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上,他聽過言霽玥無數次爆粗口,但,那都是在她反攻不成反被壓的時候。
那時,她更多的,是氣惱。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嬌軟妥協。
勾動手指,輕輕撓了撓小女人腰間的軟肉,季修默眼裏的委屈更加得寸進尺,直擊言霽玥七寸。
“好玥兒,讓讓我,嗯?”
言霽玥一把鼻血差點控制不住,媽的,季修默好可愛,把持不住啊怎麼辦?
很快,在男人強烈孟浪的攻勢下,言霽玥找到了答案,教訓晚歸什麼的,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怎麼辦?她家默默這麼賣力,當然是躺平享受啊。
接收到小女人示弱的信號,季修默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彩,抓住機會翻身把人扣在身下。
“玥兒,我想要你。”男人眼中充斥着濃濃的情慾。
老夫老妻一年多,言霽玥依舊跟當初一樣,難以逃過他引人犯罪的性感氣泡音,一時間竟紅了耳尖。
一把撕碎男人昂貴的襯衣,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想要就上,哪那麼多廢話,莫非,季總不行?”
在心愛的妖精面前,季修默怎麼可能受的住這樣的質疑挑釁,猛烈的親吻強勢而來,身體力行證明向他的寶貝證明自己的能力。
“慢點,慢點,說好了我不反攻,你急什麼”
“唔~”
不多久,言霽玥沒皮沒臉的調侃化作聲聲嗚咽
結束時,天空破曉,一抹隱隱約約的光線由窗簾縫隙透過,言霽玥終是體力不支漸漸睡去。
季修默靠在牀頭,抽了支事後煙,身上滿是血紅的抓痕及咬痕,足以證明剛纔那一場情事有多激烈。
滅了菸頭,眼神極爲複雜地看着昏睡的小女人,脣角不由得向上揚起一抹弧度。
以前,他以爲言霽玥更喜歡勢均力敵,於是即使是牀第之事,你來我往,誰也不願讓步,非要爭個輸贏。
可今天,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偶爾的示弱賣慘,效果貌似不錯。
輕撫上言霽玥餘韻未消的漂亮眉眼,低聲承諾。
“你喜歡,我就給你!”
把人抱到浴室簡單清理後,季修默饜足,擁着他的寶貝補覺。
而,溫柔鄉讓他忘了,今天沒有服用鎮定藥,卻沒像往常一樣發瘋。
——————
三個小時後的清晨,言霽玥輕手輕腳起牀,留下一張寫滿了字的便籤,悄然離開。
走之前,她特意爲季修默準備了一份早餐,在牛奶中混入了緩釋藥。
加上昨天的那份,藥效足夠撐到她放心離開幾天。
黑色布加迪一路飆車到北郊廢舊鍊鋼廠。
言霽玥爽利佩戴耳麥通訊器,一襲黑色勁裝勾勒彎眉身材,腳踩馬丁靴,身手敏捷地攀登上早已準備好的直升機。
十分鐘後,螺旋槳飛轉,言霽玥拉檔,脣角勾起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淺笑。
“出發!”
直升機上升,帶起一陣濃塵滾滾。
連續好幾天不休不眠的工作使人身心疲乏,昨晚又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季修默醒來時已臨近中午,懷抱已空,牀鋪已冷。
英氣的眉宇間染上一層輕微的冷意,卻在看到牀頭櫃上那張青藍色便籤時頓時軟化下來。
伸手拿起,專屬於言霽玥瀟灑大氣的豪邁字體映入眼簾,字裏行間無不顯露主人的囂張狂妄。
可,他很喜歡。
【默默寶貝,昨晚表現不錯,女王很滿意,餐廳給你留了獎勵,下次要看到進步哦,言歸正傳,有事離開幾天,我回來前,記得好好喫飯,按時休息,我會派顧琛盯着你,做不到的話,哼哼,你就死定了!——你的寶貝玥玥】
一股灼熱涌上心口,季修默眼角浮上一層柔軟,將便籤湊到嘴邊,依戀地親吻。
他知道言霽玥的身份。
她有權,有錢,是個不折不扣的,真正的強者,跟他在一起不是爲了尋求庇護。
她總是一聲不響消失,這是第一次,留下便籤告知去向。
季修默知道,她會信守承諾回來。
有他在身邊,相當於隨身綁定了一顆安眠藥,能夠拯救她那無藥可救的失眠症。
或許,突然決定不離婚,也是因爲舍不下這顆藥吧。
仰仗着這一點,他纔有理由在漫無邊際的思念之後,還能有每天晚上賴在她身邊,擁抱他的全世界入眠。
他是她的藥,她是他的執念,互爲救贖,彼此不可分割。
回籠思緒,季修默洗漱完,去到餐廳尋找他勞動一夜獲得的獎勵。
餐桌上,擺放着一份精美的西式早餐,旁邊準備了一杯放涼的牛奶。
季修默沉了眸子,脣角的笑意失了控,止都止不住。
小管家婆,竄通陳姨一起管我!
因爲生病,他的飯量不大,可能是因爲言霽玥第一次爲他下廚,破天荒地當真吃了個一點不剩,甚是饜足。
只是,今天的牛奶,味道稍稍有些奇怪,多了些甜。
“陳姨,家裏定的牛奶,換廠家了?”
陳姨不解地搖頭,“沒有啊,跟以前一樣,怎麼了先生?難道變質了?不可能啊,這是今天早上剛送來的,我去問問。”
季修默擡手阻止,“不用,挺好的。”
怪是怪了些,但還不錯,可能是玥兒往裏面加了些糖。
“叮咚!叮咚!”
陳姨看了一眼門上的投影,有客人造訪。
然而,陳姨卻沒有一點高興,語氣很是緊張。
“先生,老爺子來了!”
——————
弒神毒島。
世界第一殺手組織弒神總部基地,常人一生無法踏足的黑暗禁區。
一望無垠的原始森林極具熱帶氣候特色,雨水陽光交替,潮溼陰冷,實乃毒物生長之寶地。
十幾個小時的穿山越海,直升機盤旋低空,言霽玥俯首望去,眼角笑意不顯。
透過茂密的叢林,依稀能見島上霸主,變異後能在陸地生存,微量毒素便能使人在一分鐘內暴斃的艾基特林海蛇,還有它的好朋友們。
基地外兩百米的空地,直升機降落,一雙長腿率先踏出艙門,墨鏡下的小臉明媚動人。
高大的樹枝上,低矮的草叢中,無處不見品種不一的毒蛇,毒蜘蛛,毒蜥蜴,甚至是這裏的每一種植物,都身帶劇毒。
似乎是感知到有人入侵,紛紛朝着入侵者怒瞪着大眼睛。
言霽玥摘下墨鏡,莞爾一笑,擡了擡手,像是回到了家一樣打招呼。
“我的寶貝們,我回來了,想我了嗎?”
說罷,她不怕死地向距離最近的一條全黑艾基特林海蛇伸出手。
“過來。”
令人詫異的是,那條蛇本是怒目圓睜,隨時準備攻擊,卻在她靠近時,突然變成了討寵的小孩,扭吧扭吧身子,纏着她的手往上爬。
時不時點點小腦袋觸碰她的皮膚,蛇信子伸縮,發出嘶嘶的可怕聲響,像是在號召什麼,連帶着圍在她身邊的毒物逐漸退出視野。
言霽玥笑了一聲,指腹憐愛地撫摸小蛇的扁頭。
“乖!”
誰能想到,手裏這條小蛇,是她訓練出來的森林之王,雨林霸主呢?
古歐式建築風格城堡內,上演着一場羣起激憤的打鬥場面。
“這招好唉,烈白加油,打死青翼個沒皮沒臉的。”
晨鳥一襲烈焰紅裙,巴掌大的瓜子臉滿是笑意,不停地往嘴裏塞瓜子,磕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而她面前的大廳裏,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了無煙火的打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身穿白衣的高大男子長腿伸展,對着黑衣男人一記掃堂腿,拉開距離,結束了這場鬧劇。
“行了青翼,別沒事兒找事兒。”
烈白拍了拍白色運動衫上的泥土,滿臉肉眼可見的不耐煩。
青翼這個長不大的傢伙,竟然爲了跟他攀比送給老大的禮物大打出手,幼稚!
黑衣男,也就是青翼,寶貝似地護着懷裏的小盒子,嘴巴翹上天。
“死烈白,我都說了你送的禮物沒有我的好,哼,我這可是大師開過光的護身符,你懂個屁!”
爲了求這個護身符,他可是在祠廟跪了好幾天,滿滿都是心意啊,一定有用!
烈白十分不屑,“我呸,護身符,沒有實力屁護身符都是多餘,你覺得demon需要這個?”
晨鳥磕掉手裏最後一粒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渣,起身做起了老本行——和事佬。
“你們兩個夠了,有事不能好好說,看看把這裏造的,椅子不是椅子,桌子不成桌子的,不可惜嗎?”
烈白和青翼無語,想看兩眼,即刻將頭轉開。
烈白冷嗤一聲,氣焰囂張得不行。
“反正,我覺得我送的禮物是最好的。”
沒等青翼反駁,他又說。
“近兩百多具屍體,難道不對老大胃口?”
晨鳥:“”
青翼:“你他孃的真是個人才,我心服口服!”
屍體當禮物,也只有烈白這個人渣才能做的出來!
“嘩啦!”
城堡大門應聲打開,三人同時轉身。