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仙冥二界打不起來了又怎麼樣?遠離界壁又有何用?我很好奇,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黑袍人站在仙冥人三界的界壁交匯處,聲音低沉而沙啞。
…………
半個月過去了。
仙界與冥界在這段時間中似乎有神祕人操控着那些大勢力,兩界安靜詭異的有些壓抑而可怕,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反倒是人界爭奪地盤越來越激烈,人類修士在這半個月中可謂是瘋狂突破,渡劫境已經有上萬個,人仙也不少見了,渡劫境以下的修士更是多如牛毛。
很多凡人百姓都覺醒了靈根,成爲了修士,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成了修士遍地走。
陸修軒在這半個月裏無非就是寫寫字、作作畫、談談琴,玩玩狗,還有每日賞花是必不可少的了。
這日,陸修軒又將椅子搬到了池塘邊賞花。
聖潔如輝的白花愈發的嬌豔妖嬈,花枝又似豆蔻年華的姑娘亭亭玉立,花瓣紅嫩紅嫩,吸引人的目光。
“這人形都差不多出來了,我的九天仙女怎麼還沒長出來?”
陸修軒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擡頭看向天穹,喃喃道:“要開始了麼?”
轟隆
就在這時,天地間烏雲密佈,瞬間變的昏暗無比,兩道驚天動地般的響聲突然炸響,彷彿天塌地陷了一般!
緊接着整個世界猛然晃動,宛若世界末日來臨,上千座山體轟然倒塌,地面裂開了無數裂縫,天空更是如同玻璃一般碎裂,清晰可見天穹出現無數界壁空洞。
仙界與冥界已經砸落人界!
人界無數勢力驚恐萬狀,有大勢力的強者驚懼的猜測,這莫非就是驚世劇變嗎?
這簡直就是要將世界毀滅啊!
肉眼可見,天穹好似要坍塌,界壁空洞竟然在下沉,整個殘破的界壁因爲承受不住兩個大世界的砸落,已經搖搖欲墜,倘若這要是砸下來,就算是仙王也會被砸成肉沫,必然生靈塗炭!
轟!
一塊界壁宛若星辰隕石從天際砸落,擦出一道燦爛絢麗的火花,但砸落在地面的威力卻是恐怖至極。
大地仿若地震一般,山石顫動,一座萬丈高的山峯直接被砸平,毀於一旦。
無數修士看見這一幕頓時驚慌不已。
仙界與冥界的仙人則是好上很多,似乎是早已經得到消息,不過仍舊有許多修士驚慌失措。
“快看!那……那是什麼?!”
忽然,有人面色恐懼的驚呼大喊。
界壁上突然出現一隻只背面佈滿花紋,拳頭大小的螞蟻形狀的生物,密密麻麻,在界壁上竄來竄入,越來越多,多到讓人看了都頭皮發麻。
更多的修士看到了天穹的這一幕嚇得雙腿都發軟,他們也沒有這個實力去對抗這些東西。
轟!
忽然又一塊界壁墜落。
這一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好運只是砸在了山體之上,這塊界壁砸向的方向是一個大勢力的紮根地。
大勢力中的修士皆是面若死灰,眼神充滿了絕望之色。
唰——
忽然,天空亮起一抹白芒,一道寒氣四溢的刀氣劃破天際,斬在了墜落的界壁之上。
若是完整的界壁,雪殷狂刀定然也砍不破,但這只是殘破的一小塊,雪殷狂刀的刀氣足以將其砍的四分五裂。
“噬空鬼蟻,怪不得我一直沒看到,原來是躲在界壁的另一面去了。”
一位少年望着天穹,眉頭微皺,界壁可以擋住帝君的感知,所以即便是他也沒能想到噬空鬼蟻居然還在界壁處。
“走!我們去幫使者大人!”
青帝盟的人看到段雲天竟然出手,竟是涌現出一大批人,殺向天穹,劍氣,刀芒,槍輝等等兵器的虛影佈滿虛空。
“大劫臨至,就是這東西毀了界壁,還請諸位同心協力,一起抵抗劫難!”
明神箜橫空出世,對着虛空大喝一聲,同時舉起煌燦燦的金拳對着噬空鬼蟻轟了過去。
一大片噬空鬼蟻泯滅在拳影之中,這一幕激起了衆人的血性,不少仙王仙尊都踏空而上。
上千萬仙人修士像是做好了演習,也是朝天穹飛去,揮動着仙法兵器擊向噬空鬼蟻。
曾經的冥界那邊也是如此,五大古族早已經整合了冥界所有勢力,本以爲是爲了攻打仙界,不過現在卻是先用在了對抗大劫這裏。
噬空鬼蟻也被激起了兇性,不再吞噬界壁,朝這些修士攻去。
噬空鬼蟻泯滅了一片有一片,但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從界壁後方爬了出來,將整個天空都遮住。
逐漸噬空鬼蟻數量不減反增,人類修士一方勢衰。
唰——
一枚巨大到萬丈的山河印從下方打出,綻放着劇烈的紫芒,湮滅了一方虛空的噬空鬼蟻。
緊接着,一道身影騰空而起。
“紫川仙帝來了!”
有人面色驚喜的大喊道。
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欣喜半分,五頭百丈巨大的噬空鬼蟻出現了,而且散發出的氣息讓他們靈魂都感到顫懼。
“五頭仙帝級別的噬空鬼蟻……”
紫川仙帝也是面色難堪的望着天穹。
嘭!
忽然間,一座萬丈山嶽不知從何而來,劃破天際,狠狠砸在了一頭仙帝級別的噬空鬼蟻身上,硬生生將其砸飛,不過皮糙肉厚,竟然沒什麼事。
“桓澈仙帝也來了!”
衆多修士望着那一道輕薄白衫的男子,非常驚訝,因爲他們都知道了桓澈仙帝被青蓮帝君的信物打的落荒而逃,應該是沒什麼臉面再出來了。
段雲天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桓澈仙帝。
“這是衆生的劫難,我身爲仙帝又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桓澈仙帝對着段雲天灑脫一笑,道:“待此劫過去後,我希望你能帶我去見見那位存在,你不會拒絕吧?”
“就這麼說定了!”
不等段雲天反對,桓澈仙帝已經朝一頭仙帝級的噬空鬼蟻衝了過去。
桓澈仙帝這段時日一直在修養傷勢,同時也在思索段雲天背後之人,雖然仍舊不知道那人是誰,不過管他呢,反正他惹不起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