將船繫好,接着朝瀰漫仙霧的某個方向走去,彷彿根本不用看路一般。
灰衣老者快步跟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走丟了。
灰衣老者可是清楚,這做島布了極其可怕的禁陣,比如這迷霧,倘若常人來此,瞎亂走的話,定然會迷失在裏面。
曾經灰衣老者來此面見仙帝就看到過一個人正在不斷的兜圈子,似乎還一直在尋找出路,而且這個人還是一位仙尊,可想而知禁陣的可怕。
所以這也就是爲什麼灰衣老者如此尊敬眼前這位漁夫的原因了。
看似是一個天天划着漁船的漁夫,但能跟在仙帝身邊的人又豈是泛泛之輩?
最重要的是灰衣老者自持極境仙尊修爲,卻仍舊看不透這位漁夫。
不知過了多久,灰衣老者跟着漁夫走着走着仙霧瞬間消失不見了。
灰衣老者知道這是走出了禁陣。
緊接着灰衣老者跟着漁夫來到了一處繁茂蔥綠的高山之上,下方便是萬丈瀑布,沉重的水幕砸落之聲隆隆作響。
前方一位身着輕薄白衫的男子站在峭壁末端,俯瞰着下方瀑布,擡起手輕輕勾動着兩根手指。
兩條千丈巨大的水龍從下方直衝雲霄,發出一道道響徹虛空的龍吟,兩條巨龍相互糾纏,環繞,仿若在嬉戲一般。
漁夫將灰衣老者帶到此處後,冷漠的臉色才變得恭敬起來,自覺的站在一側。
灰衣老者看見白衫男子頓時跪拜下來,本想開口,卻又怕打擾了他的興致,唯有安靜的等候,觀望着這壯麗的一幕。
白衫男子僅僅輕輕勾動兩根手指,身上卻並無任何氣息溢出,但卻能勾動天地大勢,凝聚千丈水龍,在此能有這等手段,必然是仙帝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