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任務被人截胡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除了她之外的穿書者嗎?
比起那個還不知道是什麼的任務,蘇詩怡更關注這個問題。不過系統很肯定地告訴她,沒有。
因爲不同位面的世界實在是太多,而時空管理局的員工系統又太少,恨不得能讓一個系統兼管好幾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在已有系統和宿主的情況下,又增派其他任務者。
這裏是低魔位面,就算宿主再怎麼折騰,能造成的影響都是有限的,所以時空管理局對本世界都是放養,即使蘇詩怡遲遲不肯完成任務,那邊也懶得管,隨她去吧,只要世界還能正常運轉就行。
系統真的着急了:“當時叫你去,你又不肯去,現在被人搶了!”
蘇詩怡卻很冷靜,還問它:“那你現在知道任務是什麼,又是誰正在進行嗎?”
從頭到尾她連這個任務的一根毛都沒見到,都是系統一直在說。出於謹慎,有些事情她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她問的這些,系統都答不上來:“不知道,我目前還是無法獲取任務信息,只知道狀態由待開啓變成了進行中。”
看蘇詩怡不急不慢,系統都快暴走了。她可以不在乎支線任務的獎勵,統子還想要業績呢!
宿主在主線任務上一事無成,再不完成點支線,恐怕它回到管理局會被其他同事笑死的!
蘇詩怡在心裏盤算着,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攜帶系統的穿書者,那就是有其他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完成了本應由她達成的任務目標。
因爲系統的判斷依據是“結果”,當初她只是想揭穿周英哲的真面目,卻意外達成了讓那邊的男女主徹底be的結局,可見她的本意是什麼不重要,只要結果是系統想要的就行。
在這種情況,如果有人不知道這是任務,而做到了某件事,是能說得通的。
那蘇詩怡就不着急了,她身體向後躺:“那就讓其他人完成唄,反正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就當沒這回事。”
系統真想搖晃她的腦袋:“支線任務的獎勵是技能啊,你不想要嗎?”
“可有可無吧。”蘇詩怡誠實地回答,“畢竟百億約的事只能玩一次,不可能真的一招鮮喫遍天,其他人又不是傻子。”
“我現在的狀態就很好,不需要去努力爭取到任何東西。那我爲什麼要對技能如此執着,我要靠它來養家餬口嗎?既然不用,那就只是錦上添花。”
如果她還是以前的社畜,可以獲得頂級技能走上人生巔峯,那肯定是系統說啥她做啥,技多不壓身嘛。但她現在錢和地位都不缺,有什麼理由冒險去爲了系統奔走呢?
蘇詩怡不會因爲在支線任務上嘗過一次甜頭,就忘記主線任務有多坑。系統將她投送在這,一開始可是想讓她當反派,最後被主角解決掉的。
系統都傻了,你這條鹹魚怎麼一條都不上進啊!
明明在原來的世界那麼喜歡內卷,到這裏說躺平就真躺平,果然是金錢容易使人墮落!
系統還要逼逼賴賴,已經結束對話的蘇詩怡根本就不打算理它。
就像她見到周英哲後才觸發的支線任務那樣,俄州的任務肯定也和她曾經接觸過的事情有關。現在任務狀態發生了改變,而顧朗爸爸就在俄州……
也許是莊園裏發生了某些情況,而爸爸已經在解決了?
上次的任務是破壞“男女主”之間的感情,按這個邏輯來推斷的話,估計爸爸也會遇到感情糾紛之類的事……
她能從小可憐女配攢起一點光環值,都是蹭了顧朗爸爸的,巨佬身上的光環可比她強多了,所以蘇詩怡一點都不擔心。
別人去打“男女主”是以卵擊石,換成顧朗嘛,分分鐘教主角做人。
蘇詩怡安心地翻了個身,以鹹魚的姿勢在空調房裏蓋上被子,準備多睡一會。
而顧朗這邊的真實情況,遠遠超出了蘇詩怡的想象範圍——
他孤身一人站在白虎身前,沒有攜帶任何電子設備,保鏢團和車輛離他至少五百米遠。這意味着如果白虎突然發難,以人類的極限跑步速度,顧朗都很難從虎口中脫困,何況小白不是普通老虎。
但他無所畏懼,腰背挺得筆直,反倒是白虎神情凝重,如臨大敵般的警惕着。
“你以前會飛,但現在不能飛了。”
顧朗直接下了論斷,果然看到白虎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詫。
“你因爲一時落難,逃到了這個世界,身上的許多能力都被大幅度限制或削弱。”
“你執着於我女兒——就是你在等待的人類,因爲她能幫助你。”
蘇詩怡能在瞬息之間精通馬術,說明她有【超能力】獲取渠道,“她可以送你回原世界?”
他觀察着白虎的表情:“哦,不能,那就是能讓你過得更好。”
看來穿越世界壁壘是不可行的,當事人都有某種機緣巧合,無法自主控制。蘇詩怡自己不能離開,白虎也不指望蘇詩怡能送他回去。
可惜,他的幾百頁計劃書暫時沒有發揮的空間了,還以爲能有人生新挑戰呢。
顧朗的腦子轉得飛快,數息間就想通了很多事情,而白虎可憐的腦袋瓜都快宕機了。
他怎麼知道的,這個人類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虎子根本不會說人類的語言,所以不可能泄露任何信息給他,但是他怎麼能猜得這麼準?
他能感受到的,這個世界明明是低魔位面,不可能有讀心術這種東西存在!
巨佬的本事你想象不到jpg
於是就出現了人類步步緊逼,老虎步步後退的荒誕局面。顧朗沉聲問道:“你指望我女兒幫你,那你能爲她做什麼?我們顧家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至於蘇詩怡能不能幫他的事,以後再考慮嘛,先聽聽白虎這邊能提供的報酬是否足夠豐厚再說。
顧·大資本家·朗氣勢壓虎,搞得白虎莫名有些心虛。他想說明一下,但他又不會說人類的語言,只能發出虎子的叫聲。
“你想白嫖?”雖然是自己聽不懂獸語,但顧朗依然理直氣壯,“那可不行,我作爲她的父親,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白虎急了,他伸出左前爪,向內彎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