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
蘇筱玖點頭。
“嗯。上次裝有是誰的青花瓷瓶，就是從那個拍賣行流出的，我想看看那邊會不會有一些特殊的東西。”
霍時餘點頭應下。
“拍賣會的時間是明晚七點，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蘇筱玖“嗯嗯”的點頭應下。
她一下被轉了注意力，頓時將不久前的事情忘的乾乾淨淨。
沈遇傻了。
“不是說帶我嗎？”
霍時餘：“一張請柬只能帶一個人。”
沈遇懵。
“所以，我呢？”
蘇筱玖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肩頭。
“你做外圍支援，我會想辦法給你實時轉播的，讓你體驗一次沉浸式拍賣！”
沈遇：“呵呵——”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
宋又秋看他們商量完了，便接着開口，說他們在這也沒事了，打算回去了。
“我先回去，把報告寫好交上去，省得晚了，被張誠倒打一耙。還有你說朱貴二人有問題，我也已經報上去，讓上面的人查了。”
蘇筱玖：“那老師，我可以再多請兩天假嗎？”
宋又秋應了。
“完事了就早點回學校，說不定會有新墓等你呢。”
蘇筱玖笑着點頭。
“好。”
宋又秋又叮囑她要注意安全，便帶着沈青琪離開了。
只是，沈青琪不知怎麼了，叫了好幾聲才答應，走的時候，看着失魂落魄的。
宋又秋看着不禁擔心。
“青琪，你是生病了嗎？怎麼看着魂不守舍的？”
沈青琪腦子暈暈乎乎的。
“師父，我剛纔……剛纔……好像看到一個小紙人動了？”
宋又秋不解的看他。
“什麼小紙人？”
沈青琪有些慌張的比劃了一下。
“就是那種，用白紙裁剪的小紙人，平的、薄薄的一張。那位霍先生肩頭有一個，一直在動，還對我扭屁股了！”
宋又秋心頭一跳，沉默了一會，開口。
“是嗎？你是不是太累了看錯了？”
沈青琪微怔，眉心皺的更深了。
“是看錯了嗎？可是那個真的好逼真！他還對我招手扭屁股了！真的！就是可能是紙的緣故，那屁股扭的有點費力，好幾次都差點摔了。”
宋又秋沉默。
你看的可真清楚啊。
他略作思量，還是擡手摸了摸沈青琪的額頭。
“你是不是發燒？”
沈青琪震驚還未散，聞言也不由跟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也有可能。是吧，紙人是不會動的，肯定是我看錯了。”
這話與其說是給眼前人聽的，不如說是在自我安慰。
他自己嘀咕了一會，暫時自己將自己給騙了過去，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宋又秋看着眼前走的飛快的小徒弟，不由嘆氣。
罷了，就讓他自己發現吧。反正，誰都有那麼個過程。
……
拍賣行前。
蘇筱玖換了一套霍時餘幫她挑的衣服。
一襲珍珠白的旗袍，將她的身姿完美勾勒，加上妝容的點綴，此時的蘇筱玖就如月光下的仙子那般，明眸耀眼，薄脣輕勾，美目流盼間透着一絲涼薄，清冷而矜貴，讓人不敢靠近。
霍時餘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將身形拉滿，西裝褲包裹下的雙腿，修長而筆直，微微貼合，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讓人浮想聯翩。
沈遇在車內咬着牛肉乾，看着相攜緩緩而去的兩人的身影，腦子裏不由浮現出四個字。
蘇筱玖從未來過這樣的地方，眼珠好奇的轉溜，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
霍時餘將人領進門。
“小心臺階。”
她稍稍收了一點目光，偏頭笑着點頭。
“嗯。”
而他們身前，是一位領路的女郎，手中拿着他們的請柬。
蘇筱玖進門時，就注意到了女郎的異樣。
引路的女郎穿着一身改良的漢服，臉上帶着面具，落在面具的外的臉，白的像是一張紙，在燈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刺目。
還有……
她在那引路的女郎身上，感覺不到一點人的氣息。也沒有鬼氣。
更像是……
傀儡。
還有這拍賣行內部的裝修。
進門有個不大的前廳，一塊完全的影壁將前後分開。越過影壁後就是六道房門。
引路的女郎根據請柬，將來客引進不同的門。
蘇筱玖注意到這六門上雖沒標註字，但門上的浮雕卻應是對應六道。
如他們現在所走的門，浮雕畫爲人世間，而旁邊的，刻的卻是一些羅剎夜叉，再看另一側，則是牲畜。
他與霍時餘是人，走的人間道。
那其他的，要是走對應的物種，那不是連餓鬼、羅剎、牲畜都來了？
若真是這般，便有趣了。
過了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雖有開窗，但夜色已晚，除了走廊兩側微弱的路燈燈光，再無其他照明，看着，有幾分陰森。
路燈的形狀是仿照明朝的宮燈，看着有幾分穿越的感覺。
走了大約五分鐘，他們被帶到了屬於他們的包廂。
蘇筱玖見引路女郎，將請柬撕開，掉出了一張房卡。
她小小驚了一下。
那請柬，她昨天晚上拿着研究了好久，愣是沒發現這中間有機關。
看來，這地方的安保十分嚴格，要是沒請柬，根本就混不進來。
引路女郎用房卡開了門，側身擡手，讓兩人進門。
他們進去後，她便將門關上離開了。
包廂的裝修雅緻古典。
蘇筱玖轉悠了一圈，沒發現這裝修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還不如門外那走廊有特點。
“這算不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霍時餘擡手爲她斟了一杯茶。
“也許，進來後，人的重點就不在裝修上了。”
蘇筱玖接過茶杯，低頭聞了聞，又酌了小口品了品。
“嘶——頂級毛尖，果然財大氣粗。”
霍時餘有些意外的淺淺挑了挑眉。
“你還好這一口？”
蘇筱玖笑着搖頭。
“沒有，師父愛喝，我就多少懂了一點，就一點點。”
兩人閒聊了幾句，沒一會拍賣會就開始了。在聽到主拍人的聲音時，他們包廂右側的牆體緩緩落下。
蘇筱玖轉眸，視野瞬的開闊。
包廂外大約五米的位置是一個拍賣臺，只有一個主拍人在上。
燈光落在旁，也看不清那人的臉。
而臺前，也空蕩蕩的，沒有一個客人。
這看來，更像是一個獨幕劇的場館。
看來，只有包廂裏有客人，這樣一來，就保證了拍賣的絕對隱私。
他們這生意做的很隱祕啊。
她走神間，主拍人已經在介紹第一件藏品了。
是一個煙桿，傳說還是紀曉嵐用過的。
隔得遠，她也看不出那煙桿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