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同人]和光同塵 >第97章 木蘭花新月街
    “這是踢踢!”眼前把花白頭髮網進發網裏的老婦人趿拉着拖鞋,興高采烈地說,“雪兒、爪子先生、毛毛!爪子先生和毛毛長得很像,他們是兄弟倆。你可以叫我費格太太!”

    這就是鄧布利多說的——他的老朋友了。

    她住在麻瓜社區,隔兩條街就是哈利的姨夫和姨媽家。

    “你好,費格太太。”我攥着我的小行李箱看了看房間裏的四隻貓,比較喜歡薑黃色的爪子先生和毛毛,毛毛很感興趣地用它的藍眼睛盯着我——打了個噴嚏。

    如果喬治可以變成一隻貓,應該就長這樣。

    “鄧布利多告訴我,你剛滿十五歲,是嗎,段裏?我這屋子還從來沒有小女孩兒來住過呢,你看,我一個人生活……”費格太太絮絮叨叨地說着,用雞毛撣子把桌子上的貓毛掃開。

    我在這個時候沒來由地想到了塞德里克,去年,在世界盃的營地上,他說他想要養很多貓,我說他可以用魔杖來清理貓毛。

    “你一定很累了吧?唉,我沒法兒去接你。”費格太太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遞給我一杯茶,示意我跟着她往樓上走,“你和爪子先生還有毛毛住在一起行嗎?雪兒跟我睡,踢踢得一個人享用一個房間——他這個暑假有任務在身,他可得意呢。”

    她說起她的貓時,就像韋斯萊夫人介紹她的兒子們——珀西一個住一間屋子,他找到了一份工作。

    “當然沒問題,非常感謝您。”

    走廊上掛着一副婚紗照,裏面那個年輕、充滿活力的姑娘看着和費格太太很像,嗯……就是她。

    牆上的掛鐘嘀嘀嗒嗒地走着。

    “這兒是樓上的衛生間,這兒是書房,我有時候會在裏面睡着,我耳朵不太好,有什麼需要你就進來叫我。這些瓶瓶罐罐是我的藥,不是什麼大毛病,上年紀了……”

    桌子上放着一些麻瓜藥店裏的小藥瓶而不是魔藥,費格太太的屋子似乎也沒有魔法氣息,如果鄧布利多遵循了《國際巫師保密法》,眼前這個老太太不是他的家人就是啞炮(有巫師血統卻沒有魔法的人)。

    “你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我了,是嗎?”費格太太醇厚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她正回頭望着我,眼睛像她的結婚照上那麼亮,“鄧布利多說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他爲了保證你的安全讓你暫時留在我這兒,直到他們商量出個結果……”

    “他們是誰?”

    “我不清楚,孩子,那是鄧布利多的原話,”費格太太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爪子先生和毛毛衝了進去,“就是這兒,我盡力讓它整潔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先好好地睡一覺吧,晚上請不要關門,爪子先生和毛毛有時候會出去玩兒。”

    “好的。晚安,費格太太。”我對她微微笑了笑,她流露出一種很欣慰的表情。

    “晚安,孩子。”

    窗外響起一聲悶雷,烏雲遮住了泛光的天際線,黏糊糊的風裹着泥土的腥味涌進屋子。我從自己的小行李箱裏拿出睡裙換上——爪子先生對我鳩佔鵲巢的行爲很不滿,一直蹲在它的貓爬架上衝我哈氣,毛毛則是試探地跳上牀腳朝我靠近。

    鄧布利多到底爲什麼要求我住在這兒呢?

    毛毛開始蹭我的小腿了。

    爲什麼伏地魔回來了,就要把我藏起來,把我排除在外?

    保護我?不,他們沒有這個義務,也不會爲我費這份心。唯一的可能就是——伏地魔是想見我的,而他想幹的事,鄧布利多就得阻止……

    那麼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伏地魔到底要我幹什麼?

    我不能寫信,因爲貓頭鷹被留在了學校,整整兩週也沒有收到任何信件,我猜是鄧布利多“他們”特別關照過。

    “親愛的,出門幹什麼呢?這一帶都是麻瓜,你的同學哈利這個暑假也不在女貞路,我們一起讀讀書好嗎?”

    每當我告訴費格太太我想出去,她就會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我,語調感人肺腑。

    這天下午兩點,大雨再次光顧了費格太太家所在的木蘭花新月街,窗子上甚至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毛毛蜷在我身上打着呼嚕,街道上走過一個人。

    我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劃開了窗子上的霧氣——街道上的人正是哈利波特,他把雙手插在肥肥的褲子口袋裏,時不時滿臉怒氣地抹着眼鏡上的水漬。

    我猛地站了起來,毛毛很委屈地哼了一聲掉下去。

    費格太太大概在書房裏打盹兒,爪子先生下樓玩兒去了,我看了看薑黃色的毛毛,把食指豎在脣邊,打開了窗戶。

    哈利像個瞎子一樣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我把球鞋卡在外排水管凸起的螺栓上,一點點地往下爬,“喵嗚——”毛毛把腦袋探出來,好奇地看着我。

    “回去!”我朝它擺了一下手,雨水把它腦袋上的毛濺溼了,毛毛不想回去,“回去!別盯着我了,找你的兄弟玩兒去!”

    我抹了一下眼睛,想看看毛毛是不是打算跟着我,球鞋下的一顆螺栓滑了出來——我馬上抓住了一樓的屋檐準備借勢往下跳,只可惜那屋檐上長滿苔蘚,在雨水的作用下幾乎無法和任何東西產生摩擦力。於是我順利地摔在了潮溼的水泥地板上,左肩膀着地。

    好在哈利終於往這邊看了一眼:“段——段裏?”

    “噓!”爲了避免哈利聲音太大,我趕緊爬起來朝他跑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他看起來很驚喜,我的心往下一沉——看見我會覺得高興,只能說明也沒有任何人跟他聯繫。

    “鄧布利多的意思,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在安排什麼?”我開門見山地問,把溼塌塌的劉海兒抓到了腦後。

    “你也不知道?”哈利失望地看着我。

    於是我們都不說話了,沉默着並肩往前走,誰都不想回到屋子裏去。

    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們兩個接二連三地打着噴嚏,哈利指了指路右方的遊樂場,那兒的鞦韆上面有架巨大的遮陽傘。我們心照不宣地忽略了“暫停營業”的告示牌,從鎖着的大門上翻了過去。

    “喬治沒有給你寫信?”哈利穩穩地坐在鞦韆上問,我已經把自己的鞦韆晃起來了。

    “沒有。”我說,“你呢,赫敏和羅恩也沒給你寫信?”

    “哦,寫了,”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悶悶的,我簡直想罵人,“但是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說,他們兩個現在待在一起呢……或許在陋居玩兒得開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我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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