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語堂慶幸自己來的比較及時,看身形稍微有些瘦弱的楚清站在那花臂男面前時,想也不想就把他們都擋在了自己身後。

    “我來了。”

    一隻手拍了下楚清的肩膀安慰,示意他不用擔心,在轉身的瞬間溫柔眼神一瞬間變得鋒銳,聲音也泛着冷意。

    “哪裏的關係,還能讓我家孩子上不了學,小李去查下。”

    “剛好我也想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能一手遮天。”

    在來的路上,衛語堂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並不覺得夏夏做錯了,甚至不覺得夏夏手段偏激。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沒來得及早早讓保鏢教他點武術,免得被別人報復欺負。

    “我說出來了你可別求着我。”

    那花臂男人在看見衛語堂後也沒有絲毫要收斂的意思,反倒是他妻子在旁邊拉着他的手臂,動了動嘴脣想勸勸。

    “還有,你是他的誰啊?我跟他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夏夏在看見父親來後,腰桿子立刻就挺得比之前更直,叉着腰罵道:

    “他兒子就是個壞蛋,總喜歡把人家女孩子的衣服扯下來!”

    “爸爸,我纔沒錯,我下次還敢!”

    在夏夏用清脆的小奶音說完後,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上前兩步,迅速走到了那熊孩子父親面前,用手把他給拎了起來。

    “就是你兒子,天天扯我閨女裙子?”

    楚清依稀記得這男人是夏夏同班小朋友的父親,那是一個很文靜的小姑娘,母親是個醫生,父親是個跆拳道選手。

    衛語堂這時候轉身看了眼夏夏,盯着他紅彤彤的眼睛有些心疼,彎腰幫他擦了下眼淚。

    “對,夏夏沒錯。”

    那男人之前就聽他閨女委屈的和他說,在幼兒園裏有小朋友故意扯她裙子,當時他在國外參加跆拳道比賽回不來。

    昨天剛回國,今天來給妻子送飯就遇到了正主。

    場面一時間鬧開,保安過來都沒攔住這男人,後面還是他妻子過來,才制止了這一場鬧劇。

    滿身肌肉的高大男人在自己一米六的妻子身邊,像是一隻撒歡後被踹了一腳的大型犬,指着花臂男就開始告狀。

    “就是他家兒子,扯咱閨女裙子。”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明顯要理智很多,手上還抱着一個文件夾,條理清晰的理智出聲道:

    “這件事太惡劣了,我們身爲家長希望能調取幼兒園裏的監控,看看事情的真相。”

    “什麼監控?你說調就調?我兒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那個女人沒有多廢話,而是拿出手機在家長羣裏發了信息。

    這次事情如果沒鬧開的話,她也打算親自去幼兒園一趟。

    “那報警吧。”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那上面,夏夏打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進電梯後夏夏主動朝着父親伸出手。

    爸爸抱了他好一會兒,現在該輪到父親了。

    “我打算給夏夏找個教練,讓他跟着學學,鍛鍊身體也好。”

    楚清聽見這句話扭頭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後看了眼睛驟然間就是一亮的夏夏,輕輕點了點頭。

    “好。”

    “還有,給夏夏換個幼兒園吧。”

    來的路上楚清就在想這個問題,現在他換了工作後工資不低,有能力給夏夏更好的環境,沒理由再讓他在這裏委屈自己。

    鬧出了那件事情後,夏夏再在這裏待着也不開心。

    夏夏在一邊贊同點點腦袋,他也不想再繼續跟那個男孩子待在一起,想想就討厭。

    “爸爸,他做得不對,那他會受到懲罰嗎?”

    楚清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

    “會的。”

    看那個小女孩子母親的樣子就知道,這次的事絕對沒那麼簡單就過去,在他們離開醫院之前,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

    楚清想叫出租車先把夏夏帶回去,衛語堂卻一隻手抱着夏夏,另外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開車過來的,去我那邊喫頓飯吧。”

    “我打車回去也很方便的,你工作那麼忙,就不麻煩你了。”

    “不麻煩,走吧。”

    衛語堂裝成自己根本聽不懂楚清客氣話的模樣,助理拉開車門,在那裏等着楚清先上去。

    哭了很長時間的夏夏坐在那裏,靠在父親懷裏眯着眼睛休息。

    現在已經入秋,路兩邊的樹葉泛着黃,溫度也開始轉涼。

    之前管家過來詢問今年是不是還要準備夏夏衣服時,衛語堂特別叮囑按照楚清的尺寸,也定一些適合的衣服,全都放在主臥的衣帽間裏。

    只要一想到滿衣櫃裏都是楚清風格的休閒裝,或許能空一點位置留給他放襯衫西裝,衛語堂就覺得很不錯。

    夏夏沒喫多少,就跑過去拽着楚清衣角。

    楚清知道他是想休息了,剛好也沒什麼胃口,就隨便吃了點。

    放下碗筷,手剛伸出來,夏夏就忙不迭鑽到了爸爸懷裏。

    “爸爸,小金魚這個點也是要睡覺的吧。”

    “對,但是你剛喫好飯,我還想聽你爲什麼打他了呢,願意告訴我嗎?”

    剛喫過飯就睡覺不好,要是直說這一點夏夏又會找各種藉口來狡辯,楚清早就找到了正確讓夏夏聽話的方式。

    “我看他太過分了,就打他了。”

    夏夏靠在爸爸懷裏握緊了拳頭,現在想想還是覺得自己力氣太小,沒把人給揍好。

    要換做是父親,那絕對是讓他嗷嗷哭。

    楚清問各種細節,拖延了十幾分鍾,到後面夏夏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時不時昂一聲就算是回答了他爸爸的話。

    衛語堂在夏夏睡熟後,主動提出道:

    “等夏夏睡醒了再走吧,剛好現在我們談談轉幼兒園的事。”

    抱着一個睡熟的孩子回家的確很累,再加上幼兒園這件事衛語堂想問問具體的也很正常,楚清就點了點頭。

    “看你剛纔沒怎麼喫東西,我讓廚師給你煮了面,我送夏夏去房間裏睡。”

    管家端着一份清湯麪放在楚清面前,有一個煎好的荷包蛋放在最上面,倒不像一般清湯麪那樣放了青菜。

    楚清一直不太習慣各種面裏放的青菜,總覺得沒有煮熟口感偏苦,但又不習慣浪費,在看見後鬆了口氣。

    “先喫吧,不用着急,祕書還有一會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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