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未入九幽地獄,即便是老牌仙尊也頂多在冥界偏僻處稱尊。
所以冥界所有勢力都對地獄有些強烈的嚮往,尤其是新地獄藍圖中的城池,更是讓他們不敢想象。
放在遠古時期,那一座座城池怕是隻有魔君,魔神,纔有資格居住吧。
“血族長此話當真?”
幽影族族長忍不住問道。
其他兩位族長雙眸盯着血摩訶,也帶着詢問之意。
“哈哈哈……這我可不敢擔保,要是你們好好爲帝君辦事,說不定真有可能呢?”
血摩訶笑眯眯的說道,並沒有一口保定,以後即便三人沒有進入地獄的城池中,也沒有理由去問責他。
不過,就算血摩訶給的回答模糊不清,三位族長仍舊在腦海中遐想,因爲這個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此時,一個血魔族護衛快步走來,來到血摩訶耳邊低語了幾聲。
血摩訶點了點頭,將冥獄劍與畫卷收了起來,面色淡漠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血族長,該不會是那隻毒蠍子來了吧?”
荒蛉聽到此言,一件不爽的開口問道。
血摩訶點了點頭,道:“不錯,暗星河來了。”
“呵呵……這毒蠍子讓我們等了那麼久,還好意思過來。”
骨魔族族長冷笑着說道。
“毒蠍子一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爲地獄獻祭了吧?就他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爲帝君服務他配麼?”
幽影族族長也是不滿的說道。
血摩訶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對闇冥魔蠍一族不滿,不過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爲重,先看看暗星河的態度吧。”
聞言,三人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時,暗星河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幽影族族長和骨魔族族長還有荒莽魔牛一族的族長竟然都在這裏。
“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暗星河看着血摩訶,不禁有些惱怒,果然是血魔族這老傢伙搞的鬼,害他多跑這麼多趟。
然而,暗星河突然發現四大族長除了血摩訶之外竟然都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這讓暗星河有些莫名其妙,接着又看着血摩訶一臉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莫非血摩訶這老傢伙要陰他?
“暗族長,別來無恙,我之前派人去請你過來,你怎麼不在?讓我們可是好等啊。”
血摩訶笑眯眯的問道。
暗星河一聽此話,才明白自己錯怪血摩訶了,只不過心裏卻像吃了老鼠屎一樣難受。
這特麼也太不巧了吧?
他突然想起自己準備走的時候一位族中守衛有事要與他說,很可能就是要說血摩訶要請他過去,然而當時他一心只顧着完成帝君的重任,沒有耐心去管,也就沒有聽。
怪不得其他三位古族族長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善,原來是讓他們久等了。
“先暫且不說這個,既然你們都在,那也省得我去找了。”
暗星河本以爲說出九幽帝君四個字,他們肯定都會大喫一驚。
然而此話一出,暗星河看到衆人皆是面色古怪的盯着他,然後又露出饒有趣味的表情看了看血摩訶。
就連血摩訶都是一愣,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靜靜的看着暗星河,沉默不語。
暗星河開始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暗星河也沒管那麼多,神色又開始倨傲起來,說道:“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們,九幽帝君並未在那場大戰中隕落,現在就在我族中,帝君交代給了我一個重任……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是不相信麼?”
說着說着,暗星河看見四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古怪,就像是在……在看傻子一樣。
暗星河愈發的摸不着頭腦,只能暫且將他們的神情歸於不相信,於是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不過當你們看到此物的時候就明白了。”
“噗嗤……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毒蠍子,你真把我們當傻子了麼?該不會接下來你要拿出帝君的信物吧?”
荒蛉直接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其他人也都是眼神中帶着嘲諷的看向暗星河,忍俊不禁。
暗星河說的話與血摩訶之前說的幾乎沒什麼差別,一開始他們都認爲血摩訶想打着帝君的名號讓他們屈服,只不過血摩訶拿出冥獄劍已經證實了此事爲真。
當暗星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三位族長就彷彿是在聽笑話一般,他們幾乎都要認定暗星河纔是想借要名造勢。
“你怎麼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我可以不計較,因爲你並不相信,等你們先看到此物後,希望還能說出話來。”
聽到此話,暗星河有些詫異的拿出一塊布帛,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去,將布帛放在桌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衆人皆看過去,有些好奇暗星河拿出的布帛究竟會是什麼?反正不可能是帝君的信物。
布帛展開,上面繡着的一朵彼岸花散發着陰森幽寂的氣息,在一旁還落有九幽帝君四個字,透露着深奧的氣機。
衆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彼岸花與九幽帝君四個字竟然都有着與冥獄劍和地獄畫相似的氣息。
若非他們之前看到了冥獄劍,還真會有些相信。
暗星河看到幾位族長臉上的驚訝,則是露出滿意之色,倨傲的開口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這彼岸花模仿還挺像……”
血摩訶看着這塊布帛上的彼岸花與四個大字,喃喃道,心中不禁有些憐憫暗星河。
“你說什麼?”
暗星河懷疑自己聽錯了,朝血摩訶問道。
血摩訶眼神中帶着憐憫的看向暗星河,說道:“暗族長,你這是被人騙了啊。”
其他三位族長也同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暗族長並非想借名造勢,而是被一個假帝君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