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人們結束了一天的礦工勞作，踩着落日餘暉走進第九支道。
楚母同幾個相熟的老姐妹並肩走在一起。關於季寧賣營養液的事，她今天已經跟這羣老夥計們唸叨了好幾次。
這不，一下車就又開始替季寧宣傳：“商店的營養液你們又不是沒喫過，根本頂不了一天。回回不到點都餓的難受，年年得去一次醫院買修復劑修復胃。季寧做的營養液的效果是真不錯，我昨天下午這時候喝的，現在根本沒感覺到餓。
季寧那孩子那兒還有好多，你們要不要去試試？”
有幾個相信楚母人品的，在她說第一遍的時候就說要試試。這會兒又見她一個勁的說，一副生怕沒人去的模樣，覺得好笑。
“我說你這個老貨，是不是拿好處了？囉囉嗦嗦一直說，都說去了，還嘮嘮叨叨個不停。”
還有一些猶豫的：“嫂子，季寧做的營養液真比商店裏的營養液好？”
楚母笑道：“我你還不信，喝了要是感覺不好，讓季寧退錢。”
這話一說，問話那人放心了，但嘴上卻說：“退啥退，嫂子你這不是寒磣我。”
後面幾個聽熱鬧的人聞言互相看看決定也去湊個熱鬧。左右就1個星幣，反正真沒效果就讓季寧退錢。
同情歸同情，誰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
季寧的家門口此刻擺了一張小方桌，方桌上擺着已經包裝好的芸草膏，桌子底下放了一個小塑料盒子。
桌子和小盒子都是楚念念從家裏找出來的。
畢竟季寧現在一無所有，兜裏只有星幣。
等賺錢了一定置辦傢俱！季寧在心裏暗下決心。
當歸家的人羣離她們越來越近時，季寧深吸一口氣，掛上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賣高效營養液嘍，一支1星幣！”
這是季寧跟楚念念兩人商量出來的廣告詞。“高效營養液”的名字是季寧新起的，比芸草膏更容易讓支道里的人們接受。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支管36個小時！”
楚母見狀大步走過來捧場：“來，給我拿三支。”
“你不是說你不餓嗎？”有人拆臺。
“不餓不能買啦？我買了明天喝不行？”楚母假裝生氣的說。
“哈哈，行，當然行！來，也給我拿1支。”
季寧遞商品時順便收錢，4個星幣就到手了。
買了芸草膏的那個劉阿姨見其他人光圍着不行動就知道他們在等什麼，當場拆開包裝，喝掉芸草膏。
“哎呀真香，又稠又好喫！季寧，手藝真好啊！”說完她用手從袋子底下往上擠，成功把裏面殘留的芸草膏擠進嘴裏，滿足的喟嘆，“好喝，真好喝。”
季寧領情，笑着說：“謝謝劉阿姨誇獎。”
“真好喝？”有人詢問。
旁邊聞見味的人已經果斷付錢了：“3支！”
問話的人驚了，你們怎麼不按套路來？
問話的人不問了，擠到前面，手裏捏着兩個星幣：“兩支！”
沒看桌子上的營養液不多了嗎？再猶豫就沒了！
別看質疑的挺厲害，買的時候衝的同樣厲害！
這下其他觀望的人就回過味了：“我要3支！”
“4支！”
“來仨！”
……
二十根不到三分鐘就賣完了。
沒買到的鄰居們：！就猶豫了一下下就沒了！
不過正好可以看其他人的反饋效果，遂裝作特別心動的模樣：“季寧，還有沒？”
“沒了。”
“那明天呢？”
“明天有吧。”
有沒有還得看明天能不能出防護罩找到芸草。
正好賺了錢，完全夠去檢測資質。
只是在季寧第二天出門前，孫興平父女倆撐不住了。
孫茜茜就算被解開控制也敢怒不敢言。
嘖，典型的欺軟怕硬。
孫興平也不裝和善了，臉上猙獰的表情因爲身體太虛弱而顯得不倫不類：“你餓死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
季寧神情自若：“不想餓死就還錢。”
“沒錢！”孫興平不是嘴硬，他是真沒錢。
“那你們就……”
“寧寧，我們真沒錢了。”遊走在半飢半飽邊緣的郭冉插話。
季寧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出去做工掙錢還，什麼時候還完什麼時候給你們自由。”
讓他們死太便宜他們，讓他們活着，把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拿走，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活着纔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死多簡單，眼一閉就去輪迴了。一點報/復的快感都沒有。
孫興平三人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做工好，做工好。只要讓他們出了這個房間，離開季寧視線，他們就能遠走高飛。
到時候還不還錢的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於是欣然同意：“好！”
“行！”
“沒問題！”
呵呵，季寧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
季寧伸手在虛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圖案：“來，結天道誓約。”
孫家三人看不見圖案，看傻子一樣看着季寧：幹什麼？擱那搞啥呢？神經病！
直到他們三人的手被季寧控制着懸於虛空中的圖案裏。
“來，跟着我念：
天道在上，今季寧、孫興平、孫茜茜、郭冉四人立下誓約，孫興平、孫茜茜、郭冉三人自即日起，需將所有財產與收入交給季寧，直至還清39萬星幣。如違此誓將天打雷劈，不得輪迴。”
對，39萬。季寧改主意了，既然是分期付款，那就全都還吧。借錢還要利息呢。
孫興平三人嘴上念着心裏冷笑着：以爲誓約能約束？
笑話！
結果誓約一立，孫興平三人齊聲問：“季寧你星卡賬號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