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聰明自然很好,懂得保護自己更是難能可貴,在強敵環繞的環境中,如這般示弱,表現的毫無心機才能活得久。
“沒辦法啊!如今已經被人盯上,只能裝了”實際上第一次躲開暗勁,韓瑾就知道受傷已經不可避免了,只是沒有想到那蔣宬會如此狠辣,依舊不肯放過他。
當然受傷是真的,但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輕傷,那滿臉蒼白,那吐血是假的,自然是爲了掩人耳目,造成一種很弱的感官,讓人小覷他幾分。
“恐怕將軍府不會輕易放過你”梁文軍倒沒有這麼樂觀,那蔣家老三看起來已經釋懷了,實際上懷恨在心,若是有機會必定會全力擊殺韓瑾。
“無所謂,九層淬骨入皮,雖然很強大,但也不是無敵的”既然要爭這天下,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危險,若是成功或許能做那個九五之尊之位,若是失敗只有身死道消一條路,沒有人會留下一個曾經的對手。
梁文軍很是有些意外,原本以爲需要他來鼓勵一番,做做思想工作,問問韓瑾是不是還要走那條路,此時看來韓瑾遠比他想象的要堅強,至少內心上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嗯”只留下一個字,梁文軍離開了,他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離開皇城之時是因爲怕韓瑾傷心,此時他已經覺得沒必要了。
“金狼進來”韓瑾喊來金狼,不害怕沒錯,但不代表可以不做準備,想要挑戰比自己更加強大的蔣宬,那就必須要修煉武技了。
“侯爺”金狼也是一個沉默之人,進來之後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韓瑾給他佈置任務。
“你帶兩個人去找一處院落,我們搬進去”
金狼也沒問要什麼樣的,也不問要什麼地段的,直接拿着那張十萬的金票離開了。
“呼!看來還是太弱了”韓瑾深呼吸,服下半成品聚氣丹開始療傷,實際上到現在爲止韓瑾對修煉都極爲的迷糊。
武者功法有天地玄黃之分,然而韓瑾卻不知自己修煉的是何等功法,只知道所修煉的功法遠比傲氣決厲害,傲氣決能淬鍊筋骨,他修煉的功法更加霸道,已經能洗骨伐髓了。
功法緩緩運轉,新得到的玉佩忽然發光,又是一段功法要義融入腦海,比起之前又完善了一部分,但韓瑾能清晰感覺到,這功法依舊沒有完整。
聚氣丹在腹中很快就花掉,一絲絲元氣開始瀰漫出來,在皮膚表層遊走,而那鬆軟的皮膚髮出金屬捶打之聲。
“好霸道的功法,難道不是傲氣決”梁文軍一直在關注韓瑾修煉,一個廢了九年的少年,忽然能修煉了,還突飛猛進,這絕非是一件偶然事件。
韓瑾皮膚下層響聲越來越強烈,慢慢的已經轉爲金色,顯得更加的強大起來。
“看來九年的折磨並不是沒有好處,這樣的痛苦已經完全適應了,心更爲堅韌”梁文軍一躍,離開了房頂。
金狼辦事效率很高,購買東西全憑喜好,坐在護衛親兵的的確確很是稱職,可是要說智商,的的確確是弱了一些。
這不出去才一個小時,房產就購買好了,順帶着買回來一大堆冰糖葫蘆,似乎上次韓瑾一邊嚼一邊走他覺得很有趣。
“侯爺我知道的,對了房子找好了”金狼說着,有嚼了幾根冰糖葫蘆,那表情有些享受,找了個位置坐在地上。
“走吧,帶我去看看”韓瑾難得放開心扉,就算面對金達、金龍也不能如此放鬆,唯有對着金狼,韓瑾才能沒有任何的防備。
梁文軍尋了一輛馬車,扶着韓瑾進入其中,馬車緩緩而行,出現在一處偏僻角落,這地方里主道不願,卻極爲安靜,院落不大,不過佔地六七畝,在富人聚集的天源城當真算不上什麼豪宅。
天源城不少富貴人家都是幾十畝的大院子,少說也是六進院落算起,如這般只有六畝的院子很少見的。
進入院子,韓瑾嘴角抽搐,這院子至少也有三四年沒人居住了,瓦片都掉落了不少下來,雜草比人還高,原本有幾個池子此時也開裂了。
“就這,金狼你玩侯爺的吧”亮子也是親衛之一,此時臉色很是有些不好看,這地方也太爛了些,簡直堪稱荒地。
韓瑾卻不在意,這地方倒是有些像皇城那座別院,裝飾一番沒準還真能成爲一座不錯的院子,當然最有益的是,此地僻靜,極爲適合居住。
金狼沒有搭理那亮子,價格房產遞了過來,很是有些傲嬌的揚了揚頭。
“這孩子”亮子虛長几歲,對金狼也是極爲照顧,只是此時有些無可奈何,都是莽荒鎮窮苦人家,自然是比較能理解金狼的痛苦,對金狼也就會更照顧一些。
“侯爺!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此地也太……”
“怎麼了,此地我看極好”韓瑾對着金狼微微一笑,扔過去一支冰糖葫蘆,大步朝裏面走了進去。
梁文軍倒極爲乾脆,已經傳信莽荒鎮,讓莽荒鎮派遣親衛前來,另一邊也開始找人過來修繕了。
回到客棧,韓瑾再次開始修煉起來,離秋獵還有一月時間,韓瑾想趁這一個月再次突破,最好是達到九層,若是有可能再修煉一種武技,這樣在秋獵纔能有所作爲。
經歷上午的那件事,想來自己已經慢慢的淡出了那些人是視線,只要以養病爲由,深居簡出,必然能隱藏住自己。
三日之後,新購買的院子就修繕好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韓瑾不太在乎錢,修繕速度自然是不慢。
新刷的油漆牆面,琉璃瓦顯得尤爲耀眼,顯然梁文軍是花了大心思的,也知道韓瑾迫不及待搬出客棧所爲何事。
在院子西南角有一片小林子,此時擺放了幾十根木樁,木樁足足有一米高,高矮不一,遠近不一,很是沒有規則。
“上去吧”梁文軍一躍而上,站在木樁之上,拿着一根牛皮製作的皮鞭,輕輕揮動了一下,有風聲響起。
“梁叔,真的要這樣纔行?”
“是的,淬骨入皮本就是捱打,打的越狠就越是有效果,至於木樁只是提升你的反應速度”梁文軍淡淡開口,彷彿一切都沒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猶疑半天,韓瑾最後還是決定上去捱打,話說都痛了九年了,還在乎在這點痛,想要後來者居上這點痛苦還是非常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