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玖眼珠一轉,讓岑樂安拿紙筆寫一字。

    岑樂安猶豫,寫了個“岑”字,遞給她。

    蘇筱玖拆字一看,再掐指一算。

    得,今山走到跟前,事走眼過,就是不想管,也得去一趟了。

    而且,在看字後,她心中隱隱起了一個念頭,這次的陵金山她非走不可。

    她眸光一閃,對岑樂安點點頭。

    “明天我有事,後天一早,九點,我在陵金山下等你。”

    岑樂安訝然愣住,好一會纔回神,喜上眉梢,驚聲呼。

    “好好好!我會準備好所需的東西,你人來就行了。”

    蘇筱玖壓壓手,讓他冷靜點,將話題拉回。

    “先將我要的東西配一下吧。水漣珠,等師伯回來再說。”

    她從包包裏取了一張清單遞給他。

    岑樂安接過略略掃了一眼,看到金條數時,驚的不由自主張大了嘴。

    “需求量這麼大了?”

    蘇筱玖小嘴一撇,嘆氣。

    “對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最近遇到的鬼都是一窩一窩的。”

    以前一年的庫存,這倆月全花了。

    也因這,她心底生了一分不安,總覺得這世道,好像要不穩了。尤其是剛纔,又聽岑樂安說龍脈不穩,對自己心底的預想,又多了一分篤定。

    還有……

    “明天是盛月之日,你們有應對的措施了嗎?”

    岑樂安嘆氣。

    “師父走前,已經給了協會人提醒,但到現在,我都沒有收到他們的相關應對措施。想來,上面對這事,並不重視。”

    一說這個,岑樂安就收不住話匣子。

    協會半年前換了會長,新會長,是蜀州白陽宗的宗主花連忠。

    他與岑樂安的師父岑康,曾在一個道觀修行過,也算半個師兄弟,只是兩人當年就不太對方。

    所以,這次上面沒動靜,在岑樂安看來,就是花連忠在別他師父的苗頭。

    “你說他這樣,要是出事了,誰負責啊?”

    蘇筱玖秀眉一擰。

    “你們沒有相熟的道觀聯繫一下嗎?”

    岑樂安苦笑。

    “玖師妹,你忘記了,我們守脈一門的人,是不能入世的左右人間的事情的。”

    守脈一門弟子的挑選,與其他門派不同。

    他們都是自家師父,算好生辰八字後,在龍脈指引下去醫院直接選的。

    一門連師父,只有七人。

    而門主,也是由龍脈指引的。

    他們內部的操作,蘇筱玖也不懂,反正就是數千年滄海變遷下,他們這一門,始終,就只有七人。

    蘇筱玖心緒沉了沉。

    “那便只有希望他們做了措施,只是沒有通知你們。”

    岑樂安苦笑。

    “我也希望。”

    蘇筱玖深吸一口氣,斂下心神。

    “看來,我得拜託你一件事。明晚,去三二七醫院,看看情況了。”

    岑樂安也明這事的重要,點點頭。

    “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情況。”

    他們雖不入世,但因龍脈的關係,各部門對他們都有特殊對待。

    岑樂安上樓打了電話,很快下來。

    他告訴蘇筱玖,三二七醫院現在被封禁了,坑裏的骨晶,已經被全部帶回警署了,因骨晶數量龐大,上面十分重視,連夜就成立了專案組。

    只是骨晶的成分早就被破壞,他們連骨頭的dna都驗不了,更別說死者的死亡身份了。

    加之醫院荒廢太久,最近的監控,在百米開外了。

    案子從開始,就陷入了死局。

    只是,他們在骨晶內,發現了一些如鬼畫符一般的符號,便大膽的將事情朝一個不可能的方向去想,已經將資料整理好,朝道協那邊遞了。

    “案子到了道協那邊,多的,我就問不到了。你說怎麼辦?”

    他也沒想到,這次他們動作那麼快。

    蘇筱玖不意外這結果。

    “骨晶的成分早就被破壞了,它現在就是一塊陰石。我報警,不過是不想讓這東西流到世面上。”

    畢竟,骨晶的外表,十分絢爛奪目。

    一些沒腦子的人,很可能會把它當成某種新的飾品,到時候流傳開了,後果不可設想。

    岑樂安明瞭,只是……

    “那邊現在都有守着,我想偷偷去,不太現實了。”

    與他聯繫那人告訴他,上面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守衛強度很高。

    他們也將消息完全封鎖了,就怕遇到一些獵奇的人偷摸跑去探險。

    想去的話,就得走明路了。

    蘇筱玖:“那就走明路咯。”

    岑樂安一愣。

    “啊?那不就暴露了嗎?”

    他們現在,一直在找報警的人。

    他剛纔打電話去問,都被對方懷疑,自己是報警的人,還問他,若是知道報警人是誰,就讓他給點消息,還告訴他,上面已經動了一級警備去找這個報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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