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這膝蓋都要跪廢了,你娘爲啥就是看不上我?”
“雖說我是姨娘生的,可到底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要不是心裏頭有你,也不會被孃家給趕出家門,還怕嫁不着富貴人家?”
白秀進屋後便嚶嚶的哭着,拉開了褲腿給徐繼祖看她跪出來的於痕。
白秀這話半真半假,她是能嫁個不錯的人家,但男人是什麼樣的就不一定了,更難做正妻。
徐繼祖也不說破,看着那雙白嫩的腿紅腫的厲害,還是有幾分心疼的。
“媳婦,你和我說句老實話,娘晚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想害娘?”
徐繼祖的語氣十分複雜,昏暗的光線看不清他的表情,讓人無法猜測他心裏的想法。
“你個沒良心的,你娘懷疑我是看不起我,你咋能問這話?這不是要寒我的心嘛!”
“咱倆能成,都是二姨牽的線,我和二姨親近一些也是有的,更多還不是因爲娘對二姨好,我這也是爲了讓娘高興不是?”
白秀用帕子擦着眼淚,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說的婉轉的很,哀怨的眼神都透着勾人的勁兒。
深深的看了白秀一眼,徐繼祖並未搭話,攥着裝爆米花的荷包,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睏意極濃的道:“歇了吧,待會還得伺候娘呢。”
瞪着閉上眼睛的徐繼祖,白秀怒問:“徐繼祖,你說過要護我一輩子的,這才成親一年多,就要食言了嗎?”
徐繼祖翻了個身,沒有回答白秀的話,氣的白秀一個勁兒的掉眼淚,眼裏的恨意都快裝不下了。
那邊李滿園和徐耀祖聊了一會,主要是說家裏的不容易,說原主以前是被李滿谷的恩情絆住了,做了許多讓家裏人寒心的事,往後不會再犯傻了云云。
看着長子激動的目光,李滿園在心裏嘆息,就憑有老大這個孝順的兒子,原主也不該沒有原則的去幫扶孃家。
鋪墊了好一通,李滿園才繼續道:“老大啊,家裏缺銀錢,你爹今年也要去考秀才,你兩個弟弟唸書燒銀子,你和你媳婦也得給大丫添幾個弟弟,這哪哪的都要精打細算。”
“咱現在有個賺小錢的法子,又不會耽誤你爹他們的前程,你能辦好不?”
頭一回被自家娘看重,徐耀祖背脊都挺直了,忙道:“娘,我一定能辦好,啥事你交代一聲就成。”
“這樣……”
小聲的交代幾句後,見徐耀祖一臉的狐疑,李滿園嘆道:“這是自家糧食做的,算不得做生意,你賣的錢再給家裏買點細糧。不讓你爹養養身子,考場上怕是撐不住啊!”
得了,親孃吩咐的又關乎自家親爹,徐耀祖這會是真的坐不住了,忙端着東西出門去。
剛穿好鞋子,李滿園便聽到大鵝的叫聲。
“嘎嘎。”
“老大,我來找你啦!”
詭異的聽得懂大鵝的叫聲,李滿園驚的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幻聽,急忙跑到院子裏去。
“老大!”
小白鵝見到李滿園,激動的使出了喫奶得勁兒,竟然起飛衝到她懷裏。
被飛鵝撲懷的李滿園,一臉懵逼,“你會說話?”
媽呀,不得了了!
拎着白鵝回屋,李滿園隨手把小傢伙扔到地上,砰的一聲把木門關上。
“老大,抱!”
小白鵝啞着嗓子,搖搖晃晃的往李滿園身邊走。
“站那,別動!”
李滿園身體僵硬,指着白鵝顫聲道。
上輩子就是聽到一隻大白鵝會說話,嚇得她墜入冰窟而來到這個世界,現在又遇到了一隻,絕對不只是巧合這麼簡單。
“是你把我弄到這個世界來的?”
“嗯嗯,是我救了老大!老大是我遇見的最厲害的女人,我要跟着老大!”
小白鵝害羞的低垂着腦袋,小腳丫在地面上劃拉着,害羞又自豪。
仔細回想前世害死自己的大鵝說話的語氣和身型,貌似和這隻有大有出入,莫非是穿越後遺症,大佬變弱智……兇手鵝變奶鵝了?
李滿園招手,讓小白鵝靠近些,耐着性子問道:“有沒有辦法送我回去?”
李滿園迫切的想回到富二代的世界,不想每天爲三餐發愁啊!
“我不記得了……”奶鵝看着李滿園小哦眼神單純又無辜。
“……”李滿園,心裏激動的火焰熄滅了一半。
看着奶鵝那雙黃豆大的眼睛水濛濛的要落淚,看的李滿園想抓狂,大佬你失憶了也不該玻璃心啊!
使勁兒耙耙頭髮,李滿園瞪着奶鵝問道:“家裏窮,我不養喫白食的鵝,懂?”
“老大放心,我很膩害的,我可是招財鵝!”
許是他鄉遇‘知音’,這一晚李滿園睡的很香沉,起來後頭疼症狀也減輕了,深深懷疑奶鵝有治癒屬性,但她沒證據。
看着站在邊角的大房夫妻和跪在地上的二房夫妻,李滿園揉捏着眉心,昨晚這夫妻倆見她沒消氣堅持要來跪,李滿園怕攔着會被懷疑換芯兒了,便由着他們去了。
“你們都起來說話吧。”
靠坐在炕頭,李滿園的視線瞥了一眼老實待在角落裏的奶鵝,心裏再次涌起要喫鐵鍋燉大鵝的念頭。
嗯!鐵鍋有了,等奶鵝養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