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玖腳步還是未停。

    土地公焦心的真的要哭了,一邊飄着追,一邊大聲說:“我是引你過來的,但是你就沒一點感覺嗎?這山上有東西,你就不想要嗎?!”

    蘇筱玖頓了頓腳步,點頭。

    “我是想要,但,得是我的,纔行。”

    土地公嘆氣。

    “也許只有你能拿到。”

    他說的小聲,風一吹,蘇筱玖差點就沒聽清。

    “爲什麼只有我能到?”

    土地公用一言難盡的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擺手。

    “等時機到了,你就懂了。我們現在去拿吧。”

    蘇筱玖還是沒動。

    “你不說明,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她已經隱隱感覺到老頭想要她拿的東西是什麼。只是,爲什麼是她?

    土地公與她對視了一會,見她眸色堅定,不由又長嘆了一聲,對她招招手。

    “坐吧,我和你慢慢說。”

    蘇筱玖沒動。

    他也不在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可鬍子被她一道雷給劈的燒了大半,一下摸了空,手一下摸空,尷尬的在半空中僵了一會,他才慢慢一點挪向上,摸到鬍子時,又忍不住嘆氣了。

    “哎,這鬍子可難養了,丫頭,你這手可真黑。”

    蘇筱玖鼓了鼓臉頰,不虞的瞪他一眼。

    是你先找茬的。

    土地公身子一僵,嘆氣,有氣無力的點頭。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他默默的又摸摸鬍子,看着東南方向,幽幽的問。

    “丫頭,你是不是不信我是土地公啊?”

    蘇筱玖點頭。

    “嗯,你身上的鬼氣很重。”

    “那你這一片氣,有什麼感覺嗎?”

    蘇筱玖轉眸掃視一圈,斟酌了一下語句道:“這一片,鬼氣很重,但,又沒鬼。情況很詭異。而且,這山間所看到的氣候溫度,與山下的完全不同。”

    她雖感覺到一股鑽骨的寒意,但周圍的一切看起來,卻如初春,瑞雪剛化,綠意悄然冒頭,雖淡,卻處處是生機。

    這是兩種完全矛盾的情形。

    土地公盤腿在虛空坐下,點頭。

    “對。這啊,就是那東西的威力。”

    蘇筱玖挑眉。

    “那東西?”

    土地公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卻沒將窗戶紙點破。

    蘇筱玖卻覺得奇怪。

    若真是碎龍玉,這周圍,應是生機全無纔對。

    酆都鬼王的東西,可不是什麼生機之物。

    土地公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出了他所想。

    “丫頭啊,你知道酆都那位爲什麼被稱爲鬼王嗎?”

    蘇筱玖想了想,道:“難道不是因爲他是萬鬼之王嗎?”

    “不單單只是萬鬼之王。”土地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相傳酆都是冥府的陰司之地,關押了三界所有魑魅、惡鬼、厲鬼,無人可壓,遊離三界之外,無法投胎,亦無法離開,就如一個虛空之地那般。去了那的鬼,等待他的,只有無盡和黑暗和無邊的孤寂。”

    到了酆都的鬼,時間一長,受不住那無邊的孤寂,想要逃離,心變生出了一絲善意。而酆都那位,就是在萬鬼善意誕生。

    鬼王是鬼生的鬼,無根無淵,生來卻具有無上的法力。

    他只爲護酆都的才魑魅魍魎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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