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的雲霧環繞着高聳的山峯,清淨觀中,一個少年正面對着幾位老道士。
蘇墨面貌俊朗,他費勁憋出幾滴眼淚,面露不捨道:“觀主,幾位師父,弟子今日下山歷練,不知何時才能回山。
你們一把年紀了,也才得了我這麼一個弟子,還這麼天資卓絕,聽話孝順。
若是我在外面,遭遇了什麼意外,怕是就一去不回了啊。
那時候,誰來給你們養老送終,誰給你們繼承衣鉢啊!”
清淨觀館主道骨仙風,身爲修仙者,他已經活了幾百年,依舊是青年人的模樣。
饒是他極有修養,面對蘇墨的厚臉皮,也不禁撇了撇嘴,淡淡道:
“放心,我們還能活個幾千年,定能比你長命,養老送終和衣鉢傳承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蘇墨面色一囧,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觀主長嘆,搖了搖頭:“也罷,我便傳你一門護體法術——金身術,此術練到深處,同階修士的法寶也不能傷你分毫。”
說完,他手指一點蘇墨的眉心,金身術的傳承就進入了蘇墨的識海。
這門法術,可是觀主的立身之本,過去蘇墨是想學而不可得,如今得了,他興奮得眉飛色舞。
“蘇墨拜謝觀主。”他笑呵呵地給觀主躬身一拜。
說罷,蘇墨又將目光轉向其他幾位師父,意思很明顯:你們不表示表示?
自己徒弟什麼德性,幾位師父能不知道?自然早就做好了被搜刮的準備。
“師父給你打造了一把寶劍,此劍鋒利無比,可吸收靈金精粹而成長,更能自我修復缺口。”
“這個儲物袋,內部空間能裝一棟大宅子,是師父年青時所用,送你了。”
“爲師擅長符道,贈你幾十張符吧,在你危險時或許能保你一命。”
“這是爲師曬制的兩千斤牛妖肉乾,夠你喫上一段時間了,可別餓着。”
送完東西,他們紛紛露出嫌棄的表情,巴不得這個臭小子趕緊滾蛋。
蘇墨臉上笑呵呵的,不停查看師父們送的東西,還時不時詢問細節,以免浪費了好東西。
最後他把東西都裝進儲物袋,又把儲物袋系在脖子上,保證萬無一失。
六人“師徒情深”,時常鬨堂大孝,可到了臨別之際,倒真有幾分難捨難分了。
觀主道:“墨兒,你的太虛化龍經卡在門檻,需要觀摩蛟龍,納蛟龍之氣,方可順利突破至第三層的築基期,並打下深厚根基。
至於所得奇遇青冥劍經,也需要增長閱歷,多多對戰劍道好手,才能凝鍊劍種,讓你成爲真正的劍修。
苦修無益,不如下山歷練。
不過下山以後,你要小心謹慎,切莫行事浪蕩招惹是非,知道了嗎?”
其餘幾位老道,也捨不得這個調皮搗蛋的小猴子,他一走,觀裏就安靜得沒聲了,也喫不到他做的好菜。
他們紛紛叮囑少年,教授他行走修仙界的經驗,生怕蘇墨吃了大虧。
“莫要跑的太遠,在方圓千里內遊歷就行了,若是遇到危險,還能及時回觀避禍。”
“漂亮的女人最是會撒謊,別相信女人的話,爲師就被幾十個女人騙過身子。”
……
蘇墨連連點頭,臨行之際,那是十步一回頭,腦袋都扭得痠痛了。
只等再也看不見師父們,蘇墨的雙腿就跟裝了馬達似的,刷的一聲狂奔起來。
那驚人的速度,比奔馬還快,驚起鳥雀無數,身後更是留下一道揚起的煙塵。
當離開山脈百里,進入了山下小鎮時,蘇墨的身影卻在剎那間消失,整個人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蘇墨不知道的是,在他失蹤以後,六道神念自百里之外探來,橫掃方圓千里,無量的法力掀起巍峨天象,一時間電閃雷鳴恍若神怒。
可任他們施展什麼神通,也找不到他們的寶貝徒弟了。
如此恐怖神通,驚得無數修仙者心臟驟停,平日裏高高在上的仙師,全都乖乖縮在原地,成了聽話的鵪鶉,生怕被遷怒。
連活了千年的老怪,事後都紛紛帶着徒子徒孫搬家,靈山福地也不要了。
一片虛無的空間,夢與現實的邊界,蘇墨意識迴歸。
蘇墨
唯一天賦:夢入大千
年齡:16
修爲:修真煉氣巔峯、武道六品巔峯
功法:太虛化龍經(第二層天第九重)、青冥劍經(第二層天第九重)、龍象金身(6/?)、浩然正氣(6/9)
技能:金身術(1/?)、長生吐納術(6/?)、陰陽仙針(6/?)、太祖神拳(7/9)、天魔劍法(7/9)……
伴生神通:浮生若夢、莊周夢蝶
氣運值:50
「夢境結束,是否固化修行結果?」
「是!」蘇墨確定。
「是否具現物品?」
「是。」
感受着身體的變化,和忽然出現在這片虛空的儲物袋,蘇墨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他本是一個穿越者,穿越到了一個有內功有武道,江湖俠客縱橫天下的武俠世界,但這裏沒有長生不死的修仙者。
機緣之下,他夢入修仙世界。
夢中游歷三年,在這個修仙者滿天飛的高武世界,他成功拜師清淨觀,將傳授的太虛化龍經修行到第二層天第九重,還得了師父們如此多的好東西。
這多出來的三年時間裏,他的武道修行更是沒有落下,功法技能全面提升了兩個境界,可謂是收穫頗豐。
若不是氣運值已經消耗一空,他真想在那個修仙世界多待幾年。
不過蘇墨也不遺憾,只要積攢氣運值,他就能再次夢入這個修仙世界了。
以後的機會,還多着呢。
……
玄黃星,大周皇朝。
蘇墨躺在富麗堂皇的臥室,閉着眼睛沉睡,一旁有着兩個姿容甚美的少女。
硃砂面色清冷,立在門口不言不語,規規矩矩做一個侍女,運轉內功的同時,思索着命運往昔。
天真無邪的憨厚少女元寶,則坐在蘇墨的牀邊,拿着毛筆在他的手心畫烏龜。
對着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她便踢了鞋子,躺在蘇墨牀上,時不時打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